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突然間,許競一口鮮血噴出,氣息錯亂。
“許宗師!”
“來人——”
盧府內發生的事被嚴格封鎖,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去。
不過天水之墓內發生的事正以驚人的速度傳到了許多人耳中。
皇宮。
禦前太監馮誠手裡拿著一份電報,快步朝禦書房走去。
他沒有看電報的內容,隻知道這份電報和天水城有關,和李飛有關,於是就第一時間給皇帝送來。
“陛下,天水城的電報。”
“拿過來。”
馮誠將手中的電報雙手遞給皇帝。
幾秒後,他聽到皇帝的呼吸加重,心跳也明顯變快了。
“哈?”
“哈哈哈哈哈——”
先是錯愕的聲音,隨後是暢快的大笑。
馮誠有些詫異,抬頭看了一眼皇帝。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皇帝笑得這麼暢快了。
“真乃蓋世雄才!”
皇帝一掌將手中的電報拍在書桌上,一臉快意。
馮誠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份電報,看樣子那位靖安侯活著從天水之墓裡出來了,而且可能又立功了?
“想看?”
皇帝眼含笑意地看向馮誠。
馮誠微微彎腰,臉上浮現出真摯的笑容:
“許久未見陛下如此歡喜,這讓老奴也有些好奇了。”
“哈哈,拿去。”
皇帝將手中的電報扔給馮誠。
沒有任何勁力出現,這張薄紙就這樣平穩地飄到了馮誠手中。
馮誠雙手接過這張紙,低頭去看上麵的內容。
看完後,這位禦前太監的臉色也變了。
他先後侍奉過兩位皇帝,在這世間權力的中心之地待了近百年,見過太多驚才絕豔之人,也親眼見證過太多常人無法想象的大風大浪,雲波詭譎。
然而電報上所寫之事,仍然讓他覺得難以置信!
“這靖安侯他是怎麼做到的?”
馮誠下意識地開口道。
皇帝笑道:“你問朕?你這個大宗師也想象不到嗎?”
馮誠搖搖頭:“老奴實在想象不出一名道基期的武者要如何戰勝雙神通的武道大師。”
“此前祝風華先一步和這個武道大師交過手,被逼著臨場破境了。原本朕也在遺憾,朕的雄才沒法從祝風華手裡奪過那‘絕世風華’的名號。但現在,誰才是真正的古今道基期第一,一目了然!”
皇帝笑道。
他的心情確實極好。
“恭喜陛下,獲此雄才!”
馮誠躬身向皇帝賀喜。
“哈哈哈!”
禦書房內再次響起天子的笑聲。
3月23日。
甘省省城。
雖然如今已經有了收音機,有電報,有電話。
但許多消息在民間傳遞還是受到區域的限製。
比如發生在甘省的新聞,通常隻在甘省範圍內傳播,除非是非常重大的事件,否則其餘行省是得不到消息的。
天水城也在甘省境內,昨日發生的幾件大事在當晚就傳回了省城。
呂文星等人沒有跟著李飛一起去天水城,而是奉命留下,配合賀簡查案。
一間酒樓內,呂文星和幾名同僚在喝酒,耳邊全是議論聲:
“聽說風雲總榜第四的燕東辰破境成為武道大師了。”
“厲害啊,一名散修成為武道大師,讓人佩服。”
“聽說靖安侯在燕東辰破境後,接了對方一槍,沒有受傷!”
“我覺得燕東辰肯定留手了。”
“我也覺得,畢竟那是侯爺。”
“聽說祝風華也破境了。”
“哦?”
“說是有一名雙神通的武道大師去襲擊他”
“.”
這間酒樓的老板是一名金盆洗手的江湖人,所以平日裡有不少江湖人都跑來喝酒閒聊。
久而久之,這裡成為了一處消息傳遞和交流的地方。
呂文星帶著幾名同僚來這裡喝酒,是想聽聽江湖上風聞。
昨天下午發生在天水城內的事,在昨晚就傳回了甘省省城。
現在呂文星等人聽到的議論,都和昨天下午的幾件事有關。
“哎。”
呂文星突然歎息一聲。
“老呂,歎什麼氣啊?”
一名同僚問道。
這幾名和呂文星一起喝酒的同僚都是他從止戈閣‘挖’來的,以後打算抱緊李飛的大腿,跟著李飛混。
“我是可惜侯爺再也沒有機會向世人證明他才是真正的道基期第一了。”
呂文星歎息道。
昨天下午天水城的事傳回來後,甘省省城這邊的江湖人都覺得祝風華才是真正的道基期第一,要強過李飛。
在生死戰中臨場破境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當初顧月峰當著李飛的麵破境,結果身死,這樣的案例並不是個例。
破境的時候受到一點乾擾都容易失敗,更何況還麵對強敵?
所以祝風華能在一位雙神通武道大師的手下保命,且臨場破境成功,這樣的戰績實在太不可思議!
