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主子回了觀音殿,雀兒和追雨趕緊收拾地上的殘局。
雀兒“欸,你們殿下的嘴巴也是越來越貧了。”
“我還記得以前,他可是一個活脫脫的毒舌活閻王,瞧瞧如今把姑娘逗得多開心。”
追雨有幾分洋洋得意“這叫遇著對的人了。”
“或許,我們殿下若是能在貴妃娘娘膝下如正常孩童那般長大,也不會變成後來的那副狠毒性子。”
“殿下的本性,原本就該是如此呢?”
雀兒“姑娘也是。”
“以前姑娘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怎麼哭,更不怎麼愛笑。總感覺她少了一絲活人的氣息。”
“好像心底就抱著一股執念,要將那個府裡欺辱她的人都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其實姑娘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有所珍視的人罷了。”
“但如今又多了一個殿下,那些人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姑娘也會哭更會大聲笑了。”
“每次看到他們一起執手面對一切險阻困難的時候,我便知道姑娘以後不會再是自己一個人。”
“雖然姑娘如今自己也很厲害,但是沒人護著她,我就是會感到難過啊。”
“姑娘現在每日也繼續忙忙碌碌的,也不再在意從前那些人的下場和死活如何。”
“但我總感覺她是從一年前醒轉過來後,才徹底從當年被換身世的泥潭裡徹底脫身出來的。”
追雨“從此以後,他們兩個有了攜手之人,便再不會如從前那般孤獨了。”
雀兒“嗯嗯。”
看著身旁小姑娘不斷點著的小腦袋,追雨心裡暖洋洋的。
其實,他也是。
謝懷遠和宗政知鳶把整個寧遠寺都找遍了。
果然,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整個寺中再無別的活人氣息。
他們真的被封死在了這座寺廟裡。
宗政知鳶回憶起來,除了案几上那些血淋淋的肉還有鍋裡的野菜,這個寺廟裡甚至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了。
終究是抵擋不住飢寒交迫還有驚懼,謝懷遠率先衝向廚房,準備先飽餐一頓。
然而等他們來到廚房一看,哪裡有什麼野雞野兔?
就連鍋裡的野菜湯都沒了!
可灶洞分明還是溫熱的!
“沒,沒了。什麼都沒了!”
“一定又是她搞的鬼,是宗政清月要逼死我們啊——”
宗政知鳶再也受不了了,扭頭衝向觀音殿。
來到觀音殿,她指著那觀音神像就破口大罵“宗政清月,我知道是你!”
“你想逼死我和懷遠哥哥,想報仇是不是?”
“但你既然都已經死了十九年了,為何現在非要這麼做?”
“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謝懷遠在其身後追了上來。
看著空蕩蕩的宮殿毫無回應,他鬼使神差地爬上了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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