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之詫異的順著窗子看出去,當下心裡也納悶兒。便是放下手上的包裹:“這些新被子疊起來尋個地方放。等新房打掃過之後再搬。我出去瞧瞧他要乾什麼。”
說話間,便是轉身出了門兒。
平兒瞧了眼窗外,卻是心下警鈴大作。下一秒,便是放下被子站了起來:“你們疊,我去看看。”
二話不說,轉身就出了去。
身後小寶珠托著下巴道:“邋遢鬼找娘親的,又不是找哥哥,哥哥急什麼?”
小老頭瞧了小寶珠一眼:“傻丫頭啊,疊被子吧還是。”
自己則是蹲在火炕上頭扒著窗戶往外頭瞧去。
辛伯也學小老頭的樣子,也趴在窗戶上瞧。
寶珠困惑,眼瞧著二哥也要跑,頓時扯住了小二:“哥哥,你們都乾什麼呀?”
小二當下認真的摸了摸小寶珠的腦袋:“寶珠,你先乾活,等會兒哥哥幫你啊。”
說話間,推開了小寶珠的小手,也去趴窗戶。
小寶珠看了看幾個人,最後,也好奇的將小腦袋也湊到窗戶邊兒去了。
院子裡頭,大黑瞧見謝良辰這個陌生人,甚是警惕,低聲的嗚咽,像是下一秒就要咬上去似的。
謝良辰鐵青著臉,直直的瞪著薑暖之,久久不語。
“嗚汪”
大黑不知怎麼的,下一秒就衝過去直接奔著謝良辰的腿去了。
謝良辰本身挺直的脊背瞬間鬆懈,嚇了一大跳,轉身就跑。
“大黑,回來。”
薑暖之混亂中忙不迭的將嚇唬人的大黑給扯住,轉頭看頗有幾分狼狽的謝良辰:“誰生病了?可是阿福又瘋了嗎?”
謝良辰心有餘悸的看著低聲嗚咽死死的盯著他的大黑,到底沒離的太近,聽了這話,眉頭便是緊緊的擰巴的起來,俊美的臉上都是對薑暖之的不滿。
“我什麼時候說是有人病了?你休要胡言。”
薑暖之聽了,便是挑眉:“沒人生病你喪個臉乾什麼?搞得跟誰欠你二五八萬似的。”
謝良辰恍惚間聽到薑暖之這般粗俗的話,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指著她嘴唇動了好幾下,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薑暖之瞧著他這模樣,便是擰起眉頭來:“我最煩一個大男人說話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了,你要是沒事兒,我就回去了。”
而後扯住給大黑脖子上係的紅綢子:“走了大黑。。”
“等等!”
謝良辰瞧著她真的要走,瞬間側身想要攔住人,隻是對上支著一口鋒利牙齒的大黑,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隻乾巴巴的的道:“我有話和你說。”
薑暖之看過來:“到底什麼事兒?我家還一堆活兒乾呢。”
謝良辰緊緊的盯著薑暖之,他的手緊緊的捏著自己洗的褪色的衣擺,指尖微微泛白,好一會兒才道:“你是不是知道了黎家大郎就是將軍黎戎?”
薑暖之:“哈?”
謝良辰譴責的目光落在薑暖之臉上:“你彆狡辯,我且問你,是不是因為,他是黎戎,你才毅然決然的拋下我,嫁給他的。”
薑暖之嘴角抽了抽:“知道啊,不狡辯,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你你你”謝良辰眼睛逐漸放大,眸子裡頭滿是不可置信:“你都不覺得羞愧嗎?你就這般貪慕虛榮背棄了我咳咳,我這個舊主。”
薑暖之覺得謝良辰大抵是犯病了,懶得理他,直接便是想要回家。
誰知道,他卻忽然激動了起來,直接扯住自己的手腕。
“薑胖丫,我需要一個解釋啊!”
大黑卻是不客氣,瞧見不對勁兒,直接就下口,還好薑暖之手疾眼快,一把扯回它套在脖子上的紅綢子,才免了謝良辰的腿肚子遭罪。
謝良辰麵色慘白慘白的盯著大黑,一時間心有餘悸。但是看著薑暖之的眸子裡頭仍舊滿是控訴,聲音都顫抖了,仍舊執拗的道:“你還放狗咬我,我本以為你是覺得我對你不夠重視,在我身側做活做的太多。方才想要選一條好的出路。如今方才明白。你根本就是想著攀高枝。
難怪了,從前你待我是極好的,到後麵就開始冷淡。原來,自始至終,我們都是你攀附的工具罷了。”
謝良辰說著,似有萬般委屈,瞧著薑暖之活像是瞧著什麼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似的。
薑暖之瞧著他那德行,氣的直磨牙,有一瞬間真的想要放開大黑,讓大黑今兒個也開開葷!
深吸口氣,她直直的瞧著謝良辰道:“成,你要解釋,我給你解釋就是。隻是,我想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第一,你身上可有我的身契?”
“第二,我到底是誰花銀子買的?”
“第三,我像是伺候大爺似的伺候你的時候,你有什麼?我嫁給黎戎的時候,他有什麼?”
薑暖之每問出一句話的時候,謝良辰臉色就白了幾分。久久不曾吐出一個字。
薑暖之冷笑:“你不回答,我替你回。我的身契在黎戎身上,不在你身上,你當初給數人贖身,這其中沒有我,就該知道,我們早就沒了主仆的情意。沒什麼拋棄可言,若當真論起來,該是你先棄我如敝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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