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緩緩想要翻個身,卻聽見金發少女在睡夢中嬌哼一聲。
他後知後覺地順著金發少女柔潤脊背摸去,忽然尷尬的收回手。
“昨晚,到底是誰贏了?”
薑河揉著發疼的腦殼,昨夜間,他意識幾乎不清了。
滕真意此人,不可小覷。
“薑河?你,你醒了?”
金發少女昨夜本就沒休息好,在薑河稍微動彈一番,她蹙起的秀氣眉毛漸漸舒展開來,朦朦朧朧地望向薑河。
“蘇蘇,昨天辛苦你了。”
他這話一出,少女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
都怪滕真意!
昨夜裡怎麼能說是辛苦自己,分明是辛苦薑河了。
她行為之放浪,讓此時的鳳蘇蘇都難以想象,昨天夜裡那個瘋狂的金發少女,會是自己。
若不是滕真意屢屢誘導,又各種挑釁自己。
她鳳蘇蘇才不會做出那些事情呢。
少女猛地拉上被子,將自己的腦袋蓋地嚴嚴實實的,悶聲道:
“我還要睡覺,你快出去!不要打擾我睡覺。”
“好好好。”
薑河苦笑一聲,這丫頭還在羞澀中,還是讓她靜靜吧。
他伸手摸索著床邊的衣服,卻摸到昨夜的綢帶,這綢帶上還帶著滕真意的冷梅香。
薑河腦袋一疼,回憶起昨夜裡的一些細節。
昨夜他意識混沌,全憑香味來判斷來人,最後有選擇的解決。
也就是說,在後期,薑河隻能憑借嗅的是滕真意的冷梅香還是蘇蘇的忍冬香來分辨來人了。
可現在薑河細細一想,似乎這冷梅香出現的頻率很多,導致他克製太多次,進而忍不住。
“卑鄙!”
薑河頓時想通了,怪不得這滕真意之前故意讓他聞著她的體香,原來早就想到這一茬,在後來,她故意在蘇蘇上陣之時,放出香味混淆視聽。
“薑河,蘇蘇呢?這浪蹄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找你了!”
在薑河出門之後,險些嚇了一大跳,鳳儀正趴在門上,偷聽著裡麵的動靜。
她被薑河發現之後,不僅不心虛,還理直氣壯地逼問薑河。
“找了,那又怎麼樣?反正她是我道侶。”
薑河無所謂地攤攤手。
“可惡,這麼小的薑河,她也下得去手的!”
鳳儀嘖嘖鄙夷出聲,忽然眼睛一轉,
“嗯?你臉紅什麼,哈哈哈,看來這時候你臉皮比以前嫩多了啊。”
薑河抽了抽嘴角。
實在是鳳儀說的話,強調了他現在很小。
讓薑河忍不住回想起昨夜,他在滕真意柔軟的懷抱中,被為所欲為。
一時之間,感到十分的羞恥。
“閉嘴!”
薑河沒好氣地嗬斥道,卻有些心虛地掩飾,
“你都說了,我這時候很小,能做什麼事情?衿兒呢,今天該帶她去見師姐了。“
這一點是薑河早就想好的。
對付蕭黯,一定得需要白旻心和薑元夏兩個徒兒一起幫他,如此,才更有把握。
雖然薑河有些不敢見旻心,尤其是在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他更沒底氣去見旻心了。
可當頭一刀,縮頭一刀,遲早要去見的。
“什麼?你真打算去見白旻心?那個顛婆,說不定直接砍了你的腿!莫怪我危言聳聽,我說的是實話。你這徒兒,眼珠子都是紅的,據說,赤瞳之人,皆是入魔修者,一旦入魔,便非常人。”
鳳儀頓了頓,語重心長地對薑河道,
“你那徒弟,已經入魔,隻要入魔,就不再是以前的徒弟了。”
“入魔?”
薑河咀嚼這個詞彙,在原文中,入魔之詞在後期才會比較高頻率地提出,似乎涉及某種隱秘,而這隱秘又和這世界至關重要的神性力量高度結合。
鳳儀不愧是他身邊人中最博聞廣記的,她撇了撇嘴:
“哼,又得本小姐分享秘聞了,這些秘聞可都是我昔日出生入死才知曉,換做常人,我高低得賣幾千個上品靈石。至於你嗎,,,,”
“十盒酥糖!”薑河毫不猶豫報價,給靈石那是不可能的,他哪裡來那麼多靈石。
“嗬!十盒酥糖就想打發我?”
鳳儀揚了揚下巴,“還得加一葫蘆青蘆汁!”
提到青蘆汁,薑河忽然想起一件事,目光不由得落在金發少女圓潤挺翹的臀部上,在注意到少女狐疑目光時,薑河咳了咳:“好,成交!”
鳳儀蹙了蹙眉心,這家夥,為什麼每次提到青蘆汁,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總會讓她屁股一寒。
莫非,自己開價太高,他想打她屁屁了?
不過她鳳儀一直是富貴險中求,當即點頭道:
“好,不準反悔。天地之間,除了誕生具有神智的人妖二族,同樣,也誕生了沒有神智的一族,稱之為異族。”
“如土石一流?”薑河皺眉反問道。
“不,這一族同樣可以修行,異族沒有正常神智,可卻擁有一定的智慧。哎呀,換句話說異族個個都是瘋子,思維混亂,也被稱之為魔族,而且這一族形態都非常特殊。”
鳳儀咬唇想了想,舉例道,
“譬如境淵行者,這一族誕生於太古時期天地初開的混沌殘片,這些蘊含無序法則的晶體每當月相殘缺,便會自行遷徙,在沿途留下扭曲現實的透明菌絲。境淵行者一族,起初是晶體,但在殺死生靈後,會將晶體自生靈體內紮根,自肉身竅門長出晶體,從而形成成熟的行者。”
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薑河早就知道,這個世界遠沒有原文中的那麼簡單,看似是傳統的熱血主角逆襲修仙文,實際蘊藏著極深的黑暗麵,但也未曾想過,還有如此離奇,超乎想象的一族。
“你應該也知道這世界最為強大的力量——神性吧?譬如雲溪神樹,便具有神性,從而有超乎想象的能力。而異族,正是神性扭曲後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