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主動接過了洗碗的活,雖然只有把碗放進洗碗機這一個步驟,因紮吉在門口說話的時候,他大聲答應了一下但根本不想過去,現在還是離玄關越遠越好。
結果預想的關門聲並沒有出現,因紮吉揹著包穿著換好的鞋走進廚房,很自然地抱了安東一下,“我去訓練了。”還伸手扶在安東腦後揉了揉。
然後手被一下子揮開,安東抓著被揉亂的頭發,定定地站著。
“怎麼了?”
“沒什麼。”安東不想解釋自己剛才突然想起來在家裡被人拽著頭發摔到地上的感覺,抱歉地笑了笑。
因紮吉收回還抬在半空中的手,若無其事地說:“希望你下午複查一切順利。”
複查的結果確實不錯,再有三天他就能回內洛訓練了,也就是米蘭從莫斯科回來的那天,這幾天他可以做些小的複建。
所以米蘭全隊去莫斯科踢歐冠和他仍然沒什麼關系。對家報紙猜測在上一場比賽遭遇驚嚇的米蘭眾人,在舟車勞頓和莫斯科的嚴寒中會慘遭滑鐵盧,不過他們都失望了。
零下十度的球場上,終於穿上紅黑間條衫的米蘭球員狀態絲毫不受影響,雷東多的長傳球發起進攻,莫斯科火車頭後衛艾瑟夫在禁區內拉倒因紮吉,裡瓦爾多罰進點球改變場上比分。
最終這場比賽米蘭再次憑借壹零的成績獲得勝利,歐戰第二輪小組賽的四個壹零,幫助他們以壹拾貳分的成績高居榜首,成功從死亡小組出線。
安東很為這個成績高興,畢竟他不想第一天回歸俱樂部就看到大家輸球或者平局的喪氣臉,尤其是他自己有了新發型之後。
因紮吉回家看到安東的時候愣住了,“你怎麼剪頭發了?”他還記得自己那天揉安東的頭發手被開啟,想了好久那算不算安東拒絕親近的表示。
安東伸手撥拉了一下腦門前的碎發,“不好看嗎?理發師給我把劉海修的太奇怪了。”
原本頂在腦袋後面的馬尾不見了,安東剪掉了長過肩胛骨的頭發,後頸上面的頭發很短,頭頂的稍微長一點,還有一縷毛炸著,劉海又長又碎,亂糟糟地蓬著,乍一看根本認不出來。
“你知道的,這種變化得讓人適應兩天。”
安東點點頭,“我其實也還沒看習慣,但我覺得不算醜。”
“所以你為什麼剪頭發,之前不是還說過段時間要染新的顏色嗎?”
“短頭發也能染。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拽著頭發打了。”
困擾了因紮吉好幾天的疑問得到解答,但他的心情並沒有輕松下來,義大利警方的動作能不能快點?他真得很想知道那兩個混蛋最後要被關多久。
“那以後比賽你就不能留一縷頭發在外面了。”
安東這個玄學一直保持著,雖然有的時候即使留頭發在外面也會輸比賽,但這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剪頭發的時候他也考慮到了,“我可以在頭頂紮個小揪揪。”
因紮吉看著安東毛茸茸的腦袋,想象不來那個場面。“頂頭球怎麼辦?”
完了我真沒想過。”這可怎麼辦?
第二天安東強迫自己起了個大早,現在又是需要重新培養生物鐘的時候了。
去內洛的時候安東坐因紮吉的車,靠在副駕駛上打了半天盹才清醒過來。
“怎麼還沒到”安東當然知道米蘭市內離內洛很遠,他只是單純地抱怨,“這就是為什麼我不住米蘭的原因,在家裡我早上至少能多睡半個小時。”
因紮吉腦子裡還是剛才安東頭一點一點枕著安全帶的模樣,每次停車或者啟動的時候,都能聽到他加重的哼哼聲,讓人看著很想上手捏他的臉頰肉。
“但你現在不用開車了,可以在車上睡。”
“那還是不太一樣。”安東又開始折騰頭發,他對自己短發的印象還停留在剛來義大利的時候,而且現在的頭發比當時還要短兩寸,上手摸能明顯感覺到發量變少了。
雖然以前頭發太多了也很麻煩,但安東還是有點心疼,畢竟手感也變差了。
前兩天拜託葉映容幫他研究一些養頭發的藥水,雖然葉映容表示她不是機器貓什麼病都能治,還說禿頭是天生的不要試圖改變,但他都沒聽進去,“我相信你,你人美心善,這點小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兩個人在停車場分開,因紮吉去更衣室,安東還要找隊醫做個全身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