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意想不到_重明仙宗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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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意想不到(1 / 2)

——重明坊市

鄧百川冷冷地看著擋在麵前的嶽灃一眼,寒聲問道:“姓嶽的?你敢攔某?”

嶽灃輕瞥了一眼鄧百川與其身後的巡丁隊,語帶譏諷:“隻是看不慣市尉你要帶上彆人去送死罷了,這些人物,便是去了重明宗也是於事無補。”

鄧百川冷笑一聲:“不消嶽供奉操心這些事,這些人某都問過了,皆都願意為州廷效命去。”

嶽灃嘴角微翹,目光掃過對麵眾人,停在贅在最後,頭戴白的邵萌身上過後,方才又與鄧百川言道:“不把旁人的命當性命,你們這些京畿人物做了官後,倒是一貫有這毛病。”

“閃開!”鄧百川劍身拔出半截,寒光凜凜。築基過後,這位袞假司馬的高徒氣性似是又高了一截。

嶽灃身後的桂祥抽出雙劍,厲聲喝道:“市尉的戾氣未免太重了些。”

“某要如何行事,可輪不到你這自甘下賤的贅婿來管!”鄧百川氣得正待發作。

他倒不是真心心憂重明宗上下安危,而是此時費疏荷可還在重明宗內。若是其有個意外,事後費南応硬要拿他撒氣,怕是連其師父袞石祿都難救得下來。

桂祥聽了這聲唾罵,麵上卻照舊無有悲喜之色,以鄧百川的性子,又哪裡會管這些,見得前者麻木無感,氣得瞋目切齒,當即便要拔劍死鬥一場。

氣氛凝重得讓在場練氣們似都難喘過氣,邵萌美目一橫,看向桂祥的眼神中都已生出了一絲決絕之意。但嶽灃在此時站了出來:

“哈哈,市尉何其急也,嶽某這番隻是與市尉一道去救康縣尊的罷了。”

“你們,要隨某去救康大寶?!”鄧百川半點不信,驚疑出聲。

嶽灃輕聲念道:“州廷內的京雲相爭,不過是兄弟鬩牆;而今弘益門來重明宗生出事端,卻是外敵來犯。嶽灃得了伯爺信重,拔擢某任重明坊市供奉,自要識得大體。”

這番話後,鄧百川麵上懷疑之色跟著漸漸褪去,心中暗道:“擅做表麵功夫,卻是這些邊州土著做得出的事情。畢竟他們中絕大部分人亦無甚本事,儘靠著這些事情與伯爺邀功呢。”

鄧百川隻思忖了片刻,便就舍了再與嶽灃糾纏的念頭,頷首言道:“那便走吧,先說好,若是你們入了陣後生出怯懦之心,背陣要走,某可是要對你們行軍法的。”

這話聽得嶽灃莞爾,他先朝著巡丁隊中以邵萌為首的幾個火長輕聲言道:“這事情你們若要跟著去插手,怕是要死傷大半。

若是此時心裡頭還有個拿不定的,還可反悔的。若有便講,那可是足有著十數築基真修的戰場,說不得還有假丹丹主蒞臨。莫要為了些許義氣,反壞了你們自己性命。”

喧囂的場內倏地靜謐下來,嶽灃看得嘴角微翹,心中生出一絲自得之意:“什麼恩義、榮養,說到底不過是靈石、資糧罷了。真要關係到自身的道行、性命,這些見利忘義的散修又哪還有半分可靠。”

這般看來,康大寶召來的這些人可無有什麼可靠跡象。是以勿論事後那廝在弘益門眾修的圍毆下是死是活,這重明坊市的巡丁隊伍怕還都得換波血才對。

鄧百川正是心急如焚的時候,此時見得身後眾人竟被嶽灃三言兩語蠱惑得失了戰心、生出些噤若寒蟬之感,暗罵一聲:“這姓嶽的爭權奪利怎麼這般不曉得分時候!那重明宗他到底救是不救!”

鄧百川怒得發指眥裂,正待發作,卻見邵萌頂著鬢間白,走出陣來。

這女修走出陣後先不與場中三名築基說話,反是轉向了身後眾人:“某邵萌自是要去的,餘者兄弟,不做強求。便是跟著我兄妹二人與風家兄弟一道來的,去不去也任隨自便。

隻是也需得先想一想,從前你們在馬黑袍手下過得是什麼日子、在我兄妹二人手下是什麼日子、姓康的帶你們來了重明坊市過後,你們又過得是什麼日子?!”

本來靜默的隊伍瞬時議論紛紛、嘈雜聲起,鄧百川怒得喝了一聲:“鬨什麼,爽利些!願隨某去的出列。”

“某去!跟著康縣尊好歹還做了幾年人,你們願意回去做那成天切肝剜心的劫修,付爺我可沒那心思!大不了舍條命去,將這些年來得來的恩義連本帶利,儘都還給康縣尊去!”

“哈哈,向來付不離郭、郭不離付,付爺既然都去了,郭某自也不能落後!”

“他們山匪出身的家夥都敢去,我們同修會的不敢麼?!娘的,便是謝柳生那廝鑄下大錯過後,康掌門也沒給我們穿過小鞋。他這是記著山公與秦會首的情誼呢,我們又怎好失了他二人的臉麵!!”

