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尊是怎麼想的呢?”
薑元夏漸漸有些迷茫,既然如此,那師尊直接回絕便好,畢竟他們實際上很難同時麵對兩位胎丹真人。
可為何師尊又如此猶豫?
師尊可不會打腫臉充胖子,他一向謹慎小心。
無論是殺林赤,還是青木血祭,亦或者奪神劍,師尊都會用儘一切辦法縮小風險。
雖然青木血跡的結果並不好,可那也是無可奈何。
師尊身為練氣修者,在麵對太真天,神感教兩大真人又能怎麼辦?
“蒼平七國,除了神感教,青陽仙宗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勢力,而這個勢力,才是在蒼平七國境內的最強勢力!”
一點靈光掠過薑河腦海,他眼睛一亮,語出驚人。
“師尊說的是……秦家?”
黑發少女凝了凝眉,遲疑道,
“可秦家自持中立,從來不參與其他勢力的爭鬥,而這是秦家的安身立命之道,他們豈會主動出手?”
秦家之所以能安穩的在兩域交界處長久發展,便是秦家自始至終都是中立的煉丹煉器勢力。
無論是魔教,還是仙宗,都對秦家有所渴求,同時又因為秦家的中立立場,彼此間幾乎沒有矛盾。
可若是秦家明顯的偏向那一方,無疑會成為另一方的眼中釘,目中刺,再也不能穩坐釣魚台,觀望修真界雲起雲落。
“嗬,秦家立足,並不隻是靠中立,最重要的乃是秦家於丹器一道的實力。若是尋常小勢力想要中立,早被大勢力同時碾壓而亡了。”
薑河擲地有聲,外求於人終是小道,他話語一轉,
“而如今秦家紫薇真火下落不明,震動秦家根基。若是用火種為誘,秦家豈有不助之理?”
“秦家的紫薇真火,下落不明??”黑發少女震驚道。
這可是足以讓半個修真界震蕩的消息。
因為若秦家沒有紫薇真火,便無法煉製出元嬰級彆的丹藥!
修真界中,明麵上能煉製元嬰級彆丹藥的勢力,僅此一家。
“是,此事元夏不要外傳。”
薑河隨口囑咐,雖然紫薇真火是祭煉玄黃珠的重要靈物,可現在的紫薇真火分崩離析化作諸多火種,暫時而言,這些火種對他作用很小。
不如暫時先把火種送還給秦家,日後再謀畫真火。
反正秦家已經有了三十道火種,無論如何,薑河都得想辦法從秦家取來這三十道火種,也不差這一道了。
並且,還能以此搭上秦家,讓衿兒能夠習練丹器一道。
在原文中,衿兒可是不需要真火,便能煉製元嬰級彆丹藥的不世天驕。
眼下,葉家恰好有一道火種……
“元夏怎麼會背叛師尊,將師尊的話對外人說?”
黑發少女不滿地撅了撅嘴,然而,她的指節卻因為用力而發著白。
她沒想到師尊竟然還知曉秦家的秘辛,甚至還能以此來讓秦家助他。
若秦家出手,那她的計劃無疑要腹死胎中。
所以……她要背叛師尊嗎?
……
次日。
“駕!”
一行人騎乘馬匹,自漱玉軒趕往蒙頂郡,燕國葉家正是位於蒙頂郡。
元夏前不久才突破至元丹境,需要打磨境界,這次便沒有和他們一道而來。
除了薑河是抱著衿兒,其他幾位少女,都是各自單獨一人一馬。
“咦,薑河,為什麼我們不禦劍過去啊?”
鳳蘇蘇駕著棗紅色馬匹,湊到他的身邊問道。
“蘇蘇,雖說咱們平時所見皆是修者,可實際還是處於凡人地域,此地僅有葉家一個修者家族,若是禦劍,易招人注目。”
“況且,蒙定郡離漱玉軒並不遠,不過半個上午的功夫。你們之前要麼悶在舟裡,要麼悶在家裡,是時候出去放鬆一會了。”
薑河單手抓住韁繩,一隻手環抱住懷中溫軟的嬌軀,黑發小女孩雖麵無表情,可抓著他衣服的小手指節都快泛白了。
這小丫頭第一次騎馬,難免有些害怕。
畢竟,就算她沉默寡言,可這也不意味著她不害怕。
薑河還記得,當初失憶醒來時,喂這丫頭蘋果,她都會怕的發抖呢。
薑河正溫馨地用下巴磨蹭著小女孩的腦袋,忽然神色微微一亂。
小女孩溫軟的體香不斷鑽入鼻尖,尤其是馬上顛簸,她嬌小圓潤的臀部不時擦過。
所以……
薑河忽然有些後悔,同意抱著衿兒騎馬了。
臨走前,小女孩一直抓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薑河一時不忍,就將她抱到馬上。
加之以衿兒的體型,其他女孩對此也沒有異議,認為並無不可。
但是,隻有薑河知道衿兒一直對他有著特殊的誘惑。
不過薑河尋思,在經曆了小旻心的修行後,他比以前更能控製住自己。
但結果不言而喻。
和薑河隱隱緊繃的神情不同,其他的少女歡聲笑語,享受著難得的戶外時光。
“確實!本姑娘昔日浪蕩天下,結果跟了你後,那日子真沒法說,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殺人,反正成天躲躲藏藏的,太不痛快了。”
鳳儀睥了薑河一眼,忽然將身後的披風解下,丟給薑河,
“給衿兒蓋上吧,雖天氣轉暖,但這種時節最易生病了,馬上風大,你這個師父也不注意點。”
說罷,鳳儀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鳳蘇蘇騎乘的馬兒屁股。
“呀!”
鳳蘇蘇驚呼一聲,馬兒頓時不受控製向前狂奔,
“姐姐你乾嘛!”
鳳儀卻哈哈大笑,騎著馬兒趕上妹妹:“彆急,還有下一鞭!”
見兩個金發少女漸行漸遠,小旻心也待不住了。
她氣呼呼地對薑河瞪了一眼,隨即拍馬趕上兩人:“你們等等我,我才不要和大變態在一起!”
彆說,旻心騎馬的本領還真不錯。
在薑河印象裡,這還是旻心第一次騎馬,但她的騎術竟比自己還要高明。
不愧是天賦怪啊……
很快,三個少女便在遠處化為三道模糊的背影,留在原地的,隻有薑河,以及他懷中的黑發小女孩。
她裹在月白對襟襦裙裡的身子嬌小纖弱,一襲黑色微卷的長發垂至小腿。
衿兒的頭發很長,遠比旻心元夏的還長,旻心和元夏都隻是垂著腰際而已,這丫頭頭發都快把大半個身子蓋住了。
薑河捏著披風邊緣,望向懷中嬌小的女孩。
黑發小女孩的衣領微微鬆開,精致鎖骨下兩彎隱隱隨著呼吸起伏。
但最讓薑河鬆不開眼的,是在某個顛簸瞬間,陰影下浮現的半枚胭脂——像是雪地裡被咬了一口的紅梅,汁水溢出,讓果皮皺褶顯得粉嫩欲滴,讓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