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薑時宜噘了噘嘴,也在床沿上坐下。
宋伊桃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但是她又忍不住回想起在摔下山崖的那一瞬間,看到的那個人影,還有那雙黑色的登山鞋。
鐘情說晚上有個睡衣趴,那大概率所有人都會到場,她可以到現場去看一看,說不定就能把那個人揪出來。
謝景廷看她沉默,以為她還在害怕:“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裡不舒服?”
宋伊桃回過神,垂眸盯著攥住被子的手指:“沒有不舒服。”
謝景廷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半,放進果盤裡,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已經退燒了。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又問道:“那為什麼要發呆?想什麼呢?”
宋伊桃輕舒一口氣:“想上去參加睡衣趴。”
“睡衣趴?”薑時宜重複一遍,滿臉疑惑。
宋伊桃對這種活動從來不感興趣,彆說是睡衣趴,就算是禮服趴,亂七八糟的趴,她都不會感興趣。
不對,如果是白大褂趴,她說不定會感興趣。
謝景廷輕輕看了宋伊桃一眼,覺得她對摔下山崖的事情應該是有所隱瞞,不然不會想要留下,還想參加什麼睡衣趴。
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也不願意強迫她,不想給她造成更大的壓力。
“既然你想去,那我們就去。”謝景廷起身,要去推那個輪椅。
薑時宜瞪大了眼睛。
以宋伊桃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勸她留下休息才對,怎麼能允許她去參加什麼睡衣趴呢?
“謝景廷,你是不是沒明白伊桃的意思?她要上去參加睡衣趴。”
就在他質問謝景廷的時候,邱雨鬆突然走了進來。
他剛剛出去在外麵打電話,因為一個緊急的案子,但是門沒關上,所以他把薑時宜的話儘收耳中。
“時宜。”他喊了一聲。
薑時宜循聲看過去,然後又轉頭看向宋伊桃。
“伊桃,活動什麼時候都能參加,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我看還是休息休息,等到明天天晴了,我們就回閔京去醫院。”
宋伊桃咬咬唇內側。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因為明天要回去,所以才要去參加今天晚上的睡衣趴。
因為過了今天,可能就會失去看到那個人的機會。
而且,鐘情已經暗暗告訴她了,昨天所有到的人都會參加,也就是說,她可以仔細地看到每一個人的情況。
如果那個人混跡其中,她一定會有所察覺。
而如果這裡邊兒沒有那個人,說明推她的人是外麵的人。
她必須要弄清楚,這個人為什麼要害她。
自從要跟謝景廷離婚以來,她就像是中了什麼魔咒,不是肋骨骨折,就是腳腕受傷,還經曆被綁架,差點被侵犯。
她是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水逆,或者說因為跟謝景廷離婚,得罪了哪路神仙?
想到這兒,她又覺得好笑,她跟謝景廷結婚,這邊的人都拍手叫好,相信神仙也會覺得是個好事吧。
因為思考,她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有輕微的變化。
不等宋伊桃開口解釋,謝景廷再次強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