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還是不能接受他在米蘭已經三個年頭了,居然從來不知道決賽前可以半夜騷擾隊長,下一秒門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因紮吉。
“好多人啊,”他故作驚訝,“你們都睡不著嗎?巧了,我也是”
“所以你也知道這個傳統嗎?!”安東感覺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你們都瞞著我,保羅你怎麼不早說?”
馬爾蒂尼無語,“這有什麼好爭的,不失眠好好睡覺才更讓人羨慕。”
“我現在要失眠了!”安東氣哼哼地揪著被子,在因紮吉也打算霸佔他一部分床位的時候推了一把,“你們要把我擠到床底下去了,去坐保羅那邊!”
“好吧好吧。”因紮吉舉手投降,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因紮吉靠著安東的床坐在地上,皮爾洛直挺挺地躺下死賴著不走,內斯塔只好挪到馬爾蒂尼那邊,不算大的房間佔得滿滿當當。
馬爾蒂尼掃了一圈,米蘭的六個人來了五個,“是不是就差吉諾了?”
“吉諾絕對睡著了,我覺得可以把他叫過來。”
“我們孤立他吧。”
安東和皮爾洛異口同聲地說,馬爾蒂尼威脅地點了點安東,皮爾洛還躺著,躲過一劫。
閑聊沒什麼主題,最開始大家說著這次歐洲杯的體驗,葡萄牙的天氣比義大利還難捱,不過只在一個國家比賽不用來回跑很方便,基地裡吃得也不錯,有正宗義大利麵。
“上一次歐洲杯就不太行,當時總是在荷蘭和比利時之間來回跑,我就記得坐車了,住的酒店飯味道也一般般。”
參加了那一屆歐洲杯的三個人對這個話題有話說,皮爾洛偶爾插一句嘴,“那都是四年前了,那時我還在國際米蘭,被租到雷吉納時間過得可真快。”
皮爾洛的話讓其他人也産生了一點感慨。因紮吉仰頭看向沉默了好半天的安東,“你當時在幹什麼?”
“我在家啊,那屆歐洲杯我每場比賽都看了,還記了首發陣容。”安東樂了,“皮波一直沒首發,保羅是隊長,桑德羅是我唯一幾個能把名字和臉對上的人。”
“那場總決賽我看了,三個進球我都印象深刻”安東陷入回憶,恍然發覺距離那個炎熱的夏夜已經過去了四年,經歷了無數個精彩刺激的日日夜夜,曾經初來乍到的惶恐和不適應,現在的他很難再感同身受。
“我還記得特雷澤蓋進球之後,解說員特別難過,他說‘天啊,義大利,你怎麼能倒在這裡,我的心都碎了’,而且還帶著哭腔。”
“好了你別說了,”內斯塔被安東兩句話整抑鬱了,他還記得當時第一個丟球,如果自己跑得在快一點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
因紮吉臉色也不好看,他相比於其他兩個人更慘一點,只能看著球隊落敗,坐在場邊無能為力的感覺揮之不去。
安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揮舞著胳膊打氣,“四年過去了,我們肯定不會像當時那樣!”
皮爾洛對解說的那句話印象不是很深了,“你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你不會反複看了吧。”
“那倒不是。我當時在忙著收拾東西,一直只聽沒看,解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剛好抬頭,看到法比奧低頭抹眼淚的鏡頭,所以就記住了。”
“收拾什麼東西?”
“收拾第二天去米蘭內洛試訓用的東西。”
皮爾洛只是隨口問的,沒人想到安東會給出這樣的答案。他們眼前似乎浮現出了還有嬰兒肥的安東懵懂地走進米蘭內洛大門,揹著他一貫碩大的揹包,滿懷著緊張和期待,完全想不到自己會在四年後同樣站上歐洲杯的舞臺。
因紮吉突然很想回到那個夏天,去看看安東第一次在球場上奔跑的樣子,“我喜歡這個故事,為了配上這個故事,明天我們會有一個好結尾的。”
“你該來算了,反正我們都在一個俱樂部裡。”內斯塔舉起水瓶,像舉起啤酒杯一樣。
皮爾洛歪過頭調侃他,“四年前你還沒開始踢球嗎?真是好運的家夥。”
“真高興你來米蘭,”馬爾蒂尼的笑容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但我記得你當時報名的是面向小朋友的暑期興趣班,等到八月份才試訓成功。”
安東臉漲紅了,“毛羅怎麼什麼都和你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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