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誤會。”
男人無辜的攤了攤手,他眼睛貪婪的看著她身後的師妹,
“我隻是好奇,能讓善法聖子在這種時候,都要去陪伴的師妹是何等人物,果然不同凡響。這倒是讓你有點口福了。這麼嬌嫩的女娃,口感定然非常不錯。”
“閉嘴!”
薑元夏捏著橋欄的手青筋暴起,顯得幾分猙獰,不見有什麼動作,天空的星穹和長河的燈火在這一刻都模糊起來,將幾人分隔到另一個世界一般。
薑河眼神怔然,這個手段有點像她先前人格解體的症狀。
是元夏根據自己的精神病獨創的神通嗎?
“現在就和我動手?你得考慮清楚了,或許我不是你對手,但你的師妹,可討不得好。”
男人有恃無恐,幾年前他便已經不敵薑元夏了,但若讓他拚命一搏,薑元夏也難以顧及其他人的周全,況且他敢來到這裡,也有著後手。
本來他不該來這裡的,但誰讓他無意中遇見了薑元夏呢?
從未見過她這般溫柔的神情啊.
要是讓她活吃了這般珍愛的師妹,她臉上又是何等神情?
月華聖子莫名興奮起來,他閉眼細細體會著發自身體的爽感,舒服的歎息出聲:
“蕭黯呢?當初若不是他在一旁給你護法,你早就該死在我手上了。不過想來你也不會說出來,他在一年前就銷聲匿跡,想來,現在也在上慶郡,該是特意衝著我來的吧”
薑元夏默不作聲,不置可否,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月華聖子的話觸碰到了她的逆鱗,她幾乎無法克製自己的怒火,就連理智都逐漸消散。
這點就連月華聖子都沒料到。
他看著周邊的世界越加模糊,暗自皺眉。
這是怎麼回事以往也沒見薑元夏這般不冷靜,她難道就不在乎自己師妹的性命了嗎?
說起她的師妹,其中那個白發少女,身上氣勢也非同凡響,一雙眼眸殺機肆虐,讓他脊背一涼。
這白發少女又是何等人物.
但他也不曾驚慌,胸有成竹的對著薑元夏道:
“或許我不敵於你,你兩個師妹可就不好說了哦對了,還有你師父,嘖嘖嘖,沒想到你師父修為如此低下,有何臉麵待在你身邊?我都怕他臟了你的胃.”
月華詫異的望了眼薑河,自顧自的說道:
“這個竟然是真薑河麼果然,先前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小賊啊。可惜,我竟然沒發覺。”
薑元夏眼眸稍許清明,她知道,若月華聖子不顧一切的出手,這附近的凡人基本都會死傷殆儘。就算不考慮這些凡人,衿兒也承受不住餘威:
“當初早已約好生死鬥,你這是想違背約定?”
從薑河處得知青陽仙宗的謀劃後,她光明正大的直接對月華聖子發出生死鬥,確定時間和地點,提前做好謀劃。
防止月華聖子冷不丁的出手,導致青陽仙宗趁亂出手。
“不我也隻是想看看你”
月華聖子歎息一聲,他很好奇什麼人會讓和他一樣的瘋子變的溫柔。
“既然看夠了,那就可以滾了。”薑元夏麵色冷漠,不為所動。
薑河還沒見過元夏現在這種透著陰狠的神態,但她可是患有極重的心理疾病,很難與外人交涉。
她的內心絕對沒有表麵上這般冷酷,月華恐怕不知道,元夏現在嘴上的讓他滾,實際是很難繼續交涉了。
薑河頓了頓,他看見之前還神情惆悵,不想搭理他的白旻心對他使眼色。
兩人一向有著默契,他知道旻心是想問他出不出手。
他思索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
聖子間的爭鬥,神感教的長老固然不會直接參與,但並不代表著沒有保護。
否則早被仙宗的人暗殺完了。
譬如元夏的護道者是蛇尊者,而這月華身邊也有著金丹真人級彆的護道者。
況且,這些護道者明麵上是不管聖子爭鬥,但未必沒有私心啊
本該蛇尊者是元夏的一大助力,鉗製月華聖子的護道者。
但是蛇尊者現在已經淪為了廢人,難堪大用。
在對付月華聖子的護道者上,薑河已經能猜出元夏和自己有一樣的想法。
那便是驅虎吞狼,用青陽仙宗的人去處理。
這也是元夏到現在也沒有向神感教彙報青陽仙宗這行人的原因之一。
白旻心皺了皺眉,明白薑河意思後,撇著嘴,神情不悅。
她怎麼會對薑河抱有希望呢.
很久以前,這個人就不會為了她們冒任何風險,哪怕讓她們受再多的委屈。
就算這個月華聖子對姐姐心存不軌,就算現在有機會直接殺他。
薑河,還是不會出手的
她心情有些灰暗,她感覺自己那四年的流浪就是一個笑話。
徹頭徹底的笑話。
白旻心眼前一陣搖晃,腦海仿若天旋地轉。
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為何總是不順她心意呢?
“走?你以為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看看你的?”
月華慢斯條理的擦了擦嘴,咧嘴笑道,
“我這次前來,是尊從上令,想要問下你,善法殿主為何近年失去聯係?她身為你的護道者,想必你該有所知曉。”
薑河心臟一跳,要是讓神感教知道元夏對蛇尊者出手,哪怕她天資不凡,也逃不了好。
看來,神感教現在也發現了些不對.
薑元夏麵色不變,冷漠的望著他:
“殿主傷勢未愈,還在修養生息,暫不想與外界接觸。”
“哦?如此便好,我還以為善法殿主出了什麼意外呢但,不日後教內將派出長老,親自為善法殿主療傷,希望一切安好.”
月華意味深長道,乏味的背起手,慢慢退回黑舟。
在幾人的視線裡,黑舟再一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人是傳說中的月華聖子?”
白旻心臉色也冷了許多,不知道是否是錯覺,薑河能察覺到她瞥向自己的眼神藏著一絲慍怒。
但慍怒這個詞,和旻心的性格扯不上關係。
她莫非是怪自己沒出手?
可在這丫頭向來是最理解自己的一個,就算是當初送走衿兒,反倒是她安慰起自己。
薑河沒有再去想這些無關輕重的事情,皺眉道:
“這黑舟是何等法寶.竟然能瞞過我和旻心。”
他還是小瞧了這些人,總以為自己身懷龍族斂氣秘術,配以玄黃珠,就能對周邊環境洞察通明,但若非月華主動露出身形,他難以發現其蹤跡。
“師尊,旻心,月華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
薑元夏神情不複先前的冰冷,顯得疲憊不堪。
她默默歎了口氣,就算師尊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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