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剛剛說母蟲,究竟何為母蟲?”
扎伊娜看著李卿落,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好再隱瞞的。
所以只是沉吟了一下,便又答了上來:“你可知苗疆蠱毒?”
李卿落搖頭。
她確實見識短缺,即便回來這大半年開始讀書寫字,但是時日實在太短,所以涉獵學到的東西仍舊淺薄稀少。
這東西,她在書裡也還未曾讀到過。
可她抱著一顆好學的心。
“血蠱蟲,難道就是苗疆蠱毒?”
扎伊娜:“算是吧。”
“苗疆蠱毒,是為世間最邪之毒。苗疆毒術,更是奇毒無比。”
“你可曾聽聞過,身中蠱毒之人,臨死前會經歷這天下最難當的痛楚之最?”
“要知道,這蠱毒是如何煉出,百蟲放在缸裡相互殘食,活下來的就是蠱。”
“蛇活下來是蛇蠱,蜈蚣活下來是蜈蚣蠱等等。蠱毒非常霸道厲害,尋常的蠱毒,一旦中蠱一年內就會沒命。”
李卿落:“可大外舅公身中的蠱毒,已經不止三十年了吧?”
扎伊娜:“所以,裴郎中的並非尋常苗疆蠱毒。”
“蠱蟲分為子母蟲。有母便有子,有子亦會有母。”
“若要給人下蠱,便要先將子蟲下在中蠱之人身上。”
“而持母蟲者,則可以控制身中蠱毒之人。”
“骨血蟲,是為母蠱。而你們之前應該已經見過,我吐出來過一灘白蟲子,那便是子蟲了。”
李卿落意識到不對:“等等!怎麼你體內會是子蠱!?難道中毒之人不是老國公嗎?”
她終於知道蹊蹺處在哪裡了!
因為她一直以為,被下毒的人是老國公,可現在扎伊娜說,她才是那個身中子蠱的人,她才是被操控的中毒者!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扎伊娜眼神空洞地抬頭望了一下天,緩緩道來:“當年,在與西域眾部的最後一場交戰時,你祖父母與裴郎都身陷在了一個會擾人心智的陣法裡。”
“裴郎說,當時那個陣法裡不止會讓人產生幻覺看見鬼魂,還有幾條漆黑的大狗對他們虎視眈眈。”
“雖然憑他們三人的身手要聯合逃出那個陣法並不是難事,但那幾條瘋狗卻頗為難纏。”
“裴郎為了讓你祖母脫身,當時也並未多想,便主動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道口子。誰料,血腥氣將那些像鬼的黑影和黑狗都瞬間吸向了他一人。”
“雖然你祖父母及時將裴郎救了下來,並三人最後都脫身逃了出來,可裴郎回去後卻在營帳裡燒了三天三夜。”
“那時,你祖母便以為你大外舅公只是尋常地病了一場,卻不知道,裴郎已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趟。”
“裴郎的身子自那以後,就不太好了。有時練武手腳都使不上勁來,這對一個武將來說是何等挫敗打擊?”
“不過此事,世上除了我之外也並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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