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氣呼呼地將黑發小女孩抱在懷中,不忘用警惕的目光,防賊似的盯著薑河。
鳳蘇蘇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要知道,以前哪怕衿兒陷害,抵觸她,她都鍥而不舍地圍繞著衿兒轉。
更何況如今衿兒奶聲奶氣地喊著她娘親?
那一刹那,心底似乎有某種柔和到極點的溫情,在心竅中紮根發芽,攀附滿了整個心房。
薑河臉上扯出一個笑容:
“蘇蘇,你太寵這個丫頭了……”
他目光在金發少女懷中的女孩身後停下。
蘇蘇抱著衿兒太過焦急,導致讓衿兒的裙擺勾在她的臂彎中,露出了女孩裹著白色小褲的青澀臀部以及雪白柔滑的小細腿。
但在腿兒之間,卻紅通通一片,好似被什麼東西磨蹭過一般。
“薑河!你今天有點奇怪……”
鳳蘇蘇望著薑河的目光,多了一絲探尋,
“以前的你,不知比誰都寵衿兒,為什麼今天卻這樣過分的逗弄衿兒呢?還說我太寵了……也不知道以前某人連讓衿兒走路都不舍得,一天到晚抱在懷中。”
哪怕鳳蘇蘇目光中的探尋,隻是出於懷疑他今天反常的行為,而不是因為在懷疑他之前逗弄衿兒的動機,但薑河呼吸卻悄然一緊。
他若無其事地走到蘇蘇身邊,伸手將勾著的裙擺放下,遮蔽那雙被摩擦的紅彤彤的腿兒。
才歎氣道:“大概是不眠不休地駕馭了小十天的靈舟,導致腦子有點亂,下手便沒輕沒重的了。”
令薑河慶幸的是,黑發小女孩依舊不吭不聲,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衿兒這丫頭……一直是這樣的啊。
要是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想必,她也不會說吧?
薑河口乾舌燥,在意識到自己方才想了什麼,他恨不得往身上捅上一刀,以此清醒。
可奈何蘇蘇還在這,若做出這種舉動得嚇壞蘇蘇,薑河強忍衝動,捏著衿兒軟綿綿的耳垂:
“剛剛嚇壞小丫頭了吧?衿兒……抱歉。”
女孩漆黑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朝下動了動,尚且有些迷迷糊糊地伸著手,想要求著抱抱。
薑河胸口一悶,女孩不加掩飾的依賴讓他心頭負罪感如山壓般。
“原來如此。”
金發少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眸中的懷疑漸漸消散。
她嬌哼一聲:“那這樣跟不能讓衿兒陪你睡了,你就孤家寡人的一個人睡吧,哼!不然你晚上說不定還會欺負衿兒呢。”
還真是……
不過薑河的欺負,和蘇蘇口中的欺負不是同一回事。
蘇蘇,恐怕不可能想到自己竟會如此的畜生。
說罷,少女頭也不回地抱著黑發小女孩離去。
臨彆前,黑發小女孩下巴擱在金發少女的肩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滿是天真與單純,完全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坦白而言,當蘇蘇將衿兒帶走,薑河是鬆了一口氣的。
他不敢相信,要是今晚和衿兒一起睡覺,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忽然,他心頭念起女孩嬌軟嫩滑的雙腿和略有鼓起的小褲,喉嚨不由得乾澀了些。
在衿兒信賴的目光中扳開她細細嫩嫩的雙腿,聽著她稚嫩的痛呼聲……
種種雜念將薑河腦子砸的亂七八糟,他頹然地癱坐在床上,撐著額頭閉目不語,沉思良久。
“薑河,你真是一個混蛋!怎麼能仗著衿兒的茫然無知就欺負她!她可是把你當作父親一般的存在……”
薑河重重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強行凝神靜氣,開始著手突破築基後期。
他已經半隻腳邁入築基後期,隻是遲遲尋不得時間來突破。
夜色如墨,空氣幽涼。
窗外飄來稀碎的腳步聲,自白日裡兩大金丹真人交手後,黑甲軍再次出動,維持著秩序。
就是不知,陰陽殿聖子和蕭黯誰勝誰敗。
若是往常,薑河自然不會覺得陰陽聖子可以將蕭黯戰而勝之,可今日他卻發現那陰陽聖子有些不對勁……
就好像認識自己,而自己也認識她一般。
不過,哪怕陰陽聖子另有隱秘,可她幾乎不可能誅殺蕭黯。
蕭黯乃天命主角,有氣運加身,就連昔日的林赤,不僅修為隻是練氣四層,就連玄黃珠都尚且殘缺,可依舊難殺到了極點,哪怕築基圓滿的大修士出動,都讓他逃之夭夭。
更何況凝丹境的蕭黯,他還配以殺伐無雙的神劍。
想必隻有元嬰真君親自出手,才能徹底滅殺他。
就是不知道……
若旻心和元夏一同出手對上蕭黯,結果會如何……
薑河微歎一口氣,收斂心神,排除雜念。
他轉而思索蕭黯並非毫無目的,一旦想到這個未來的潛在大敵,嚴峻的壓力讓他情欲之念散的一乾二淨。
薑河心如止水,全力突破築基後期!
丹田內的靈力彙集若雲,圍繞著玄黃珠飛速進一步凝結,逐漸化為一小團凝實的雲團。
修行的順利,超乎薑河的想象。
天地間亦或者體內的靈力,對他未有一次抵觸,異常溫順得接受他的調動。
薑河略有詫異,但也沒放過這次絕佳的機會,凝神貫注,打算一舉衝破關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薑河閉目凝神,盤坐在床鋪之上,心無旁騖。
然而,在黑暗中,卻悄然有兩點亮光閃爍。
不知何時,黑發小女孩穿著潔白的褻衣悄然出現,她懷中抱著一隻毛茸茸的絨布小熊,正靜靜地望著他。
“爸爸……不能讓媽媽發現哦?”
若是被媽媽發現,那爸爸,便怪不得衿兒了。
她所稱呼的,並非是爹爹。
……
時間漫長,漫長到讓薑元夏失去了概念。
師尊渺無音訊多少天了?
每一天,對她都像是再經曆了一次四年。
若非有帶著師尊氣息的衣物陪著她,否則,薑元夏懷疑自己要發狂。
善法殿的探子近乎瘋狂的向整個河州席卷而去,可卻得不到一點訊息。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雁過留痕,人過留聲,在有限的時間拚儘全力的逃亡,怎麼可能不留下點痕跡?
然而,師尊真的蒸發在這個世界了。
茶香淼淼,水霧蒸騰。
黑發少女絕美的小臉在霧中更顯縹緲,如遺世仙子,捉摸不清。
少女一身黑衣長裙,沒有穿慣常喜歡的白色,黑發垂腰,仙姿淡雅。
麵色蒼白,眉間流轉著一縷憂色,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心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