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聽到了頭頂的聲音,手又伸到頭頂想要找人,科斯塔庫塔愣著任由他抓住,然後又是眼熟的套路,安東哼哼著哭起來,“比利!”
三個人這下都看明白了,安東今晚喝多了只想拉著人哭,馬爾蒂尼被氣笑了,虧他剛才還想了半天安東這是要幹什麼。因紮吉和安東一直握在一起的左手忍不住晃了晃,抱著酒瓶又喝了起來,他也上頭了。
“我怎麼了?”科斯塔庫塔無奈地任由安東抓著他,語氣不算溫和。
“你老是兇我,太過分了……還有法拉利,說好要給我的,這都過去,三年了!你個騙子!”
科斯塔庫塔萬萬沒想到01年聖誕節的事安東能一直記到今天,“好好好,等回米蘭了就給你!不就是一輛車嗎,瞧你這出息!”
安東這才松開他,科斯塔庫塔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馬爾蒂尼問出了和當年同樣的問題,“你真的要給他送車嗎?”
“他明天早上起來肯定記不住了!”
“當年你就是這麼說的,現在三年過去了,你還是‘騙子’。”
科斯塔庫塔轉身走了,他終於開始後悔自己當初輕易許下的承諾。安東已經叫到了下一個幸運男嘉賓的名字,內斯塔正在牌桌上,就聽到安東一疊聲的喊他的名字,很是著急。
“幹什麼?”他三兩步走過來,牌還攥在手裡,看到安東紅彤彤的眼睛,和剛才相比顯然又醉了好多,“你該睡覺了,不然明天起來肯定很難受。”
安東才不理他,右手抓住幸運男嘉賓,欲語淚先流。
內斯塔被這陣仗嚇到了,連忙尋求場外幫助,馬爾蒂尼給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因紮吉一直盯著安東,眼睛有點發直,根本沒注意到他。他只好心驚膽戰地等著安東要說什麼。
“你跑去結婚了,連聖誕節都不過……”
內斯塔半天才反應過來安東在說什麼,“我說了不是我結婚,是馬爾科……算了你繼續吧。”
安東似乎不滿意他的態度,瞪大眼睛看著他,眼淚一連串的往下掉。內斯塔終於架不住他可憐的模樣,蹲下來抱住他,“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的錯行不行?”
“當然是你的錯!你居然不吃榴蓮!榴蓮做錯了什麼?”
內斯塔想要幫他擦眼淚的手頓在半空,“這個不是我的問題,要我說多少次榴蓮聞起來真的很臭!”
安東氣呼呼地把他推開,還不忘偷看了兩眼手裡的牌,在內斯塔回到牌桌上的時候,大喊著透了牌,內斯塔大聲抱怨著輸掉了這一把。
接下來安東又叫了好幾個名字,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委屈地哭訴著他們平時對自己不好的地方。
“裡卡多,為什麼巴西在南半球!我根本想象不來7月份的冬天,你好像和我們都不是一個物種了,為什麼不能把巴西拉到北邊來!”
同樣喝多了的卡卡也是滿腹委屈,“怎麼就不是一個物種了?我還沒說過呢,為什麼要在冬天過聖誕節!我當時收到好大一個沙灘四輪車,根本沒時間玩!”
馬爾蒂尼不得不把舍甫琴科叫來分開兩個醉鬼,卡卡還在唸叨著他的沙灘車,“好了裡卡多,現在是夏天,回去就可以玩,別難過了。”
安東不會放過舍甫琴科,可他抓住了人才意識到自己根本說不出什麼烏克蘭人的壞話,只好顛三倒四的唸叨著,“你太過分了安德烈,你簡直壞透了。”
舍甫琴科一頭問號,“我怎麼就壞透了?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現在沒有,但以後肯定會有的,我先記著!”
“嘿,哪有你這樣的!”
他還叫了半天“安德烈亞”,不用腦子都知道這是要抱怨他的惡作劇,可惜皮爾洛一直失蹤,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大概已經回去睡覺了吧,讓安東想罵都沒辦法。
就連他一向只敢在心裡蛐蛐的雷東多,安東也膽大妄為地叫了兩聲。雷東多好脾氣地主動伸手給他抓,“費爾南多怎麼了?”
安東愣了一會兒,只蹦出一個詞,“何塞……”
雷東多氣笑了,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成功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不帶別人的名字不會和我說話了嗎?”
“不是,”安東揉著腦袋,沒有清醒半分,“費爾南多肯定笑話過我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