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裡奇是隊友,而且他很厲害啊◎
卡卡幾乎在來到米蘭的第一天就成功融入了隊友之中, 萊昂納多對此很滿意,他還鼓勵卡卡“可以多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你是第一次來米蘭吧, 城裡的景點很不錯,也有不少能找樂子的地方。”
然後他才想到卡卡不像一般這個年紀的球員那樣喜歡亂來,自己似乎說了沒用的話,不過這也不是問題,“讓安東帶你逛逛, 他知道的找樂子地方一定很適合你都是美食。真看不懂你們, 難道現在沉迷訓練成了年輕人的新風尚嗎?”
卡卡覺得不用萊昂納多叮囑他也會去找安東的, 當然不止安東, 他已經和不少隊友成了朋友,大家都願意在放假的時候帶他出去轉轉。
“這是你要效力很久的俱樂部, 把米蘭當成家吧, 你會喜歡這裡的。”馬爾蒂尼看著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輕人, 語氣裡充滿了對新賽季的憧憬。
卡卡的爸爸博斯科在轉會的時候跟著卡卡從聖保羅飛到米蘭, 原本他想一直留到新賽季開始的, 但家裡突然有事只能提前回去。看著已經開始新生活興致勃勃的兒子,博斯科感到無比自豪:“我相信你能在米蘭創造屬於你的時代, 我知道你一直有這個能力。”
“我會的,”卡卡感動於父親對他的支援,但沒有挽留什麼,畢竟家長走了之後他才能天高任鳥飛,“我的隊友們都是出色的球員,我想不到失敗的可能性。”
“是啊, ”博斯科認同地點頭, 想買卡卡的俱樂部可不止米蘭一家, 他們選擇這裡當然是因為米蘭輝煌的成就和耀眼的陣容。博斯科眼前飄過一個個穿著紅黑球衣的身影,結果突然皺了皺眉,“但是那個貳拾伍號小孩兒,你和他認識了嗎?”
卡卡沒看到爸爸的神情,高興地說:“當然,安東人很好,說話很有意思,我打算和他在歐超杯前的假期一起在米蘭轉一轉。”
博斯科看著兒子興奮的表情,決定還是要掃一下他的興,“他又是紋身又是染頭,你不要被他的壞習慣傳染了。”而且一個亞洲人,沒什麼信仰,真是難以想象這種人是怎麼活在世界上的。
卡卡沒想到爸爸會對他新交的好朋友指指點點,反駁了一句:“安東現在沒有染頭發啊?而且他的紋身挺好看的,不像蒂亞戈那樣紋的像漫畫書一樣。”蒂亞戈是他在聖保羅的隊友,那一身紋身看一眼都頭暈,和蒂亞戈相比,安東胳膊上的貓和老鼠簡直太可愛了好嗎?
安東第一次聽到卡卡這麼說的時候都快感動哭了,只是其他隊友紛紛露出了嫌棄的神情,“裡卡多和安東一樣都是小孩兒呢,離遠點,別把幼稚傳染給我們!”
博斯科並沒有因為卡卡的話放下心來,不過他不想在馬上離開的時候和兒子吵架,所以只是說,“我相信你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今年的歐洲超級杯時間和地點和上一年沒什麼區別,仍然是捌月底,在摩納哥的路易二世體育場。今年作為歐冠冠軍,他們將迎戰來自葡超的波爾圖俱樂部,這只葡萄牙勁旅在零貳年初迎來了一位初出茅廬的年輕主帥,何塞穆裡尼奧,當賽季他幫波爾圖將名次從聯賽中游提到了第三,獲得了歐聯杯的參賽資格。
零貳零叄賽季,沉寂了多年的波爾圖在穆裡尼奧的帶領下奪得了葡超聯賽冠軍和葡萄牙杯冠軍,並在歐聯杯決賽中叄貳戰勝凱爾特人,波爾圖在這個賽季拿到了小三冠王的榮譽。
這樣的成績無疑讓外界開始關注給球隊帶來巨大變化的主教練,穆裡尼奧也不讓媒體失望,他在歐聯杯奪冠發布會上激動的模樣讓大家對這位新科冠軍教練的風格有了初步的瞭解,不過在日後被稱為“狂人”的穆裡尼奧現在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他的傲氣,面對即將到來的歐超杯決賽,他只表示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比賽,但波爾圖不會放棄。
超級杯對手的風格和到時的排兵布陣都是教練該操心的事情,球員們只用去想難得的一天假期該怎麼玩。
明天裡奇說想和我一起出去逛逛米蘭,我晚上再去找你可以嗎?”安東在最後一次訓練結束後和因紮吉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虛的要命,他當然知道定好的約會日去幹別的是很不好的行為,而且他似乎放鴿子放的越來越熟練了。
只是因紮吉的反應並不強烈,他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剛好,明天白天我要拍一個廣告,我們晚上見吧。”
安東鬆了一口氣,語氣都上揚了不少,“好啊,你的廣告在哪兒拍呢?到時候我們在附近吃大餐吧!”
這是在因為和我吃飯而高興還是因為吃大餐而高興?這個問題在因紮吉的腦子裡出現的一瞬間就被扔掉了,“明天好好玩,等結束了我聯系你。”
這兩天因紮吉的古怪就這樣被安東忽略了,反正明天晚上可以有約會,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嗎?
開車回瓦雷澤的路上安東已經把晚上要吃什麼想好了,在快到家的時候手機收到一條簡訊,居然還是因紮吉,“晚上要和波波一起出去玩嗎?”
那為什麼剛才不問呢?安東在夜色中把車熄火,對著鍵盤一頓亂按,“還是算了,人好多,雖然我想喝酒,或者我們明天喝嗎?”
因紮吉對安東的婉拒沒有什麼表示,隱晦地拒絕了喝酒的提議,“我覺得歐超杯你能首發。”所以賽前還是不要太浪比較好,尤其是不要被教練抓住。
之後沒有新的訊息進來,安東簡單弄了點吃的,開啟電視想找下飯影片,卻什麼都看不進去。所以因紮吉是要一個人去和維埃裡玩嗎?他們去玩什麼?
安東不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或者說他有猜測但是不願意去想,談戀愛的這兩個月他過得很快活,而且一切似乎和以前差不了太多,除了有了更豐富的夜生活,他很喜歡這樣,他覺得因紮吉也挺喜歡的。
他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最終選擇給維埃裡打個電話,“波波,你和皮波在哪兒玩呢?”
電話那邊很吵,安東把一句話重複了三遍,維埃裡才扯著嗓子爆出了一個名字,“怎麼了親愛的?你想過來玩嗎?”
這才幾點,維埃裡似乎就有點喝多了,安東不和他計較,“皮波也在嗎?”
噪音變小了一點,維埃裡似乎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但嗓門仍然很大,“皮波?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我之前找他出來玩好幾次他都沒來,所以最近一直沒聯系。我猜他肯定談女朋友了,你覺得呢?”
安東的拇指扣著橡膠觸感的手機按鍵,大腦飛速轉動,嘴上還不忘回應他,“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問一下,你自己繼續玩吧。”
維埃裡對安東這通沒頭沒尾的電話十分莫名其妙,但他沒再多想就回去繼續浪了。
安東飛快地把剩下的半碗飯扒拉幹淨,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拿著車鑰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