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街上。
儘管劍氣肆虐,但上京繁華處反倒遠比之前熱鬨。
蓋因自蕭黯神劍出鞘,波及眾多凡人之後,那些屍體都被搬運到外城區域,而這些達官貴人所住的核心地帶,不乏築基修士,能抵抗劍氣餘波。因而在劍氣下並沒有受到多少波及。
因此,縱然外城區域已經哀嚎遍野,但內城地帶卻依舊歌舞生平。
畢竟,在他們眼裡看來,不過些許殘留劍氣,過不了多久就會自然消失,另外還有神感教和大齊朝廷控製局勢,豈可能讓這劍氣肆虐不停?
薑河掀開馬車的車簾,凝望外麵的熱鬨繁華,默默的歎了口氣。
“薑河,你確定青陽仙宗的人就藏匿在鎮北王府嗎?”
易容充當馬夫的鳳儀,對著他傳音道。
與此同時,另外有一隻小手拉開馬車車簾,一個尋常姿色的女孩探頭探腦地朝裡麵觀望:
“衿兒餓了嗎?我身上還帶著糕點哦。”
這個少女,便是易容成馬夫女兒的鳳蘇蘇了。
對於自己要易容成姐姐的女兒一事,鳳蘇蘇本是拒絕的,奈何的不過鳳儀的淫威,最後隻能屈辱地易容成她的女兒,兩人一同在外。
“哎呀,你就彆問了!隔一會就要問一次,你爹我就在你身邊,你都不問你爹餓不餓!”
鳳儀氣呼呼地將門簾拉上,她狠狠地敲了下鳳蘇蘇,
“我就知道!就連咱倆都在外麵,你都不關心我的!要是把你留在車裡麵,恐怕你眼裡都隻有衿兒了!隻有我一個人孤單單地在外麵給你們做牛做馬!”
“嗚~”
鳳蘇蘇委屈地揉了揉額頭,小聲嘀咕,
“明明是姐姐說,不想在裡麵悶著,自告奮勇地要當馬夫……”
“好了!”
薑河製止姐妹倆的爭吵,傳音道,
“我也不能十分確定,這個消息是從喬喬身上得來,她給我演示了仙宗功法的氣息軌跡,但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用其他手段偽造,總之,先去探查下鎮北王府再說吧。”
“喬喬?”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地道,鳳儀不明所以,她不知道喬喬的身份,語氣彆扭:
“喬喬又是你哪裡的紅顏知己?藏的可真好,就連我都不知道。”
“姐姐你誤會了,喬喬……是一個很壞很壞的女人,之前欺負過衿兒的。”
鳳蘇蘇對鳳儀解釋著,但她神色也不由得困惑著,輕聲問道,
“可薑河,你怎麼找到喬喬了?她不是在元夏那裡嗎?”
薑河抽了口氣,這鳳儀真是狗眼看人低啊,怎麼他提起一個女人,鳳儀就下意識的認為和自己有那方麵的關係呢?
雖然,他的確調查過喬喬,可那是出於對喬喬的懲罰!!
薑河隨手解下腰間的袋子,先打開看了一眼。
裡麵的小人兒正在酣睡,穿著整齊乾淨的衣服——這還是薑河尋思,腰間掛著一個身無寸縷的小人兒,有損他的形象,這才找凡人裁縫定製了幾件小衣裳。
當然……喬喬目前穿的衣裳,是薑河為她準備的惟一正常衣裳。
確保無誤後,薑河順手將布袋砸過門簾,同時解釋著:
“這說來話長,這家夥幸運地從旻心她們身邊逃走,結果卻被衿兒吸引到我身邊,可謂是自投羅網了。”
“哎呦!”
鳳儀被砸的一個激靈,她還沒來得及發怒,卻聽布袋傳來一聲顫抖般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肚子要炸了……“
“嗯?”
兩個少女又是驚疑地打量著鳳儀手中的布袋。
靠!
薑河差點忘了,昨天夜裡回來的時候,他打開布袋,卻驚訝發現布袋裡麵的少女滿臉酡紅。
然後薑河一時沒忍住,就陪小玩偶玩了一天。
而且,因為他的脫胎決晉升半步瓊漿境,肉身強度提升太多,一時就沒把控好力度。
薑河現在可是半步凝丹境的體修,一旦對肉體的控製把握不好,後果可想而知。
那時的喬喬,可真是身子寸寸觸目驚心。
而且在元夏的改造下,無論有多麼大的精神刺激,喬喬都能始終保持清醒,這讓喬喬神智更幾乎快樂瘋了。
薑河輕哼一聲,警告般的提醒喬喬:
“妖婦!你休要裝可憐,胡言亂語。否則,休怪薑某手下無情!”
“嗚!”
布袋裡麵頓時傳來驚恐至極的嗚咽之聲。
鳳儀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打開布袋袋子。
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過袋口,照在昏暗袋內的小人兒身上。
一個青春俏麗的少女,正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布袋底部,抱著雙膝,腦袋深深的埋入腿間。
黑色的長發被人精心的編製成雙馬尾,但不知為何發絲淩亂,似乎被人用力扯過一般。
感受到陽光的照射,少女僵硬地揚起小臉,一雙本該明媚的大眼睛,畏縮閃躲著,泛著恐懼的血絲,而眼袋上也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稍一和鳳儀目光接觸,少女又受驚地將小臉埋入雙膝之間。
一灘灘水澤,自身下的裙擺蔓延到布袋之處。
“呀!薑河,她被你嚇尿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鳳儀吃驚地望著喬喬,旋即又聳了聳鼻尖。
鳳儀一下子就眯起了眼睛。
她看到清清楚楚這些是剛才出現,那隻能是這個少女表麵清純,實則和薑河一樣!
“嗯?”
鳳蘇蘇更顯吃驚,她可是知道喬喬的一身傲骨,然而那般百折不饒,寧死不屈的喬喬,如今變得膽顫心驚,畏縮不安。
“哈……哈哈。你們彆忘了,我可是元夏師父,元夏會的,我也會。”
薑河不好意思的揉著懷中黑發小女孩的腦袋。
那當然是因為……
昨天差點壞了,導致今天身體出了問題。
其則是因為這個小玩偶是被元夏親手改造,有一些獨特的能裡,這是聽見他的話,形成肌肉反應了。
“嘖嘖……”
鳳儀撇撇嘴,她早就認為薑元夏的變態是一脈相承,現在看來,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