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還想再說什麼,但菲利波已經半闔上眼睛躺回沙發上,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內斯塔推了他一把,“走吧,我們出去放煙花,讓皮波緩一會兒。”
明天才是真正的跨年夜,但大家既然今天聚在一起,提前放煙花也沒什麼。
他們灌醉菲利波的時候自己也沒少喝,現在點煙花的手都晃悠著總是對不上引線,還得拉著安東的手去點。看著煙花爆開的時候,他們也要把剛才和菲利波說過的話和安東再說上一遍。
安東又感動又好笑。“好的保羅,我什麼時候亂來過,我這麼可靠;”“別做夢了桑德羅,今天的照片我肯定要洗出來放在相簿裡,你還不如去找安德烈亞,問問他要電子版照片去做什麼;”
“波波你差點燙到我的手!”“別不高興了蒙內,明天晚上我們還要一起跨年的,到時候買新的炮就行……”“救命啊德米!比利又要揍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個呲花會倒!”
放完煙花,漫長的一天終於結束了,別墅最不缺的就是客房,大家晃晃悠悠地上樓睡覺。
菲利波還躺在沙發上像是睡過去了一樣,維埃裡還想著幫忙把他運到房間去,被西蒙內連忙拉走。只剩安東一個人坐在他旁邊,兩個人身上花哨的衣服都很淩亂了,菲利波的衣服還散發著重重的酒味。
“你這是喝了多少……”
因紮吉聽不見他的吐槽,仍然閉著眼睛,只有清淺的呼吸聲。安東從來沒見他喝醉成這樣過,倒覺得新鮮,蹲下身把他扒拉到自己後背上,因紮吉只是迷糊地哼了兩聲。
安東一路揹他上樓,來到屬於兩個人的房間,所有人預設這個雙人床的房間給他們,安東原本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因紮吉已經喝暈了,他也沒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只是把人放到床上準備脫衣服的時候,卻看到因紮吉又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眼神直愣愣的,安東抬手捏住因紮吉的臉,他也沒什麼反應。
“菲利波,你現在是醉了還是清醒著?”
因紮吉懶洋洋地側頭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囫圇說出來的話聽不太清,“我想洗澡。”
“你這樣能洗嗎?”安東很懷疑,但他的潔癖也在說該把因紮吉洗幹淨一點,只好攙著人進了浴室,這回他沒有心理陰影了,因紮吉這個樣子,除了真的睡覺恐怕什麼也幹不了。
浴室和家裡比小得多,因紮吉直直地站著,任由安東給他脫衣服。這樣的禮服可不好脫,安東研究了半天,才把複雜的領帶解下來,酒味沖地嚇人,安東隨手扔到洗手臺上。
然後是燕尾服外套,雙排扣馬甲,寬松有些透的白襯衫,全部脫下來後安東也折騰地開始冒汗,幹脆也把自己的外衣都脫了。
緊腿褲和靴子是最後的大工程,安東還在研究褲腰的時候,因紮吉上半身靠過來抱著他不撒手,安東只好也側頭蹭回去,手底下盲解他的皮帶。
“幹嘛啊菲利波,我們趕快洗完睡覺,你喝完酒居然都不困嗎?”
安東唸叨著,手繼續向下,碰到了有些鼓起來的地方,又忍不住想笑。他以前看電影的時候,那些穿著緊腿褲的王子國王某個部位都尷尬地顯眼,看來因紮吉這條褲子也不遑多讓。“你今天穿這個是不是特別不舒服?”
因紮吉沒說話,只是指尖捏著他的耳垂,安東敏感地偏了偏頭沒有躲開,也就不管他了。好不容易把緊腿褲脫下來,安東再上手的時候終於感覺不對勁了。
“菲利波……你沒喝醉?!”
耳邊是一聲輕笑,手掌已經順著他的肩頭後背一路來到腰窩上虛虛地扶著。“我喝了那麼多酒,當然喝醉了。”
“喝醉了能這樣?”安東手像觸電一樣縮回來,又被拉著按上去,他總算知道衣服上那麼重的酒味都是怎麼來的了。
耳垂被噙住舔了一下,安東一個激靈,老實了不少。因紮吉拉著他倒進已經放滿水的浴缸裡,水漫出去潑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親愛的,你該相信我的,我當然知道今天最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
安東還是覺得不對,“你沒喝醉的話,剛才整那個彈舌是幹什麼?”
因紮吉呢喃著湊近,嘴唇貼上來,“你提醒我了,彈舌這麼簡單你怎麼能不會呢?我一定想辦法教會你。”
浴室響起一聲抽氣聲,很快說話的聲音都降了下去聽不清晰了。
“你沒喝醉還故意整我?害得我現在這麼累,你自己洗吧!”
“bea,你白天說的話我還記著呢,想和我睡覺對不對?我會滿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