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眼中有些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大小姐會為了他,讓曾經堂堂高傲不可一世的白晝向他道歉。
不可思議,大小姐竟然隱藏實力這麼久,如此澎湃又不失內斂的強大內力,根本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該有的。
夜幽幽此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麵前狼狽不堪的白晝,眼中閃過一絲金光。
桀桀噗嗤著翅膀仰躺在空中,一臉不屑的看著剛才囂張氣焰的白晝,學著他剛才的嘲諷道:
“瞧這小子不服氣的樣,小爺,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影子見大人姐看樣子是真的動氣了,連忙上前開口:“大小姐,請息怒。”
夜幽幽這才收回壓力,背過身有些奇怪,剛才腦中忽然晃了晃神。
白晝身上突然沒了壓力,一個站行不穩,險些摔倒,好在一旁的影子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夜幽幽輕輕晃了晃腦袋,轉頭看向狼狽的二人,心裡隻想著將二人趕緊趕走,好辦正事。
“今日看在影子的麵子上,本小姐不與你計較,但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身後二人點了點頭,如今看來倒是他們多餘了,隨後,白晝推開影子轉身離開。
另一邊,離開後的玄九淵,轉眼間便來到一間賣甜品鋪子的小店。
他站在門前,腦中不斷思索著,有的時候真看不明白這小丫頭心裡在想什麼,好在他手底下的人有經營著甜品鋪子的。
不然這麼晚,這個點兒哪有鋪子開在開門。
“通通通!!!”
玄玖淵伸出手在門口敲了三聲,很快原本漆黑的屋子便亮起了一盞燈,伴隨著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來了來了,彆敲了,這麼晚了,真是擾人清夢。”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男人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誰前來尋求幫助的,所以語氣也極為不客氣。
當男人看清門外之人是誰後,原本打瞌睡的懶惰蟲瞬間清醒了,恭敬的單膝跪地道:“小六拜見主子。”
玄玖淵淡淡嗯了一聲,走進屋內,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小六警惕的探出腦袋,看了看周圍四周的環境,隨後將門關上,打開屋內所有的燈。
屋內的燈全部亮起後,很快裡屋便傳來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
“死老六,你要死呀,這麼晚把燈都打開,是不是皮癢難耐了,要不要老………”
話音未落,聲音的主人從裡屋走了出來,是個年輕貌美的婦人。
婦人一抬頭便看到,坐在火堆旁一臉冷意的玄玖淵。
玄玖淵冷冷瞥了眼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六示意老婆過來,那婦人此刻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連忙來到麵前二人齊齊單膝跪地。
“不知主子,如此時辰來可有何吩咐?”
玄玖淵伸出一隻手,若無其事的烤著麵前的火,幽幽開口。
“現在去做一些賣相好看又好吃的點心來。”
夫妻二人聽後一臉懵的抬頭看著他,玄玖淵此時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畢竟大半夜的將彆人吵醒,就為了做一些點心,確實有些奇葩,不過這又如何?!
隻要是他家幽幽想吃的,快咽氣了也得給我吊著一口氣做完再咽。
“嗯哼!怎麼沒聽清嗎?”
夫婦二人身體齊齊抖了一下,連連點頭。
“聽清了,聽清了。”
玄玖淵朝二人揮了揮手,“聽清了,趕緊去做,本王有急用。”
那婦人趕忙起身進廚房忙碌起來,小六則留在原地待命。
玄玖淵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眼神中透著一絲溫柔,仿佛已經想象到夜幽幽吃到點心時開心的模樣。
不多時,廚房裡飄出陣陣香甜的氣息。
婦人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放在玄玖淵麵前。
“主子時間有些趕屬下隻做了三種。”
玄玖淵看著盒子裡的點心做得宛如藝術品,色澤誘人,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玄玖淵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準備帶著點心離開。
小六夫婦恭送他出門,玄玖淵快步走向夜幽幽所在之處。
而夜幽幽這邊,剛打發走白晝和影子,她轉頭對身旁的桀桀小聲道:“你這隱身的能力能不能用在我身上?”
桀桀雖然不解,但是點了點頭。
“能是能,不過你要乾嘛?”
夜幽幽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秘密,麻溜點。”
很快夜幽幽便以隱身的狀態來到屋內。
屋內坐在主位置上,醉醺醺的夏王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起來,拿起一旁桌麵的酒壺,猛猛朝夜幽幽的方向狠狠砸去。
“該死!都該死。”
剛進來站在門口的夜幽幽猛的一驚,來不及躲閃,隻見迎麵而來的酒壺,竟直接穿透她的身體砸在了門沿處。
夜幽幽有些驚喜到,她伸出小手摸了摸身上,然後直接從胳膊穿透。
“我靠,你這技能這麼牛逼?這簡直逆天了。”
桀桀傲嬌的甩了甩頭上的幾根毛,“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我是什麼?”
夜幽幽皺著眉頭,將飄在空中的桀桀一把抓在懷裡,疑惑不已。
“那為什麼我能摸到你?”
桀桀翻了個白眼,“蠢貨,你說呢?”
夜幽幽伸手拍了一下腦門,頓時豁然開朗。
隨後夜幽幽看一下喝的醉醺醺還在胡言亂語的夏王,湊上前想要聽聽他在說什麼。
夜幽幽湊近後聽到夏王嘟囔著:“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你怕死本王就不怕死………”
夜幽幽盯了他半天也沒聽出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桀桀還在催促。“丫頭,你聽什麼呢?還不動手?他可是殺了你爹的凶手。”
夜幽幽瞪了他一眼,“你叫我什麼?”
桀桀嘴角一抽,連忙又說了句,“姐,姐行了吧!”
夜幽幽翻了個白眼,“他不是凶手,再說他也沒本事殺我爹,隻不過是找來的替死鬼罷了。”
桀桀聽後滿臉不解,“你是如何知道他不是凶手的?”
夜幽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屋內四周搖了搖頭。
“這不簡單,整座夏王府上下暗衛不超過十人,空有榮華富貴的軀殼,卻沒有絲毫實權,而且我早已讓影子調查過,夏侯生性軟弱無能,所以堅信不是他。”
桀桀撓撓頭,“原來如此,那真正的凶手是誰呢?”
夜幽幽目光深邃,“這件事急不來,還得繼續斟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