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喉結滾動,玄黃珠的氣息依舊將兩人緊密相連。女孩溫熱的呼吸拂過他喉結,帶著清甜的淡香。
那些未褪儘的黑紋在她鎖骨處遊移,竟顯出幾分妖異的稚氣。
最關鍵的是,
好緊……張——畢竟旻心變小了。
“這是療傷之法。師父,是在為旻心療傷……”
他艱難解釋,卻見小旻心忽然低頭,望著身下,清澈的雙眸頓時睜得大大的,倒映出玄黃珠的氣息,裡麵滿是不可置信。
她後知後覺的痛苦皺起小臉,拚命推搡著薑河胸口:
“呀!!好疼好疼!!大變態,快放開我!”
天地良心!
薑河真的在為旻心療傷!
但薑河知道,現在的旻心不是上一次故意裝作小旻心,她是真變成小旻心了。
因此,她的記憶再次回溯到薑河剛撿到她的時候——或許是她的回溯機製,會逃避一切痛苦,而旻心的痛苦,正是自薑河收她為徒開始。
而且,最不妙的是,旻心雖然自幼出生在山野,可她的娘親早早就將很多常識灌輸到旻心腦海裡,她自幼便知曉遮蔽身體,這意味著旻心對雙修一事並非懵懂無知。
因此,薑河既不能讓小旻心信服他是在療傷,更不能將小旻心糊弄過去!
“啪!”
正當此時,小旻心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在薑河臉上,她憤怒地瞪大眼睛:
“大變態,快放開我!我不當你的徒弟了!我要……我要殺了你!”
隨後,她的小拳頭就如雨水般砸在薑河身上,隻是砸著砸著,她就哭的泣不成聲,鼓起全身力氣,推開薑河胸膛。
“旻心,你聽師父解釋……”
“誰要聽你的解釋!”
小旻心抽泣地將寬鬆地衣服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踉蹌著身子就要站起來,隻是細白的腿兒完全使不上力氣,又一頭栽入薑河懷中。
薑河生怕這丫頭待會摔下床去,連忙將她稚軟身子抱在懷中:
“待會讓師姐跟你好好解釋可以了吧?你不聽師父的話,總聽師姐的話吧?”
聯想到上一次旻心變成小旻心,薑河發現,她似乎哪怕失去記憶,都對元夏有充足的好感。
多半是在過往的歲月中,元夏在她心中的印象實在太深,讓她哪怕失去記憶,都能有潛意識的好感。
“師尊……你剛剛是在喊元夏嗎?”
就連薑河都沒想到,他剛說師姐,門外就傳來黑發少女弱弱的嗓音。
該死……
他這大徒弟,剛剛不會一直在外麵偷聽吧?
好似猜到薑河的想法,黑發少女欲蓋擬彰地道:“元夏剛剛路過時,恰好聽到師尊喊元夏呢……”
“師姐?”
小旻心緊張地抱緊自己的身子,同時小腳丫用力地踹了下小薑河,趁薑河吃疼,趁機逃出薑河懷中,警惕地看著他,
“可你們是一夥的!”
話說著,她的身子卻因為害怕和疼痛而發著抖,清澈的眸子又蘊著水色,儼然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
薑河完全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在她的眼中,她就是剛開開心心被一個大叔收作徒弟,結果下一刻她就出現在“師父”的腰上。
“這……”
薑河苦惱地歎了口氣,也是,哪怕小旻心對師姐有再多的好感,可現在她遭遇的一切,很難讓她相信這個師姐。
念罷,薑河隨手披床邊掛著的衣服,當著小旻心的麵穿起來。
銀發小女孩嚇的捂住了眼睛:“大變態!大流氓!”
“咳咳。”
薑河老臉一紅,紅的不是因為小旻心罵他,而是因為……在小旻心罵聲中,他忽然又有感覺了。
待穿好衣服後,薑河喚道:
“元夏,你進來和旻心解釋一下吧。”
“嗯,元夏進來了哦。”
黑發少女乖巧的應道,她推開門,手中還端著熱氣騰騰的熱水,遞給薑河洗漱。
望著大徒弟這麼貼心,薑河欣慰地歎了口氣。
隻是……元夏的腿,似乎也有些發軟,是因為還沒從之前的鬥法恢複嗎?
“吸……”
黑發少女不易察覺的深吸一口氣,臉上漸有暈紅染起。
是師尊的氣息呢……
她瞥見薑河奇怪的目光,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看向抽泣的小旻心:
“旻心,讓師姐和你慢慢解釋吧。”
“師姐?”
小旻心悄悄鬆開指縫,透過指縫打量著眼前的師姐,小臉頓時愣住。
好漂亮的姐姐!
而且,不知為何,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很親切!
可當小旻心望見床邊的薑河,以及床上的汙漬時,強烈的委屈和憤怒又湧上心頭:
“他不是我師父,你也不是我師姐!你們都是壞蛋!”
“這……”
黑發少女忽然遲疑地望向薑河,試探地問道,
“師尊,看來雙修對旻心的刺激太大了,要不你先出去,我慢慢和旻心解釋。”
薑河又豈能忽視小旻心仇恨的目光。
他頹然的歎了口氣,坦白而言,小旻心本該對他也有好感,可問題還是在於,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導致那些好感,如今怕是變成了仇恨和厭惡。
“好吧,我先出去,你們慢慢溝通。隻要旻心能清醒過來,一切都是好的。”
薑河望著小旻心精致的龍角,頗想摸一摸,可礙於她如今的態度,也隻好收斂起心思,乾乾脆脆地離開房間,把空間留給這對師姐妹。
“如何?本宮沒有誆你吧?”
在外麵,青衣女子似笑非笑地望向一臉狼狽的薑河。
薑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知道她會在中途醒來?”
“本宮自然知曉。”滕真意一臉無所謂,她攤了攤手,“總不能因此你就不去雙修吧?”
“可問題是……我若是知曉,那便提前下點昏迷的藥物!”薑河懊惱道。
“嗬,你以為一次雙修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