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毆
◎幹嘛寫這些讓我丟臉的東西?◎
“既然沒人提你還說幹什麼?”大家都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 安布羅西尼不自在地挪了挪,“你覺得他們在幹什麼?你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嗎?”
“但他們是兩個男的!”
“目前出現的所有人都是男的,而且兩個男的怎麼就不能幹了?不信你問安東。”皮爾洛這句話把安東嚇壞了, 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大喘了一口氣,“畢竟這是安東寫的。”
舍甫琴科終於知道自己到底哪裡覺得奇怪,“你為什麼要寫保羅和比利幹那些事?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怎麼看都不搭吧!”
“我沒寫他們幹什麼了, ”安東指正, “萬一他倆在房間裡躲著打牌呢?你要是真想知道, 可以現在就過去問問, 畢竟保羅和比利現在也在一個房間裡。”
“噫!”
小說裡胡亂腦補是一回事,帶入到現實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東這句話一出, 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想他們親愛的正副隊長現在不會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吧, 紛紛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卡卡伸手比劃了個十字。
安東看他們這樣, 反而來了興致,“你們不覺得他倆很配嗎?從小到大並肩作戰的戰友, 日常生活中玩得到一起的損友,互相都很懂對方”
“所以他們是好朋友。”內斯塔冷冷地打斷了他,“你是怎麼想到別的方向去的?或者我現在過去問問他們,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他站起來就要走,安東不料他來真的,連忙抓住他的腿, “別去別去, 還是先聽我念後面的。”內斯塔腿上留下了一長道爪子印, 他伸手把安東拍開。
鎮上搬來了一個富有的單身漢,只有父親前去拜訪過他,母親和五個女兒直到舞會上才見到了這位活在大家口中的帥小夥。當他和他的朋友們走進舞廳時,一瞬間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按理說,這個時候愛八卦的母親早就該告訴他們這幾個人是多麼富有、多麼體面,讓他們想辦法吸引紳士們的注意了。可是保羅和比利在舞池裡跳得開心,根本沒心思管他們。吉諾死死盯著酒,現在都沒去拿一杯一定忍得很辛苦,他的漂亮姐姐皮波,翹著二郎腿倚靠著,對每個過來獻殷勤的紳士都只留下一個高冷的假笑。
直到今天新來的先生向他們靠近,皮波才坐端正了一點。安德烈亞鬆了口氣,‘這就對了,你該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你們應該一見鐘情,濃情蜜意地談一段戀愛,哪怕有朋友家人的阻撓,最後也能順利在一起’
“等一下,我知道這個‘新來的先生’是誰了!”
“我也知道,這誰不知道?尤文的皮耶羅。”
“誒?我還以為都是米蘭人,”舍甫琴科伸長脖子也看過來,安東被擠得沒地方,幹脆把紙交給他,“確實是壹拾號,我還以為是魯伊。”
“魯伊嗎?你說得對,他也可以!”安東來了精神,“魯伊在球場上給皮波助攻過好多次。”
“助攻皮波最多的是你吧。”皮爾洛還是為安東不寫他自己耿耿於懷。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因紮吉盯著眼前這顆可愛的國米雞毛撣子,安東還在興奮地說著他和魯伊如何有默契的話,讓他不耐煩聽下去,頭頂的呆毛一跳一跳的,發尾掃過修長的脖子,他的手緩慢向下,慢慢從後環住安東的脖子,用了一點力,只是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曖昧的摩挲著。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安東?”
因紮吉的動作讓安東起了雞皮疙瘩,一瞬間觸電的感覺甚至讓他胳膊都抬不起來。想要轉頭同樣被因紮吉限制住,他終於不再胡亂發散,揚著手把紙搶了回來。
只是安德烈亞失望了,皮波與走近的阿歷薩先生對視了一會兒,各自扭開視線,阿歷薩先生轉頭邀請了另一位小姐,皮波晃著腿看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舞廳。
被撂下的安德烈亞只好去找馬西莫和舍瓦。今天的舞會還有附近駐紮的陸軍士官過來玩,昂首走進來的紅制服眉眼深邃,卻有著露出兩排牙齒的明亮笑容。舍瓦被他迷暈了魂,把馬西莫扔在舞池旁邊,安德烈亞找上他的時候,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這個劇情不對吧?”在一群笑話著不知道是卡卡還是舍甫琴科的聲音中,雷東多提出異議,“韋翰先生不是這場舞會出場的。還是說你想用這麼短的篇幅把大家都扯進來?”
卡卡立刻察覺到不對,“怎麼回事費爾南多?你好像很清楚情節的樣子,難道安東寫的時候給你看了嗎?”
“我沒看過安東寫的,但我知道這是改編,也知道原著是什麼。”
“是《傲慢與偏見》!你們這群文盲!”安東終於找到報複他們的機會了,笑得很大聲。
“沒看過怎麼了,我們是文盲你又是什麼?”
“我也是文盲!”
大家對他如此清晰的自我認知打敗了,“請你繼續唸吧,文盲作家先生。”
“那個裡奇先生,真搞不懂有什麼魅力,一進來就在吃東西,舍瓦過去,他居然還歡迎舍瓦一起加入?”
抱著軍帽的裡奇先生把啃了一口的麵包遞出去,穿著帝政裙的舍瓦居然羞澀地行了一個屈膝禮,然後接過麵包大吃起來。他們兩個的畫風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裡奇先生勾引舍瓦私奔卻又不願意結婚嗎?
“你居然這麼渣?”舍甫琴科拐了卡卡一肘,“你變了小裡奇,你忘了是誰在你剛來米蘭的時候天天照顧你了。”
“安東,”卡卡即答,“他帶我把米蘭都快吃遍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