“去去去,大不了就將這二三百斤丟在那寒鴉山脈裡頭了。我等本是采山獵獸之人,既遭山養,那再以身養山,本該如此。”

令得嶽灃等人未曾想到的是,隨著鄧百川這聲厲喝,陣中卻有五四之數的巡丁站了出來。

非止嶽灃的俊臉上顯出意外之色,便是連最先發言的邵萌也都目露驚色。桂祥仍是麵無表情但心頭卻已掀起來驚濤駭浪:“論起蠱惑人心,康大寶這廝當真有些門道。”

鄧百川隻是頷首,未見喜色。

也正如嶽灃所言,緝盜所這些練氣小修縱算有那麼些血勇,但隻靠著出陣這麼六七十號巡丁,便是陣勢嚴整不漏,至多也就能牽製下來弘益門一名築基罷了,未見得能起上多大的作用。

但弘益門優勢占儘,先前鄧百川要帶上巡丁不過是為求穩妥。他築基時日尚短,自忖便是對上一名弘益門初期修士都難戰而勝之,帶上巡丁們,總能多些幫手。

雖然他們身上這份血勇說來便來,說走便走,也難說能持續得久。但是.,就隻這份血勇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鄧百川與嶽灃極有默契地看向了場中那些遲滯不前、麵色發白的巡丁們,他們足有一二十人,一個個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隻電光火石之間,鄧、嶽二人都不消商量半個字,場內兩道可怖的劍氣便縱橫交錯激射而來。

這劍光來得實在太過突然,隻瞬息之間,便將場內這些毫無防備的無膽之人斬做爛肉。

鄧百川俊秀的麵上露出幾分凶意,他著實是氣煞了:“就你們這些混蛋儘是山匪土霸?以為某就是太平修士?!

真當某殺不得人麼?平日裡受足了州廷恩養,此時可是你們憑自己想不想便能決定去不去的?!再敢言退者,殺無赦!”

隻是這通發泄過後,卻是將場內方才還極為熱烈的士氣肉眼可見地壓了一截下去。

與其同施辣手的嶽灃在旁淡笑,顯是樂見於此。但鄧百川顯未有嶽灃所想的那般不通人心。

隻聽得鄧百川又言一聲:“生者有賞、死者有恤。此役隻要諸君用命,還陣之人,某便給你們引薦築基師尊、求請大族之女!”

不提此時這些巡丁的目光有多炙熱,便是與鄧百川並肩而立的嶽灃亦是一愣,旋又一笑。

看起來,這位京畿良家子雲角州這段時間確是無有白待,總算學了些東西回去。

“走!”鄧百川先上飛舟,見得最後一名巡丁登舟過後,一對年輕夫婦亦跟著跳了上來,未有多想,催舟而發。

——

黑履道人受傷了,不過隻與薛伍戰了一刻鐘,聽泉劍便就已經現出豁口,連體內靈力也已經十去其九,這假丹確實非一般築基能敵!

老實說,對於黑履道人這一區區初期修士,居然能獨自與自己相鬥一刻鐘不敗這件事,其實都已有些超出薛伍這位新晉丹主的想象了。

“真是太可惜了!若不是太上長老特意交代了某要來賺你,某也不想來蹚這趟渾水!”薛伍心頭生出些惜才之情。

這等天資,便是整個山南道都找不出來幾位。不出意外,黑履道人定是能結成金丹的,卻就這麼折在自己這位鄉人手中,著實可惜。

自作孽、不可活!身為雲角州本地修士,卻不與兩儀宗多加親近,反與雲角州廷勾勾搭搭。

兩儀宗內那幾位常駐的上修可數得出來有一位是好脾氣的?!還會真就坐視你一路順遂,結成金丹不成?!

“你這廝怎偏偏就不識大體,非要與匡琉亭走得那般近呢?!大衛宗室之中,便是將曆任帝君悉數算上,又能數的出來一個好人嗎?”

薛伍再為黑履道人可惜一聲,兩儀宗在這數個邊州根深蒂固,土霸之位堅若磐石,隻要大衛宗室一日不能壓服山南道真正的主人摘星樓,這一事實便一日不可能改。

便是匡琉亭將來結丹之後能鬨得更熱鬨些,但對於摘星樓那等龐然大物而言,亦不過是芥蘚之疾。

薛伍看得清楚,對於自家太上長老解意上修的看法深信不疑。這也是他們這些掌管弘益門的高修即便都曉得兩儀宗這是在把自己當刀子,卻也一直甘之如飴的原因。

兩儀宗自不能全信,可大衛宗室卻是半點也沾惹不得!

薛伍見得猶自無有放棄念頭、仍舊持劍在戰的黑履道人,這假丹麵上終於再禁不住了,生出一絲嗤笑之意出來:

“困獸猶鬥!便如此時,匡琉亭怎就未派人來救!你枉成金葉,真是蠢笨如豬。兩儀宗不靠、雲角州廷又隻是不清不楚,自以為逍遙,卻不知這不過是首鼠兩端,活該你無人來救!”

喜由心生,薛伍手中凝成一道水芒,僅有一尺長短、纖細如刺,卻綻出耀眼光華,便是遠處的兩個戰團中人,都不禁被刺得眯了眯眼。

黑履道人不敢大意,運起殘餘靈力,舉劍斬去。

“米粒之光,焉敢”薛伍才將將笑過,卻見得水芒卻被劍氣一斬即滅,語氣一滯,心生怒氣:“好個殺才,倒是老夫小瞧了你!”

最後一道能比擬假丹手段的劍氣隨著薛伍的水芒一同散去,黑履道人的麵上卻仍呈堅毅之色,隻在目中閃過一絲遊移不定。

薛伍卻是惱羞成怒,長袖一舞,正要全力而為,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慘嚎。

他動作未停,隻是將神識探出,卻是康大寶見了黑履道人陷入絕境,仗著太古原體生挨了短襟築基一柄銀刀狠擊,仍撲到了小眼築基的身前。

這築基初期修士此時隻有一劍、一盾兩件極品法器傍身,如何能擋抗得住康大掌門這人型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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