再加上祝風華在破境之前還公開施展出玄景層次的道勁。
以道基期修為施展玄景層次的道勁,這又是一件前無古人的事!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哪怕祝風華沒有和李飛真正交過手,很多人也覺得祝風華要強過李飛。
現在祝風華破境,李飛想要證明在道基期內他比對方更強,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沒事,侯爺也不需要這點虛名。”
“是啊,侯爺將來肯定能成為武道大師,大宗師,甚至是武聖!區區道基期的排名又算什麼?”
“是啊,呂哥,風物長宜放眼量。”
同僚們紛紛安慰呂文星。
呂文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鬱悶道:
“哎,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心裡不痛快!”
幾名同僚聞言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輸給祝風華也沒什麼。”
“是啊。”
“畢竟是絕代風華,前無古人嘛。”
呂文星冷哼一聲:“誰說的,我就覺得侯爺才是古往今來最厲害的道基期!”
“哈哈哈!”
幾名同僚都忍不住笑了。
呂文星則有些鬱悶地喝酒。
“驚天消息!”
“驚天消息!”
忽然間,一名腰間佩刀的男子跑進了酒樓。
“馬老三,什麼驚天消息,一驚一乍的?”
酒樓內有認識這名男子的江湖客大聲問道。
佩刀的男子被稱為馬老三,是甘省省城江湖上有名的‘包打聽’。
他的神情有些激動,站在酒樓門口,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
“諸位,剛剛得到的消息,靖安侯李飛獨自一人進入天水之墓,在裡麵遭遇了三名賊人,其中包括那名逼得祝風華破境的雙神通武道大師!”
“你說什麼?!”
他話音落下,在二樓喝酒的呂文星等人都臉色大變,立刻衝到樓梯口,朝下方大聲問道。
馬老三看了呂文星等人一眼,從氣勢上就感覺到這幾人都是高手,立刻抱拳行了一禮:
“這是天水城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應該不假。”
“你說靖安侯獨自一人進入天水之墓,遭遇了那名武道大師,然後呢?”
呂文星一臉緊張地問道,雙手將樓梯的木質扶手捏得劈啪作響。
馬老三意識到這幾人可能是官府的,連忙擠出一個笑臉:
“靖安侯反殺了這名武道大師,如今已經平安離開天水之墓,還帶回了那名武道大師的屍體。”
“.”
酒樓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包括剛才還叫囂著李飛就是古今第一道基期的呂文星。
接下來,馬老三將他打聽到的詳細消息在酒樓內說了一遍。
片刻後,酒樓內傳出呂文星暢快至極的大笑聲:
“老板,給每一座都上一壺好酒,今天我買單!”
藍淩城,內城。
天之下酒樓。
當燕東辰和祝風華先後破境的消息傳回京都後,很多人就知道天之下肯定又要換榜單了。
這天下午,一名穿著華貴長袍的老者帶著兩名年輕的夥計走出酒樓。
周圍許多人見到這名老者都有些驚訝,因為這名老者是天之下酒樓明麵上的掌櫃,也是‘天之下’情報組織在藍淩城的主要負責人。
這位掌櫃今日親自換榜!
片刻後,新的榜單貼在了外麵的石碑上。
眾人圍過來看榜單,而掌櫃並沒有離開,靜靜地站在石碑旁等待著。
這次的榜單和上次的格式一樣,同樣分成三排。
隻是最上麵的那一排現在隻剩下一個名字了——李飛。
“掌櫃的,就算靖安侯是第一,但已經無人和他並列,為什麼還要把他單獨列出來寫一行?”
有人忍不住問道。
這也是在場眾人都想問的。
天水城那天下午發生的事已經傳回了京都,隻是當晚發生的事還沒有傳回來。
眾人疑惑的點就在於,祝風華已經破境,剩下的李飛是當之無愧的風雲總榜第一,無人和他並列。
那按照以往的規矩,李飛的名字應該和總榜另外九個人位列同一行才對。
為什麼還要搞特殊?
站在一旁的掌櫃深吸一口氣,用雄渾的勁力發出聲音:
“東家有令!”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都露出肅然之色。
因為眼前這名掌櫃口中的‘東家’正是‘天之下’這個天下第一情報組織的幕後掌舵者!
風雲總榜就出自對方之手,真正意義上做到了牽連江湖風雲,讓世人關注。
現在這位神秘的東家有話要說了。
“從今往後,李飛之名永遠列於風雲總榜最上方!”
掌櫃如此說道。
嘩——
全場嘩然。
永列風雲總榜最上方?
這豈不是說,哪怕以後李飛破境下榜,他的名字也依然會在榜單上!
而且無論以後出現多麼驚才絕豔的道基期武者,李飛的名字都會壓在這些人的名字之上?
‘天之下’這是要讓李飛橫壓列代天驕?!
不等眾人發出質疑,‘天之下’酒樓的掌櫃就大聲將天水之墓內,李飛的戰績說了出來:
孤身一人麵對一名道基期巔峰武者,一名附體期大法師,還有一名雙神通武道大師,最後殺了兩個,生擒一個!
說完後,不等眾人消化這爆炸的消息,這位掌櫃說出最後一句話:
“東家有言,靖安侯李飛實乃古今第一道基期,能將他的名字列於風雲總榜之上,是這份榜單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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