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佛像身後,看見後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他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月兒,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是不是?”
“不然,你也不會殺了那麼多人,就只是嚇唬我,卻並未傷害我啊。”
謝懷遠痴迷地望著觀音神像,伸手想要摸向觀音的臉。
只可惜,觀音神像高及屋頂,而他便是墊腳也夠不著。
宗政知鳶看到這一幕越加憤怒“謝懷遠,你瘋了?”
“即便那是宗政清月的臉,可她也是觀音!”
“你瞧瞧你,就像個瘋子一樣!”
“你還不滾下來!”
謝懷遠一腳將旁邊的供品都給掀了下去。
然後竟就地坐了下來。
他盤著雙腿打坐,冷冷道“瘋?”
“便是瘋了又如何?”
“我被關在這寧遠寺二十幾年,我還不能瘋,不該瘋嗎?”
“既然月兒她非要嚇唬我們,那我便坐在這裡,她要殺要剮都隨她意吧。”
“只要她能開心快活,我便是真的餓死在這神壇上,我也認了。”
宗政知鳶這才明白,他謝懷遠雖然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但他心底最愛的始終都只有宗政清月。
她悽苦的自嘲一笑。
只是問道“你說,你是被關在這寧遠寺?”
“懷遠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已經到了這一步,謝懷遠也沒什麼好瞞的了。
“當年,我為了謝家,親手將她送到那個人的床塌上。”
“而她為了保住清白,便當場大喊她要去大梁和親,做和親公主。”
“事後,她為了報復我,親自向那人要了一道聖旨,要我這個謝家的嫡長子謝懷遠,到這寧遠寺來出家為僧。”
“生生世世不得踏出寧遠寺一步。”
“她被送去大梁,而我也終生都被困在了個地方。”
“如有違逆,整個謝家滿門都將因我被斬!”
“現在,你明白了?”
“她最恨的人是我。不是你宗政知鳶。”
“在她心裡,你到底是她的姐姐。”
“即便你當初做過很多陷害她的事,可她對你始終留有一線餘地。”
“反而是你——”
“就算她去了大梁,你也沒想放過她吧?”
“我的下場是我罪有應得。”
“可你呢?宗政知鳶,今日才是你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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