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試魚湯？”聶修齊道。
“那就試試。”
兩人當即動手，趙曉婧做殺魚，片魚脯這種已經手熟不需要再練的活，聶修齊就處理輔料。
這頭魚殺完，另一頭聶修齊的輔料也準備齊全。
“蒸熟還是切絲？”聶修齊猶豫的看著魚脯。
“一半原來的方法蒸熟，一半按他的方法切絲，都試試，做成小份量就行。你來蒸，這樣發揮更穩定點，我來切絲。”
聶修齊點點頭，拿起一片魚脯，一邊以原來的方法醃製，一邊時不時瞥一眼趙曉婧切絲。
趙曉婧掂起另一片魚脯翻看好幾遍，想了想將魚脯放在砧板上，仍舊以平刀的方法片魚，將底部的魚皮和少量魚刺一同片去，再從頂部將魚肚無刺的部位片出，切成魚片，再按照記憶切成差不多粗細的絲。
“這塊不要嗎？你那些絲不夠吧？”片下的無刺魚肚隻是一小塊，萬雨悅翻了翻剩下的魚脯，帶著魚皮和小刺被片下的底部就算了，中間還有一大塊帶著斜刺的魚肉呢。
“呃，那我試試。”趙曉婧有些糾結的接過剩下的魚脯。
幾刀下去之後，萬雨悅和雲永元一個比一個嚴肅的緊繃嘴角，大大的瞪著眼睛，聶修齊也頻頻扭頭，嘴角抽搐，而趙曉婧臉色越來越黑，默默將切下的魚絲攬起，放在碗的底部，用另一半魚絲勉強蓋住。“咳咳，我第一次切魚絲……”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謔謔謔！”
雲永元和萬雨悅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
饒是趙曉婧刀工精通，做魚無數，但魚的內部構造還沒有達到了如指掌的地步。巴掌大的魚脯，肉又細嫩，刺又小而脆弱，最終在趙曉婧的刀下成了亂七八糟，千瘡百孔的碎肉條。
“你也有今天！”萬雨悅在狂笑中還不忘得瑟。“這絲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貓刨的呢！”
趙曉婧深吸一口氣，默念起碼刨的安心，刺全都剃了，總比整齊的將小刺也切進去好。
這是食品安全問題，這是食品安全問題，這是食品安全問題。
“魚絲你看著處理吧，我來煮魚湯。”趙曉婧心裡建設了半天，終於努力屏蔽掉二人，端著魚絲碗走到正在調整火力蒸魚的聶修齊麵前。
“噗。”接過魚絲的聶修齊再繃不住，輕輕笑了出聲。
萬雨悅和雲永元笑的更起勁了。
壓垮趙曉婧的最後一根稻草雖然遲到了，但沒有缺席。
一個嚴肅認真、廚藝高超、無所不能的老板形象終於輕輕的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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