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偶麵色陰晴不定,她眸光落在美婦人飽含擔憂的俏臉上,浮現一絲掙紮。
慕姨雖然不是她的娘親,可卻勝似娘親。
她豈可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哪怕明知這個想法不對,她的心頭卻還在悸動著。
自己……身上的恥辱已經濃重到洗不清,讓她每時每刻飽受內心的折磨。
可若是慕姨受辱,那她的恥辱還算得了什麼?
況且慕姨已經親眼目睹她的醜態,是這世間惟一知道的人。
隻有將慕姨殺了,才不會讓其他人知曉,可她又不可能殺了慕姨,那麼隻能將慕姨變得和她一樣了。
想必……慕姨會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慕姨,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我!”
薑河手中的小人兒忽然再次痛哭出聲,她淚眼汪汪地望向慕淑怡,
“慕姨,當初娘親是為了救你而死的,娘親在天之靈,絕不忍心她的女兒遭受歹人折磨。”
慕淑怡呼吸一窒,聽到喬喬口中的娘親,她眼神複雜,欲語還休。
最後隻是默默的歎了口氣,強自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囡囡,你放心。哪怕沒有姐姐的恩情,慕姨也一定會救你。”
她的話似在暗示著什麼。
薑河蹙起眉心,若有所思。
記得不錯的話,慕淑怡是喬家家主喬玉堂的第二任妻子,至於第一任妻子慕淑欣,則是慕淑怡的姐姐。
當然,值得強調一下,不是親生姐姐。
在慕淑欣死後,為了維持喬慕兩家的聯姻,慕淑怡嫁給了時年二百多歲的喬玉堂。
而喬玉堂雖貴為金丹後期的真人,但外人不知的是,在其年青力壯之時曾被太真天搖光斬去子孫根,雖能重生,但喬玉堂因此患上心魔,不能人道。
這是喬玉堂羞於啟齒的秘事,以至於喬家老祖見他血脈不延,親自下陣培養嫡係血脈,暗中和喬鬆妻子苟合。姻緣巧合下,最後竟誕下了一身懷仙骨的天驕。
說來可笑,喬鬆尚且不知戴了綠帽子,甘願被喬家派往朱明域護衛喬喬,為妻兒長年累月在外出生入死,最後,淪為薑河玄黃珠中的一道精魄。
而喬玉堂豈甘心被他人指指點點?更不甘心被這位仙骨嫡係搶走大部分資源,他不知用了何種手段,令其妻懷孕,最終誕下喬喬。
其中,讓薑河很好奇就是喬喬究竟是怎麼出生的。
正所謂越缺什麼,越在意什麼。
喬玉堂是不可能通過借種的辦法生下喬喬,平日裡甚至尤為忌諱外男接觸他的妻子。
薑河心不在焉地在美婦人躲閃的目光自給自足,她囁嚅著開口:
“現在能把囡囡放走了嗎?”
薑河豁然一笑,他搖頭歎道:
“夫人,你怎能如此天真?若是這麼簡單就放走她,那我圖什麼?甚至現在放走她,待會說不定便會從天而降修者,將我剁成肉泥。”
慕淑怡抱緊雙臂,遮住大好風光,她咬了咬嘴唇,顯然是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薑河不會這麼輕易放走喬喬。
但慕淑怡也不可能任由薑河拿捏,她語氣堅決:
“我不可能相信你會遵守諾言!我讓步到此,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現在,該是你證明你的誠意了。”
“沒問題。”
薑河很爽快的答應,慕淑怡不相信他很正常,也很正確,因為薑河本來就不打算遵守諾言。
他提起喬喬,在慕淑怡難掩喜悅的眸光中,徑直丟給了慕淑怡。
美婦人手忙腳亂,將小玩偶捧在手心中,猶然不敢相信。
他,這就將囡囡放走了?
“慕姨!”
在慕淑怡雙手掌心鴨坐的小玩偶,用小手不停抹著喜極而泣的淚水。
這愚蠢的薑河,竟這麼饞涎慕姨的美色,甚至不惜放了自己。
念及薑河,喬喬俏臉陰沉,眼眸中的怨恨都快要溢了出來:
“慕姨,快!趁現在殺了他!這變態陰謀詭異,萬不可中了他的陷阱!”
“喲?小玩偶之前那麼乖,怎麼一離開主人身邊,就開始說胡話了?”
