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這幾天憋壞了。
他和科琳達分手了,和平的分手,雖然詹姆斯和他老爹都警告過他,彆去招惹那個女孩,但是年輕人嘛,總是圖新鮮的。
他有過很多女朋友。
比如說他的那些女同學。
有時候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誰在享受存繼期間的關係,他總覺得那些女同學在“玩弄”他,而不是由他來主導這層關係。
太熱情了!
一開始可能會覺得很有意思,可很快那些熱情背後隱藏著的虛偽,還有對家庭在社會地位上升的渴望,就讓他產生厭倦。
後來他對家中的那個女傭來了一些興趣,可惜的是在這裡並沒有什麼他理想中的不屈,反抗和委身,一切都很平常。
有時候讓他感覺女傭隻是為了應付差事,而不是要和他有了感情上的碰撞。
每次做的時候他都感覺那些女傭很敷衍,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子“你什麼時候好”的味道,他受不了,所以和女傭的關係也斷得很快。
等上大學的時候他又認識了不少女同學,有些人對他的身份不那麼的敏感,愛答不理。
不是所有人都能搞清楚一點——上大學,並不代表你成功邁入成功的階段,更不代表你已經拿到了通往上層階級的門票。
上大學,上好大學,隻是讓你能從茫茫雲海中,看到那隱藏在雲海之中的大門,以及有可能讓你接觸到的一條階梯。
不過很多人都不這麼認為,很多年輕人沒有被社會毒打過,所以他們認為自己才是主角,他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站在山巔之上。
那些女孩對亞瑟不假以顏色,還覺得他很厭煩,這讓亞瑟當了三四個月的舔狗,然後就厭倦了。
總是吃不到肉,對他這樣的肉食者來說,他無法接受。
後來他又認識了很多人,大學老師,社會上的精英階層,秘書,經理,有夫之婦,很多,任何。
但他從來都沒有和“女黑幫”搞過,所以哪怕威廉姆斯市長和詹姆斯告訴他,就算他想要體驗那樣的風情,最好去他媽找個小幫派的女人,而不是在藍斯身邊找一個。
年輕人總有自己的想法,換了一個人未必能夠激起他的興趣,而且他不認為這會有什麼後遺症和麻煩。
畢竟在這一刻,他們是相愛的。
但真到了分手的時候,他多少還是有點不安的。
萬一科琳達和藍斯說了點什麼,藍斯真要把他的腿打斷了,他老爹恐怕隻會默許了。
在猶猶豫豫中,反倒是科琳達先提出了分手,讓他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知道這件事之後,他就被威廉姆斯市長禁足了,關在了莊園裡。
至少等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後續變化消失了,再讓他出去。
順帶著,也好讓他稍微老實一段時間。
前段時間威廉姆斯市長和藍斯主動說了這件事,藍斯也沒有那麼的在乎。
年輕人的感情很難說的好,當他告訴科琳達這必然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她卻還要執意走下去的時候,藍斯就知道了結果,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同時也沒有什麼要揍亞瑟出口氣的想法。
我都他媽告訴你會摔跤了,你偏要去摔一跤,還能咋辦?
威廉姆斯市長等了幾天發現藍斯的確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就稍稍放鬆了對亞瑟的管理。
這段時間更是如此,不管是威廉姆斯市長,還是詹姆斯,他們幾乎都是一大早就去了辦公室,然後很晚回來。
有時候他們甚至晚上都不回來了,直接住在了辦公室裡。
威廉姆斯家族的莊園氣氛也有些凝重,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所以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儘可能的不去影響到威廉姆斯市長和詹姆斯。
亞瑟在偷偷跑了兩次後,他現在膽子大了不少。
這一次在家裡呆了一周多的時間,他感覺自己身上長滿了跳蚤,他快要忍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房子裡的電話突然突兀的響了起來,他幾乎衝過去的接起了電話,“是我,亞瑟!”
“嗨,亞瑟,晚上出來玩玩嗎?”
“這邊有個新開的俱樂部,裡麵有些新來的姑娘……”
聽筒中的聲音是他的狗腿子,從高中時期就開始跟在他的身後,這麼多年了,關係也算是非常的密切了。
本來他就坐不住,現在聽到有人這麼說,哪裡還能在這裡待下去?
“法克,兄弟,法克!”
“告訴我地址,現在,立刻!”
“去要個位置,告訴他們給我最好的姑娘和最好的酒,我今天晚上要大殺特殺!”
他說完直接摔了電話,重回到房間裡,換了一套衣服,把裝滿錢的錢包和現金支票裝好,然後快速的離開了彆墅。
管家發現了他偷偷的跑掉,和威廉姆斯市長打電話溝通了一下,後者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精力去管理這個小東西,同時也並不緊張。
大家都知道,他偏愛自己的小兒子,傷害亞瑟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他們承受不起傷害了亞瑟帶來的後果。
所以他認為亞瑟是安全的,並且他很大概率是和他的那些狗腿子們在一起。
“讓保鏢跟著他,彆讓他亂來。”
說完這些威廉姆斯市長就掛了電話,比起彆人傷害亞瑟,他更擔心的是亞瑟胡亂來,影響到了他接下來和灣區之間的博弈。
管家讓幾名保鏢跟了上去,隨後也沒有再關注這件事,畢竟……人們總會下意識的忽略一些小概率事件。
亞瑟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約好的俱樂部,這正是晚上開心遊玩的時間。
作為金港城的“大少爺”,他就憑著他那張臉,這座城市中幾乎絕大多數地方都能直接闖進去!
包括了這家俱樂部!
門口的保安並沒有計較他直接走貴賓通道的做法,還主動幫他推開了門。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剛進俱樂部內部,就有人喊著他的名字,並對他揮舞手臂。
“法克!”
他笑罵了一句,然後跑了過去,和他那些朋友以及狗腿子們碰了碰拳,隨後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彆他媽喊我的名字那麼大聲,如果讓老家夥知道了,他打斷了我的腿,我就打斷你們的!”
他說著頓了頓,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當冰涼的酒精進入喉嚨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似乎都舒服了!
難怪聯邦人對安慰劑的研究那麼熱衷,可能這和聯邦人的生理反應有直接的關係。
酒精還沒有被吸收,更沒有進入到血液循環係統中去,他就感覺到了舒服,隻能說安慰劑效應太強了。
強到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下意識的按照被酒精麻醉的方式來運作!
各種激素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輕鬆,愉悅,他摟著身邊的女孩,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為他點了一支煙,他摟著姑娘喝著酒吸著煙,在朋友狗腿子的吹捧中仿佛站在了雲端!
這他媽才是現代人的生活!
在家裡什麼地方都不能去,不如讓他住在山洞裡,原始人都沒有那麼的無聊!
生命就是這樣,隻有揮霍,才最美!
亞瑟的保鏢有一個人遠遠的看著他,其他人則在外麵的車裡待著。
裡麵的環境很噪雜還很昏暗,他們不太喜歡那樣有太多影響他們判斷的地方,留一個人就足夠了。
他們也在聊天,聊著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聊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酒精和尼古丁的雙重作用下,他現在腦子有些暈!
他需要去一趟廁所。
他的一名狗腿子主動站起來要攙扶他,但被他拒絕了,“你他媽滾開,離我遠點,雖然你很想要我的迪克,但抱歉,這隻給女人!”
“從我麵前滾開!”
他有些僵硬的目光在自己身邊的女孩身上停下來,“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