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莫名的靈感,李樗運轉燈籠火的異術(燃血),焚燒起已經死去的白兔。
這些白兔的死狀異常恐怖,而且腦顱爆裂的方式非常容易叫人聯想到什麼邪惡試驗,也有可能詐屍魔化。
還是用這種方式處置一番較為妥當。
不久之後,李樗走了出去,找到依照自己命令躲得遠遠的如月等人。
“公子。”
“準備早膳,今日先不晨練了。”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差點陰溝裡翻船。
他現在只感覺渾身麻痺無力,腦子裡面也嗡嗡作響。
那種魔音入腦所造成的影響至今仍然還沒有恢復,也就難得的荒廢下光陰了。
李樗甚至叫人把薛安找了過來。
“今日不打算去蘭臺所應卯了,你去給我告個假。”
囑咐完了之後,卻沒有偷懶睡覺或者用別的方式放鬆一下,而是扎進書房,忙碌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李樗要麼遲到,要麼早退。
有的時候,甚至乾脆直接曠工,一整天都不見人蹤。
好在他身份不凡,得了皇命欽差之後,更是隱隱有著平步青雲之勢。
這種對於常人而言頗為嚴重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李樗同樣還是沒有在偷懶,反而變得更加忙碌。
就為著那一時的靈感,他翻遍府中秘檔和筆記,而去蘭臺所,也多是為了查詢資料。
終於,在七月底的時候,較為完整的脈絡整理出來,他終於憑著自己現今掌握的資源和知識,推匯出了一種可能會有所作用的超凡入聖之法。
簡單來說,就是利用異術(神魔綸音)銘記自身的存在!
大體路線如此,具體的細節,卻是涉及到諸多問題。
這幾天的功夫,就是集中起來,逐一解決。
李樗認為,羅識是對的。
詭譎是超越理性的真知,過多接觸將會損害智慧本身運轉,表現在人身上即是喪失情感和理性,轉化成為只知依循本能而行動的傀儡。
但這未必見得就是墮落入魔,只要能夠在入魔之前構建出一套擬合自身精神意志的規則和執念,就有可能獲得新生。
只不過,正確的話語也有可能暗含陷阱。
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詭譎之力也存在著相性一說,同樣的辦法對別人有效,但對自己,可能就是加速死亡的毒藥。
反過來也是同理。
好在李樗自認自己在自然科學,物理化學等等學科力有未逮,但在各種玄學與佛道禪機等等方面小有見識,知曉五感六識,阿賴耶識,大圓鏡智這些東西。
阿賴耶識即是指能夠集藏分段生死等有漏無漏法種的第八識如來藏。
按照佛教的說法,眾生在塵世之中的種種活動,系由身口意行,而造作善業、惡業、淨業、無記業,造作後即由第七末那識的執著功能送交第八識——阿賴耶識儲存。
此識含義廣博,不能簡單的類比其他諸物,頗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韻味。
它和道家的“元神”,中太平洋諸島土著宗教的“瑪那”,科幻當中的集體意識或者世界意識等等概念,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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