薑河輕輕拍掌,欣賞地望向沒有輕舉妄動的慕淑怡,
“還是夫人聰明,知曉事情沒這麼簡單。簡單來說,就算她不在我手中,我也能隨手扼殺她。”
說罷,打了一個響指,玄黃珠微微一顫,便聽得喬喬一聲慘叫。
隻見小玩偶身軀驟然一擰,骨骼暴鳴,淒慘的模樣讓薑河都不忍直視。
喬喬本質還是真靈,更是玄黃珠控製的真靈。
甚至說,薑河隻要心念一動,都能把喬喬收回玄黃珠內,可毋庸置疑的是,因為她雖是真靈,卻擁有人類的形態,在從血肉之軀,轉為純粹的真靈時,必然會遭受超乎人類想象的折磨——而且,這家夥還有“快感加倍”的極致……
“快停下!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都說!“
慕淑怡急得如熱鍋裡的螞蟻,淚水直掉,她哀求地望向薑河,典雅妍麗的絕美臉蛋楚楚動人,讓人心起蹂躪之意。
“都依夫人。”
薑河再打了一個響指,快要擰成麻花的喬喬眨眼就變回原貌,攤在慕淑怡的手心瑟瑟發抖,緊閉雙唇,不敢說話。
“呀!囡囡你……”
慕淑怡驚叫一聲,她的手心濕漉漉的,在剛剛的折磨中,囡囡竟然失緊了!
她臉上不易察覺的流露出一抹嫌棄,隻是很快就遮掩而過。
慕淑怡暗自給自己打氣,這可是自己的囡囡,她怎麼能嫌棄?不然以囡囡的性子,不知得多傷心。
想到這裡,慕淑怡故作不在意的溫柔撫摸喬喬的嬌軀,低聲安慰:
“囡囡乖,痛痛都飛走了哦……”
美婦人拙劣幼稚的安慰,不僅沒能讓喬喬釋懷,反而讓喬喬的目光多了一分怨恨,她將慕淑怡的嫌棄清清楚楚的收入眼底。
慕姨……怎麼能嫌棄自己!
“這下夫人可滿意?放她走前,我自然得給自己準備些後手,以防萬一。夫人不相信我,我亦不放心夫人。”
薑河笑吟吟地道,他打量著美婦人,忽然語氣困惑,
“為什麼夫人不肯直視我呢?”
登徒子!
慕淑怡暗咬銀牙,這人當著她的麵自褻瀆,要她如何敢看?
可囡囡的慘狀還在眼前,為了避免男人氣急敗壞,美婦人強忍著厭惡,艱難的抬起眸光。
剛落在男人身上,慕淑怡芳心一震。
好……恐怖的東西。可真是苦了她的囡囡。
“雖然,喬喬身上還留下我的後手,可畢竟不在我手上了,便不會再被我折磨。既然我已經證明過我的誠意,現在該夫人證明你的誠意了。”
男人平淡的嗓音,讓慕淑怡不由得慌亂了片刻,她抱緊雙臂,顫聲道:
“你要什麼誠意?若是要讓我和你……苟且,我……”
“哦~“
薑河意味深長的一笑,讓慕淑怡渾身發毛,眼神絕望.
這種變態,除了想做那事,還有什麼事情讓他大費周章?慕淑怡愁腸百轉,不知所措。
卻又聽見薑河困惑地聲音:
“夫人想什麼呢?隻是想借夫人的手一用而已,等我解決後,便會不再留在這裡戲弄你們母女…呸呸,姨女二人。這樣可好?”
刹那間,慕淑怡心頭一塊重石落地,坦白而言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比起苟且,用手似乎……也算不得什麼?
她猶猶豫豫地望了眼,狠下心來:“好,一言為定!否則,休怪我玉石俱焚!”
“慕姨……“
小人兒一臉屈辱地抱住慕淑怡的手掌,她淚眼朦朧,
“不要為了我任由這個惡人擺布!喬喬,寧願死了,也不想看見慕姨受辱!”
想到之前喬喬被折磨的慘狀,慕淑怡慌忙捂住喬喬的櫻唇:“不要激怒他……慕姨沒事的,隻要過了今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嗚——”喬喬輕聲啜泣,目光卻有一抹隱藏極深的快意。
她甚至迫不及待到開始戰栗身子,隻是想想以慕姨的尊貴身份,都要屈尊去服侍這個男人,她幾乎體驗到了和薑河一起的快感。
然而落在慕淑怡眼中,隻當是喬喬是因為屈辱,心頭微微一暖:
“傻丫頭,也知道心疼你慕姨了……呀!”
男人的大手忽然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入懷中。
薑河可沒興趣聽她們繼續哀怨下去,帶著慕淑怡重新坐下:
“夫人莫慌,隻是時間緊迫,俗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莫非浪費時間。”
女子豐滿嬌軟的身軀,帶著淡淡的幽香,讓薑河心曠神怡,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慕淑怡的表情從震怒到羞辱,最後淪為屈服。
美婦人咬著下唇,沒有無意義地抗議薑河的粗魯手腳,顫抖地伸出冰涼柔滑的柔荑,直接為薑河散著熱。
幸好,男人隻是讓她坐在腿上,一手虛攬她的腰肢,並沒有搓油,讓慕淑怡勉強還能接受。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王妃失蹤了!”
屋外,王府內人們的呼喊聲隱隱傳來,他們發現慕淑怡已長時間不見蹤影,正焦急地四處尋找她的下落。
薑河悠悠開口:“夫人,大事不妙了啊,要是被他們發現夫人幫馬夫散熱,恐怕會有流言蜚語哦……可若是散熱不結束,在下怎麼舍得放夫人離開?”
“你!”
慕淑怡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帶著哭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