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現在的人這般多,怎麼可能會真的有沒人住的院子。
在沒有事變之前,郡城的房屋價格已然匪淺,在如今,郡城的房屋更是高到離譜。
這個院子之所以久無人居,自然是有主。
院子原本的主人是郡城的一個幫會幫主,在凡人之中凶名赫赫,還派了人看守。
那些凡人哪敢貿然闖進去,而白旻心則是例外。
她當時匆匆將這個院落看守的人殺了後,地上到處都是鮮血和碎肉。
因為擔心師尊的安危,無心仔細打理。
隻是用土層將其遮擋住。
在簡單處理好院落後,便將衿兒她們帶過來。
哼!
說起這個她就有氣,明明是自己好不容易找的院子,師尊還以為是蘇蘇找的。
她之前還眼巴巴等著師尊誇獎呢。
白旻心慌亂的查看了下院子,眼尖的她頓時發現了一個手指頭。
那個人被她的劍氣切割成細細碎米,這手指頭應當是他為數不多完好的肢體了。
要不是心煩意亂導致失誤,那個人絕對不會留下一點肢體。
“旻心,你在乾什麼?”
鳳蘇蘇好奇的看著白旻心踩到一塊土地上,還特意用鞋底碾壓了一會。
她還不知道這個院子下埋了一個人的碎片。
“沒什麼啦”
白旻心撓了撓腦袋,天真無邪的笑著。
她知道自己的手段有些殘忍,可是.她也控製不住。
她不想讓自己唯一的朋友害怕自己。
而且明明是那個人想找自己麻煩
當薑河回到院子時,便看到白旻心沿著院子,仔仔細細的跺著腳。
鳳儀已經被他放走,之後對付青陽仙宗還用的上她。
不過看到鳳蘇蘇和鳳儀一模一樣的容貌時,薑河內心不由得泛起一絲怪異。
“旻心,你這是在乾嘛呢?彆把衣服弄臟了,我們可以走了。”
薑河環顧四周,幾人都在。
鳳蘇蘇看到他的目光,原本若有若無勾起的唇角,瞬間垂了下去。
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倒沒有多少生氣,隻是沒了笑意。
“師尊!”
白旻心歡呼一聲,飛撲到他的懷裡,不滿地瞪著他,
“你之前和師姐在乾嘛呢?是不是在欺負師姐?師姐呢?你把她嚇走了嗎?”
她臉上沒有其他異樣的情緒。
隻是皺起瓊鼻,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像一隻小老虎對他張牙舞爪的。
薑河忽而注意到她跑過來時,地上帶著些許血跡。
空氣中,除了她的體香,也帶著一絲血腥味道。
他之前便很納悶,如今的郡城,怎麼可能會有一處無人的院落。
看到這些血跡,心裡大概有了猜測。
不動聲色道:“師姐的事情,等下再說。旻心,你剛剛是在乾嘛呢?”
白旻心小心的看了一眼鳳蘇蘇和衿兒兩人,對著薑河咬著耳朵:
“噓,你可彆嚇到蘇蘇和衿兒了。這土下有很多血肉.我當時控製不住自己,匆匆埋了起來,早知道一把火燒了。”
“是原本院子主人的?”
白發少女忽然不發一言,片刻後,眸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輕輕道:
“師尊覺得,這個院子是怎麼來的呢?是覺得旻心殺人奪屋了嗎?”
“這個院子分明近期是沒人居住的.”
薑河看到她抿起的唇瓣,按下心中的擔憂,拍了拍她的腦袋,
“況且旻心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怎麼可能是殺人奪屋。”
“如果旻心濫殺無辜了,師尊會怎麼樣?”
白旻心盯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
“開玩笑啦,是死去的那個人騙我來這裡,想欺負我。唔,他死前說他是什麼幫什麼幫的,記不清了,但隻是個凡人幫會。我想了一下,不如直接在這裡住。”
薑河見她歡快的笑容,心中一沉。
他早知道白旻心不正常了。
在青木城時,後院的動物屍體支離破碎,死狀淒慘。
在死前是被玩弄戲耍後殺的,就如貓戲耗子一般,不止是為了食物,也是為了玩樂。
這種狀態,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在白旻心所有的動物朋友都被逼著生吃了下去後,就已經開始走向病態了。
而最近,她殺了黑風道人一夥人,現在繼而又殺了這個凡人。
或許這些人都該死,但旻心殺他們,不隻是單純的為了殺,更貼切與貓戲耗子。
若這樣下去,不加製止,她的病情會越來越重。
但,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若連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又談何讓徒弟控製
薑河沒有把自己的擔憂表現出來,他同樣低聲道:
“放心吧,馬上就帶她們出去,她們發現不了的。”
白旻心眼眸一直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卻沒有從中察覺到自己以為會有的情緒。
神情一滯,隨即開心笑著:“終於可以出去了,旻心好期待,等下師姐也會來吧?“
假師姐已經走了,至於真師姐,據鳳儀所說,她會在郡城的一個客棧等著鳳儀。
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能見到她。
就是不知道鳳儀有沒有說錯什麼話,他一時忘了追問細節。
薑河揉了揉丫頭的腦袋,她現在臉上的開心比之前真切的多:
“當然了,還有剛剛的師姐,我也要跟你,尤其是鳳蘇蘇說一下。”
“我?”
鳳蘇蘇愕然著指著自己,似乎沒想到薑河還會特意提及她。
哼!
她撇起嘴來。
不說還好,一提到剛剛的事情,她滿心都是委屈。
她們幾個人,還知道自己跟鳳儀出去有事情,勉強耐得住性子。
元夏一個人等在那裡,現在的心情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這個客棧,說來也巧。
是朝來客棧對麵的迎仙客棧。
難道他和旻心住在朝來客棧時,元夏恰好也在迎仙客棧?
若是這麼說來,怪不得不動猿會找到他,不動猿是跟在元夏身邊,可能是在迎仙客棧中無意間看見了他。
路上。
鳳蘇蘇驚訝的捂住小嘴:“那個人是鳳儀??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是薑元夏。可惡,早知道如此.”
她一股悶氣憋在胸口,氣的小胸脯不停起伏。
早知道是鳳儀,她還平白無故受什麼委屈,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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