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和笨蛋可不一樣。笨蛋說了這麼多,是明天不打算起床了嗎?”
安東不懂他為什麼要說到起床,也不生氣,畢竟那是雷東多,有時候聽不懂他的話還挺正常的。安東折騰了一通,情緒似乎終於恢複正常了,酒意上湧,他打了個哈欠,突然感覺想吐。
“波波,波波!”
“不要叫魂,”維埃裡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煙味,“終於想起我了?”
可是安東拉住他之後反應不太一樣,眼睛都失焦了,還要伸手指他,“……我想吐,波波。我一定,要吐在你身上!”
“我道歉過一萬次了!”維埃裡嚷嚷著,還是沒有甩開安東,反而想把他拉起來,“難受就去廁所,看你下次還喝這麼多嗎?”
他沒有拉動,旁邊沉默半天的因紮吉拽著安東,他也醉了,但不至於像安東這樣喝到斷片,“不用麻煩了波波,該睡覺了。”
因紮吉的聲音讓安東安靜下來,他被拉起來的時候根本站不直了,垂著腦袋靠在因紮吉身上,彷彿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維埃裡很沒眼色地沒有放開手,“你確定?安東剛才想吐,小心他吐在床上。”
因紮吉側著腦袋靠住安東的腦袋,聽見了不明顯的打呼聲,“不會吐在床上的,別操心。”
“隨他們便吧,反正你又不會睡在那張床上。”馬爾蒂尼的話打消了維埃裡的疑慮,或者說他們兩個也不算很清醒,看著因紮吉架著安東進了套房的臥室,都沒覺得不對。
這是一張king size大床,安東摸索著掀開被子就砸了上去,結果身下的觸感不像是軟乎乎的床墊,反而傳來一聲悶哼。
“誰?”安東勉強辨認出皺著眉緊閉雙眼的皮爾洛,也不覺得他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對,把直挺挺睡著的人掀到一邊,倒頭就睡。
因紮吉把他的腦袋撈到枕頭上,自己躺到床邊,聽著外面還在打牌的吵鬧聲,迷迷糊糊地環著人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中午,安切洛蒂開啟套房房門的時候被酒味燻了一臉,“這群瘋子。”
他親愛的球員們,兩個躺在沙發上,安布羅西尼的腳幾乎要伸到加圖索嘴裡,手邊地上還有沒收起來的撲克牌。窗臺上維埃裡抱著靠枕蜷縮著,顯然睡的很不舒服。
幸好衣櫥裡沒有睡人,安切洛蒂短暫的欣慰兩秒,走到臥室,看見一整個攤開的被子,只有兩個腦袋露在外面,因紮吉和內斯塔一邊一個。
地上散亂著很多衣服褲子,安切洛蒂深吸一口氣,做足心理準備才掀開被子,可還是被床上居然躺了五個人嚇了一跳。
“你們都不覺得擠嗎?”
因紮吉被他被吵醒了,手動了動才發現抱住的人手感不對,睜開眼睛看到舍甫琴科的後腦勺,不動聲色地把烏克蘭人放開,“早上好,卡爾洛。”
安東在床的正中間,頭枕著皮爾洛的肚子,腳跨過舍甫琴科的腿蹬在因紮吉身上,真不知道他在被子下面是怎麼睡著的。皮爾洛整個人埋在枕頭裡,把內斯塔擠得半邊身子都懸在床外,就這樣兩個人睡了一整晚,誰都沒醒。
估計是被子太厚,幾個大小夥子都只穿著褲衩,給安切洛蒂造成了直觀的視覺沖擊,他四個屁股挨個拍過去,“起來,回你們自己的房間去!”
小夥子們都被叫醒了,舍甫琴科揉著肚子,控訴不知道是誰昨晚一直在蹬他,好像尥蹶子的驢。皮爾洛還在犯困,內斯塔活動著僵直的半邊胳膊。因紮吉抓著安東的肩膀晃了晃,終於把人拉了起來。
安東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床,昨晚自己喝多了之後都做了什麼,只能回憶起幾個零碎的片段。應該哭了好幾次,眼睛現在還是腫的,哭著的時候似乎還拉著別人的手……
內斯塔已經開始從地上撿衣服穿,舍甫琴科還在嗡嗡嗡,安東沉默了好久,在因紮吉終於看不下去,問他怎麼了的時候,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抓著衣服就往外跑。
被撞了一下的安切洛蒂看著安東單腿跳著一邊穿褲子一邊沖出房間,“他怎麼了?”
“大概是覺得丟人吧。”內斯塔的語氣毫無波瀾,“早上好,卡爾洛。”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讀者朋友關心的完結問題,我不會寫電話門,但是正文會在06年世界盃後完結,所以還有一年時間,大概可以理解為電話門在世界盃後爆發的時間線修改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