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遠話音剛落,樑上就掉落並展開一副幔帳。
幔帳還掛在樑上,隨風飄飄揚揚。
但上面幾個血紅的大字,卻清清楚楚地寫著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寧遠寺。
一個人?
活著走出寧遠寺?
宗政知鳶和謝懷遠瞬間對視在了一起。
這幅幔帳,究竟是何時掛在上面的?
真是總政清月的鬼魂嗎?
宗政知鳶還來不及反應,謝懷遠就已經跳了下來,並伸手撲向宗政知鳶。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我不想再被困此處。”
“我也想要下山。”
“我也想要重回紅塵去瞧瞧。”
“我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鳶兒,你不是很愛我嗎?”
“你就成全我吧。”
“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多看看長寧。”
“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如果能回到謝家,我定會將所有的好都還到她的身上,來彌補她的。”
“讓我活,讓我活!”
“宗政知鳶,你去死——”
宗政知鳶的力氣原本就比不上謝懷遠。
她一開始雖然還在劇烈掙扎。
但是聽著謝懷遠說的這些話,她漸漸就停止了反抗。
就在她一張臉已經徹底漲紅成了豬肝色,氣息也幾乎就要斷絕時,一聲‘母親’突然從門口傳來。
“母親——”
長寧郡主驚慌而又不可置信地站在門口。
她的身後還有駙馬和一群公主府的奴僕。
不僅如此,失蹤的那十幾個侍衛此刻也都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他們臉上全都是一副震驚而又不可思議的表情。
另一邊也鬧哄哄的。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
一群人推開了側門。
竟是一群爭著向裡看的百姓們!
所有人都呆愣地盯著觀音殿內這一幕,霎時間,什麼聲音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