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不是想陪薑河,隻是想看到他那張臭臉能感恩戴德的看著她!
“蘇蘇,原來你才是對我最好的那一個啊”
“哼,隻是看你太可憐了而已。”
“我知道蘇蘇口是心非,我薑河以後一定當牛做馬的好好孝敬蘇蘇。”
“彆這麼惡心!薑河,你果然是一個惡心的體修!”
鳳蘇蘇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平日裡聽起來很悅耳,但現在環境安靜的有些死寂,顯得刺耳。
不合時宜。
薑元夏抱著衿兒,回頭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裡麵有壓抑的情緒在翻滾。
她這是在笑什麼.
是在笑我嗎?
一定是在嘲笑我吧,傳說中可令幼兒止啼的善法聖子,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廢物。
是在笑她們師徒之間鬨了矛盾了嗎?
明明隻是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自己都不認識她,憑什麼,能出現在這裡,憑什麼,在她難受的時候笑出來。憑什麼,能讓薑河照顧她,薑河是欠她們的.
“嗯,你們怎麼都在看我啊。”
那些無邊際漂浮的幻想,仿佛被寒霜凍住,落入地麵。
鳳蘇蘇脊背一寒,滿臉茫然的看向幾人。
蠢蘇蘇.
白旻心知道鳳蘇蘇一向有些大神經,她的笑聲不是故意的,大概又是在胡思亂想什麼。
但彆人可就不知道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沉默的師姐,話頭一轉:“你不想去那便算了吧,好好盯著這個混蛋,等我回來,給你帶你想吃的河州酥糖哦。”
可惜了,她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讓師姐認識下蘇蘇的。
“好啊好啊。”鳳蘇蘇眼睛一亮,也顧不得身上莫名其妙流起的冷汗了。
趕快走吧!
這樣回來的就更快了,自己也能更快的接受薑河的孝敬了!
“師尊,那元夏就先走了。”
臨走前,薑元夏又向薑河告辭。臨走時,小女孩正趴在她的肩膀上,睫毛濕漉漉的,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好似定格了一般。
薑河連忙趁著元夏背對著他,對著小女孩微微一笑。
她的眼眸中卻掠過一絲不悅,如同是錯覺,下一刻她就微微撅起小嘴,隻是微小的動作,讓她可愛的小臉頓時顯得可憐兮兮。
薑河心中一疼,越加愧疚。
他可還記得不久前衿兒還催促過他,以衿兒的性格都會催促,可以看得出她是有多期待了。
年節,不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節日。
其背後代表了很多不同凡響的意義,尤其是對她們師徒而言。
“笑!還笑!你很開心嗎?”
白旻心臨走前也無意瞥見薑河臉上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踮起腳尖拎著他的衣領,低聲道:
“你是不是就是想看師姐出醜?看她明明是善法聖子,卻隻能任憑你支配?彆以為師姐不會反抗就欺負他!我會幫師姐出氣的!”
這都哪跟哪啊。
他也隻是語氣嚴厲了點,沒什麼好臉色。
就是欺負元夏了嗎?
旻心這也是關心則亂了
況且元夏可不是真的不會反抗,恰恰相反的是,要是她真的想動手,手段可是會很殘酷的。
當然,至少在病好之前,她是不可能違抗自己的。
至於以後若是元夏恢複正常了,薑河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想報仇。
薑河的心情有些灰暗,任憑少女無能狂怒的搖著他的衣服。
“喂喂,彆看了,她們都走了。”
一隻額外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搖晃著,如同夜色中的微光,試圖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薑河的目光緩緩從遠方收回,落在那隻小手上,然後自然而然地移向手的主人——鳳蘇蘇的臉上。
這對雙胞胎的體質確實異於常人,從她們白皙的肌膚上可見一斑。
記得原文中林衿在將鳳儀煉成丹藥之前,還精心地將她的皮膚完整剝下,贈予了元夏。
不知林衿用了何種秘法,使得那張人皮完好無損,令元夏愛不釋手,時常把玩。
連見慣金丹真人皮的元夏都如此珍愛,由此可見她們兩個姐妹的皮膚了。
比如眼前的鳳蘇蘇,世間的色彩落到她的身上,立刻絢爛了幾分。
白皙到近乎發光的皮膚,長發如金絲般熠熠生輝。
她的眉心間點綴著朱紅色的花紋,那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猶如一抹燃燒的火焰,躍然於她細膩的肌膚之上。
鳳蘇蘇見薑河看得入神,開心的笑起來:
“好看吧!”
蘇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直球了?
薑河老臉一紅,蘇蘇好看固然好看,但這樣直接,就連他都不好意思起來。
她又伸出小手,輕輕拉起薑河的手放到臉前,自顧自的說道:“覺得好看你可以摸摸哦,誒.?”
薑河不動聲色的拍開她的手,眉心微蹙。
幾個徒弟剛走,鳳蘇蘇怎麼就這般主動?
讓自己摸她的臉?
他還要去看這幾個徒弟,現在沒心思考慮這些曖昧的事情。
見元夏牽著旻心和衿兒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薑河連忙起身,隨口敷衍道:“是很好看。”
卻不料鳳蘇蘇又抓住了他的手,不甘心道:
“你摸摸嘛,有驚喜哦!”
這可是鳳族獨有的“妝容”!
並非是用胭脂點上去的,而是每一個鳳族人在成年之後都會浮現,象征血脈的血脈紋路。
但這鳳凰紋一生能顯現出來的次數有限,隻有在重要的時候,鳳族人才會主動的將這鳳凰紋顯現出來。
譬如遇到心儀的道侶,正如孔雀開屏一樣,來吸引異性。
自己的鳳凰紋,可是整個鳳族最好看的。
當然,自己讓薑河摸摸,隻是想嚇他一跳!
他一定想不到這個看似畫上去的花紋,摸上去會滾滾燙燙,就像是心臟一樣。
哼.這樣,他就不會再去想剛剛的煩心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