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多?元夏的意思是……”
薑河撐了撐下巴,被徒弟問自己有哪些女人,他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況且,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女人其實隻有蘇蘇和……旻心,嗯,要是算上楚岺,大概就這兩個半吧。
丫頭整齊細密的睫毛顫了顫,帶著幾分認真之色的黑眸彎成月牙:
“就是我們還有哪些師娘啊?身為徒弟,要是連師娘是誰都不知道,那元夏就太失敗了。”
“嗯……”
點點頭,薑河放下心中忽然泛起的一絲擔憂,大徒弟確實是這樣的孩子呢。
既然如此,蘇蘇的事情應該就沒必要瞞著她了。
蘇蘇隻是不想讓旻心知道罷了。
她對於元夏,也是因為出於人之常情的畏懼,不敢在她麵前秉持師娘的身份而已。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應該能讓蘇蘇放下這些畏懼了。
薑河故意吊胃口的沉吟道:
“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師娘啊~竟然用“哪些”來詢問,師父難不成還給你們找大師娘,二師娘三師娘什麼的,就算有師娘,師父也不會把她們藏著啊。”
黑發少女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小心:
“所以,師尊是沒打算給我們找師娘嗎?”
薑河啞然失笑,他敲了敲黑發少女光潔的額頭,拉長語調道:
“師父不是說了,不會把你們的師娘藏著?所以……誰是師娘不就淺而易見了嗎?我們身邊,是不是多了某個少女啊?”
多了,某個少女?
難道……
薑元夏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猜出這個人是誰!
因為她們師徒一行四人中,隻有一個金發少女,悄然混進了她們的隊伍中!
怪不得……鳳蘇蘇頻繁小心翼翼地示好落入她的眼眸。
這金毛!難怪她會如此溫柔地對待衿兒和旻心,原來,自一開始她就默認自己是師娘,否則,明明和旻心是同齡人,憑什麼會如此包容的關懷她,又憑什麼把衿兒當成是她的孩子一般照顧著!
“鳳蘇蘇,是師娘嗎?”
薑元夏聲音發澀,忍不住再一次問著,同時,目光落到薑河臉上,希冀從中窺得師尊的否認。
就算心中隱隱早有猜測,可她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嗯,不然還能有誰?其實衿兒已經知道了哦,但蘇蘇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
薑河笑了笑,當然這不止是臉皮薄的原因。
歸根到底,是薑元夏的凶名太甚,讓她心生怯怕,薑河看出她心底的怯意,便主動地幫她隱瞞。
可薑河自然不會明說。
“是這樣啊……旻心,旻心也不知道吧?”
“旻心也不知道,難不成師父還隻瞞了你一個人不成,那豈不是對元夏太不公平了。哼哼,要瞞自然都瞞,若不是讓衿兒不小心發現,不然師父也不會告訴她的。”
薑河可是一碗水端齊的師父!
當然,現在可能很難端齊了。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這個師父,已經和自己的二徒弟發生關係了。
“鳳蘇蘇,鳳儀,楚岺——”
黑發少女低聲呢喃著這三個人名,似乎要將其記入心底般。
薑河咳嗽一聲,生怕這孝順的徒弟會跑去敬孝心:
“咳,元夏,你隻需要認蘇蘇這一個師娘就好了。之後楚岺會跟楚家去白藏域,以後旻心多半要去白藏域,屆時我才會通過她維持和楚家的關係。至於鳳儀,這家夥更不用管了。”
“師尊去白藏域?那元夏怎麼辦……”
少女眸光一顫,焦急地抓住薑河的衣袖,
“元夏還不能離開神感教,至少現在還不能……”
其實,在以前,薑河心中很糾結是在朱明域陪元夏,還是陪旻心一起去白藏域尋找真龍之秘。
可如今,以元夏的聲勢,滅了月華殿之後,在神感教內沒什麼危險。
況且,她的病情似乎已經漸漸減弱。
那如今還是幫旻心應付那些妖族更為重要。
所以薑河已經打算,在參加完蒼平大會後,就陪著旻心去白藏域一探究竟。
薑河微笑著摸著少女的頭發,語氣深長道:
“元夏的病已經好了,月華殿也沒有再起的勢力。師父該去幫旻心了……到時候,可能要勞煩你照顧衿兒了。有衿兒陪元夏,元夏應該不會感到寂寞吧。”
師尊,要走?
接二連三的,不願意接受的消息卻在此時一股腦的撞進她的腦海。
師尊有了道侶,師尊要帶著旻心一起遠去。
師尊身邊再也沒有任何她的位置……
自己再也不能匍臥在師尊的腳下!
“元夏?元夏?怎麼走神了?這是不舍得師父了嗎?都這麼大的丫頭了,還不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其實師父也不舍得元夏啊,不過遲早都還能見麵的。”
師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依舊是不加顯露著對自己的關切。
然而,就是這樣看似溫柔到了極點的麵容,在昔日對她顯露的卻是不加掩飾的獰笑。
可至少,那樣的師尊,從來不會放她離開,從來都會把她死死控製在手心之中,無論如何……
“師尊,必須要走嗎?”
少女的聲音像是幼獸悲鳴般,無助地將他的手抱住。
“等解決完旻心的事情,我們還能在一起哦。”
薑河歎了口氣,元夏在神感教確實很孤單,可還是有衿兒陪她啊。
況且他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看來元夏這丫頭還是很依賴他,或許自己和她分開一陣子,反而更有利於元夏的恢複吧。
他拍了拍黑發少女的手:
“元夏先在這休息一會吧,師父先把楚家的人送去白藏域。”
“嗯……嗯。”
……
楚家殘留的人並不多,加以月華殿撤出郡城,留下的都是善法殿的弟子,讓一行人的撤離更加輕鬆。
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什麼問題,便來到那座小山。
小山上的竹屋,還是和以前一般無二,似乎那次和鳳儀一事,還在昨日一般。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