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這邊的法醫就會用相對簡單一些的方法來處理,那就是為這些屍體注射防腐液,然後推進冷庫裡。
所以即便這裡是冷庫,也依舊有防腐劑的味道。
藍斯洗了一支煙,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你聽誰說的?”
布魯局長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老警察這麼說,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要查一查嗎?”
藍斯搖了搖頭,“他們說得不全對,不過的確不太好弄。”
“等會市政廳那邊會有一個新聞發布會,你很大概率會被叫過去。”
“市長會要求你麵對記者媒體發言,他在你麵見記者之前,一定會和你說如何向記者們陳述整個過程。”
“你要記住一點。”
“你隻說你自己知道的,你接到報警後就帶著警員朝著那邊過去,你看到了很多難民在無差彆的攻擊聯邦人,把他們打倒後,從他們身上搜刮錢財。”
“你說有人劫掠了商店,打傷了店主?”
布魯局長點了點頭,“是的,我親自製止了他們。”
“很好,找到那個店主和他的家人,如果他沒死的話,他現在應該在醫院裡。”
“如果他能動的話,帶著他一起去市政廳,讓他如實的告訴人們發生了什麼。”
“你趕到現場後,看到了難民還在持續的施暴,他們焚燒了那些拆遷用的昂貴設備,並且殺害聯邦公民取樂。”
“你要求他們放下武器接受管理,但是他們拒絕,並且挑釁和對你們發動攻擊。”
“在為了保護聯邦公民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以及保全自己的情況下,你們迫不得已才開的槍。”
“開槍後第一時間就對他們進行了搶救,但很遺憾的是大多數人都死了。”
“一定會有記者找你的麻煩,比如說問你類似‘為什麼你們要朝著他們要害射擊’之類的蠢話,你能回答的就回答”
“不能回答的就用‘你當時高度緊張,沒有時間多想’回答他們。”
“又或者反過來質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問,為什麼明明是那些人在傷害聯邦公民的生命和財產,記者們卻視而不見。”
布魯局長腦子轉動的飛快,把這些牢牢的記在腦海裡,他連連點頭,“我記下來了。”
“你也不用太緊張,大多數問題都會去刁難威廉姆斯市長,而不是你,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布魯局長還是有些緊張的,他輕聲問道,“這次……會很麻煩嗎?”
藍斯微微搖頭,“有點麻煩,但不會那麼麻煩,而且你要明白一點。”
“無論是誰來當市長,哪怕是灣區的人,這裡都是我說的算!”
他頓了頓,拍了拍布魯局長的胳膊,“好了,不用太緊張。”
說話間有警員小跑著過來,“局長,市政廳的電話……”
“那我先過去了?”,布魯局長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他相信藍斯說的話。
藍斯點了點頭後,他快速的離開。
而藍斯也在等了片刻後,拿到了法醫的底片,也離開了。
等他回到公司的時候,卡爾已經在這了,他就坐在藍斯辦公室門外的長椅上翹著腿和身邊的人聊著天,看到藍斯走過來的時候立刻站了起來。
“藍斯先生!”
藍斯點了點頭,馬多爾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他走在最前麵,進入了辦公室。
回到這裡即便是藍斯也會有安全感,他走到衣架邊上把帽子摘下來放在了衣架上,卡爾就站在他身後等著幫他脫外套。
藍斯有些意外,但還是配合的抖了抖肩膀,卡爾立刻幫藍斯把他的風衣脫下來,拍了拍,然後掛在衣架上。
他笑著拍了拍卡爾的胳膊,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邊。
此時的卡爾已經換上了得體的正裝,油亮的頭發和他的皮鞋一樣都能反射光線,手腕上還帶著一塊手表,看起來完全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如果不是他現在太瘦了,撐不起來這套正裝,或許效果會更好點。
“你看起來比上一次我見到你的時候好多了。”
藍斯稱讚了他一句,隨後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指著對麵的沙發讓他坐在那。
“怎麼樣,還適應自己的新工作嗎?”
卡爾一臉感激的笑容,“托您的福,藍斯先生,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
他在老家的時候就不怎麼富裕,也是個窮人,在這邊情況更糟糕。
但自從他意識到他和博尼根本不是一類人,一直把彆人的理想當作是自己的夢想這個殘酷的現實之後,他重新找到了自己,也重新找到了真正想要的生活。
藍斯隻是把以前交給博尼的工作交給了他,順帶讓他負責了海軍基地外麵應召和站街的活。
這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就已經發了一筆財。
那些海軍士兵有錢也願意放鬆一下,幾百個姑娘每天都來不及乾活。
有些年輕漂亮的外麵都在排隊,他們的定價也不貴,一次兩塊錢。
其中有一塊錢是給那些女孩的,彆覺得低,現在就是這個價,在港口區那邊還有五十分的,這邊一塊已經是高價了。
然後一塊錢被分成了三部分,大約有四十分,是藍斯給邁爾斯上將的“回扣”。
一般來說軍事基地是不允許隨意讓士兵出入的,但如果他們隻是出來發泄一下,並不走遠,也不飲酒,那麼也不是不行。
不是不行,不代表就行,但有了這四十分,這件事就行了。
然後還有四十分,是藍斯的,畢竟這個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沒有他看著,沒有他的關係,未必能做得好,做得下去。
剩下的二十分,就是卡爾他們的。
彆看他們忙得最多,卻隻得了十分,好像出了最大的力氣卻得到了最少的回報,很不公平。
實際上這個世界上,越是出力氣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越是不值錢!
五百多個女孩,平均每天四五千塊的收入,他能從中拿到百分之五,也就是兩百多塊錢三百塊的樣子。
他手底下那些人每個月也能從他手裡拿走大幾十塊錢,雖然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但他手裡已經有了三千多塊。
給自己換一套裝備,對他現在的收入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他對藍斯的感激是由衷的,發自內心的。
畢竟就算是他父親母親,也做不到每個月給他這麼多錢!
這個世界上,父親母親,都不如錢親!
所以藍斯一個電話,他就顛顛的跑過來了。
藍斯點了點頭,“有件事需要你做,下午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卡爾的臉色立刻發生了一些變化,他臉上都是恨意,咬牙切齒,“知道,這些人太可惡了!”
“藍斯先生,您和聯邦政府給了我們棲身的地方,您還給了我們食物和過冬的物資。”
“這些人不知道感激您就算了,居然還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來!”
“他們就像是那些養不熟的狼,真應該把他們丟到野外都凍死!”
他說著頓了頓,“我知道其中一些人的情況,無論您需要什麼,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