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女又細若蚊聲的小聲道,“想尿尿”
薑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現在可是連牽手都會感到害羞,怎麼會說這種話。
她眼眸滿是羞愧和痛苦,像是尊嚴徹底粉碎被人碾壓般。
又重複了一句:“想尿尿。”
白裙下修長的雙腿扭捏的夾在一起,他差點忘了,元夏一直有失禁的習慣。
主要是元夏現在身為善法聖子,他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而她主動的說出來,也隻是被逼無奈。
不然傳說中的謫仙般的聖子,就真的要在凡人的街道上當場失禁了。
“再忍一會。”
薑河頓時急了,幸好馬車就在邊上了,乾脆不繼續拉著她了,直接抱起元夏衝著那裡趕過去。
若元夏真的失禁,對她心理勢必會造成又一次的傷害。
就算當場施展一個斂氣術遮蔽,也隻是掩耳盜鈴。
彆人是看不到了,但是元夏是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就算這般想著,他還是施展斂息術,總歸聊勝於無。
“師尊.”
她的手臂死死抱著薑河的脖頸,用力咬著唇瓣。
分明師尊身上和火爐似的有著旺盛氣血,可她就是能感到絲絲寒意從他的身上傳來。
那些刺目的目光也比不上這些寒意。
讓她被刺的脹痛的眼睛舒緩不少,若是之前,她會鬆一口氣,可是現在.因為恐懼,她更是忍受不了。
千萬,千萬.
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師尊身上。
極度的羞恥對身體的刺激,堪比被鞭打。
當薑河回來時,便看見鳳蘇蘇一臉幸福的趴在白旻心的懷裡。
這鳳蘇蘇,不會.不會和鳳儀一樣吧?
薑河有心想將這金毛給拉開,但現在實在顧及不上這些。
不過不用薑河動手,白旻心就輕輕將鳳蘇蘇推開,歡呼雀躍的衝到薑河麵前:
“師姐師姐師姐.我好想你。”
她伸開雙手,像夾心麵包一樣和薑河把薑元夏夾在中間抱著。
小手還偷偷掐了一下薑河的腰,俏皮的衝他眨了眨眼。
這丫頭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她抱的很緊,把元夏當海綿一樣擠著可元夏現在和充水的海綿沒什麼區彆。
薑河還沒來得及製止,白旻心立刻便察覺到不對勁。
師姐好像要哭出來似的,眼睛睜地大大的,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沾濕。
缺少血色的唇瓣微開,輕輕的喘著氣。
白旻心的小臉頓時擔憂起來,她鬆開手,輕輕摸著薑元夏的額頭:
“好燙.師尊,師姐怎麼了。”
師姐一直是她最尊敬的幾個人人之一,是一個很溫柔的姐姐,無微不至的關心照料著她們。
師姐每一次生病,都會強撐著不露痕跡,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師姐這般生病的樣子。
“彆動,你快帶著她們先出去,你師姐需要.安靜。”
薑河連忙喚住旻心,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現在小手還很不老實,在元夏身上摸索著,似乎想找出她的病處。
“旻旻心?“
突如其來的擠壓,讓薑元夏眼睛瞬間睜大,差點就叫出聲來。
若不是她再次咬住舌頭,否則真的叫出聲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白旻心隻是用力抱了下就鬆開手.
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重新見到旻心。
她們師姐師妹的感情,從小到大在逆境中彼此照顧,彼此依賴締結下的感情,遠比尋常親生姐妹還要深厚。
可是
她咬著舌尖,眼眸含淚的看向薑河,帶著一絲祈求。
薑河知道,她無法接受,四年後的第一次重逢,會是這樣重逢。
幸好,旻心這個丫頭有種種缺點,但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
想來應該不會多生事端。
“好”
白旻心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也沒有繼續逼問。
讓薑河和薑元夏都鬆了口氣。
忽然她眼睛一亮,連忙抱著衿兒走上前去:
“等下,先讓師姐看下衿兒,她一定很想見衿兒,衿兒也很想師姐呢。”
嗯哼,師姐一定很想看到衿兒!
上一次見到假鳳儀時,衿兒沒有反應,但這一次,衿兒明顯開心起來。
唇角甜甜的勾起,輕輕喊道:
“師姐.衿兒也想你。”
“你們師徒這下也算是團圓了吧。”
鳳蘇蘇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用好奇的眼神看向薑元夏。
原來所謂的善法聖子,看起來也沒多壞呀。
反倒像是被欺負的女孩呢。
兩個師妹含著淚水的眼眸,讓薑元夏內心既是感動,又是羞恥。
而且在場還有一個陌生人陌生少女的眼光像是刺一樣紮向她。
在三個人的目光中,薑元夏大腦瞬間空白。
一股強烈的興奮從身下傳入大腦。
純白的長裙逐漸沾染濕意。
她的意識才從九霄雲外回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馬上師妹她們也要發現了吧。
知道自己師姐是一個廢物,四年過去了,依舊是一個廢物。
這麼廢物和惡心的師姐,被討厭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師尊也會感到惡心,把她丟到地上。
撕開她的裙子,讓師妹好好的看自己的醜態吧
她拚儘全力的憋著,但也隻是杯水車薪,無可奈何。
忽然,這時。
又有一道寬大的道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將種種不堪全部遮蔽下去。
薑河的心情很複雜。
惡不惡心,嫌不嫌棄,這些都是其次。
關鍵是這三個女孩現在的眼眸都滿是感情,直勾勾望著他抱著的元夏。
他輕輕咳嗽一聲:
“好了,你師姐還很冷,再給她穿一件,你們,快出去!”
薑河忍不住瞪了正無辜的看著他的白旻心。
他自然知道旻心沒有什麼壞想法,隻是領臨走前讓衿兒看一眼元夏。
但這一看就壞事了啊。
白旻心癟了癟嘴,有些委屈。
明明,她隻是想讓師姐和衿兒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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