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服務員,聽著正宗的家鄉話,吳澤有些沉悶的心情也變好了起來,衝著一直還站在旁邊的董強招呼道:
“董上校,過來坐啊!今天這屋裡就咱們兩個,沒有外人在,不用這樣。”
董強可是個懂規矩的主,這些年雖然自己的級彆升了兩級,但他也清楚這些是怎麼得來的,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抱緊吳澤這支粗的不能在粗的大腿,能不能抗上八角星全靠這位吳大少了。
“吳少,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嗬嗬,我沒那麼多講究,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好有事要和你聊聊。再過幾天假期結束,我就要回單位上班了,你們是回第一軍區嗎?還是怎麼樣?”
“這個還不清楚,目前我們的編製還都在第一軍區政治部,至於以後的事情,聽安排即可,有專人負責。”
“嗯,那就好,編製還是留在軍區比較合適的,將來晉升容易一些,你的事,我會記在心裡,跟了我這麼多年,真到關鍵時刻,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吳澤的幾句話,算是說到董強的心坎裡去了,他一個突擊隊的大隊長,儘心儘力的保護著吳澤,圖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嘛。
今天終於得到了吳少的承諾,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立正敬禮道:
“多謝吳少賞識。”
“坐,快坐下,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兩人正聊著天的時候,服務員敲響了包廂的大門:探頭問道:“兩位客人,可以上菜了嗎?”
“可以,上吧!”
得到允許後,服務員立刻推開了大門,後麵跟著幾個服務生端著托盤,將吳澤點的幾道經典魯菜給送上了桌。
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吳澤也沒客氣直接拿起筷子對著董強說道:“來,來吃!早就饞這一口了。”
結果就在吳澤的筷子剛好夾到一塊魚肉的時候,包廂的大門卻再次突然被人推開,幾個吊了郎當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後麵還跟著老鄉居的大堂經理,正在那勸著:
“於少、劉少我沒騙您二位,包廂真的滿員了。”
“滿員了?”被稱作於少的男子伸手指著吳澤和董強說道:“這叫滿員了?明明不就兩個人吃飯嗎?你讓他們出去拚個桌,趕緊把包廂給我讓出來,我這邊要邀請一位貴客。”
大堂經理也著急,作為一家自稱有上百年曆史的餐廳,不能自毀前程,這要是聽了幾個二代的話,把包廂裡的兩個客人趕出去,名聲不就毀了嘛。
而吳澤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幾人,並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繼續慢條斯理的在糖醋鯉魚身上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自己的餐盤裡,細細的品嘗起來。
他是沒動,但董強已經在第一時間站起了身,並且看似隨意的將手放在了後腰處。
“嘿,你小子聾了是嗎?我讓你把菜拿外麵去,然後把包廂給我們騰出來,聽不懂嗎?”說完這個於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品後,好似施舍一般,伸出手虛空點了點桌子的盤子。
“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你們的飯錢不用結了,算在我身上。”
說完後,竟然對著大堂經理開始旁若無人的點了起菜。
吳澤將這塊魚肉吃完後,才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然後笑咪咪的看著闖進來的幾人道:
“想讓我走可以,但隻結這一桌可不行?”
“嗯?怎麼個意思?哥們你這就有點找事了,這裡不就你們兩個人嗎?”
“誰告訴我們就隻有兩個人的?”說完,吳澤抬頭對著董強示意了一下。董上校立刻將手放入嘴中,打了一個非常響的口哨。
隻聽‘嘩啦’一聲,突然一股巨力從門外傳來,一直堵在門口的這幾個人,包括大堂經理在內,全都被人給推到了屋內。二十多個小夥子一擁而進,虎視眈眈的看著這些敢威脅吳少的不速之客。
這個所謂的於少和劉少,還有幾個手下跟班,看著這群眼神淩厲、表情嚴肅的年輕小夥,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
可一想到自己要邀請之人的身份,被這一幕嚇到的於少,再次昂首挺胸起來,得意洋洋的對著吳澤笑道:
“兄弟,我承認你人多,但現在可是法製社會,你信不信,隻要你敢動手,用不了五分鐘警察就得來,到時候你在想離開這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今天呢,我們確實也是有些魯莽,你看這樣行嗎?包廂我們也不要了,你們這三桌的飯錢記我賬上,回頭你們吃完直接撤就可以。哥們這樣辦,夠意思了吧。”
要是換成一般人,可能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可吳澤好不容易開心起來的心情,卻又被麵前的幾人破壞,哪還有胃口繼續吃飯。
於是他並沒有回答這個所謂於少的解釋,而是從嘴裡吐出了三個字:“給我打!”
好嘛!吳少下令了,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一群人立刻動起手來,開始圍毆這些讓吳少倒胃口的混蛋。
“哎呦...我靠,你們敢動手?”
“哎呀,你們還真打呀?”
可回答他們的永遠都是吳澤這群衛士的拳頭。
就這樣,幾分鐘過後,一位同誌可能是因為剛才包廂內情況不明,將手槍從後腰的槍帶給拔了出來,結果放進去的時候,沒有扣好鎖扣,結果正打的歡實的功夫,隻聽咣當一聲,一把黑黝黝的手槍就掉到眾人麵前。
於少看到地上的真家夥後,臉上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一閃而過,立刻大聲求饒道:
“彆打了,彆打了,我們認錯還不行嗎?各位大哥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董強一看自己手下居然把槍掉了下來,十分的生氣,立刻出聲嗬斥道:
“誰吃飯的家夥事沒裝好,這也能掉,回去以後3000字檢討,知道了嗎?”
“是!”掉槍的這名軍官,臉色有些潮紅,明顯是被臊的,看來以後要在這群戰友麵前抬不起頭了。
吳澤看著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人,笑著問道:“還讓不讓我給你們讓包廂了?”
“不讓了,不讓了!”
“彆說我沒給你們機會,現在你們可以打電話叫人,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跟誰混的,這麼沒素質,教養是個好東西,你們沒有,我也就隻能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們怎麼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