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表情僵硬不自然,這人確實不是他派的,他猜不是陳敬派的,就是徐麗然派的。
他暗罵那些人蠢,謝景廷這麼精明的一個人,跟蹤他的時候不知道小心點,還被他抓住了把柄。
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什麼視頻呀,或者照片之類的證據。
如果留下了,到時候謝景廷拿這個事兒去譏諷陳家,他們也無話可說。
謝景廷看著陳江河表情變換,猜測他內心現在產生了波動。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主動跟陳江河說明這個項目,然後問他要不要參加的。
但是昨天他跟陳媛媛一起吃飯,陳媛媛偶然之間跟他透露了一個消息,說最近徐麗然跟她的聯係漸少。
不僅聯係少了,每次聯係的時候明顯還帶著點兒敷衍。
他猜測,徐麗然已經站到了陳江河那邊兒。
現在宋茜茜已經把海外項目的事兒完全通知給了陳江河,陳江河一定是耐不住性子在等著謝景廷這邊兒的動作。
如果謝景廷主動詢問他願不願意參加海外項目,那麼徐麗然這麼敏感多疑的人不一定能夠信任他。
如果再深入調查,他不是陳江河那樣的草包,可能難免發現一些端倪。到時候這樣精心布置下來的局,可能就功虧一簣。
所以,與其讓陳江河去審視他,不如讓陳江河主動來詢問這個項目,自己謀求的和彆人遞到麵前的,那感覺總會是不一樣的。
現在,既然陳江河開口問了,那麼主動權就掌握在了謝景廷手裡了。
“那個海外項目,我準備過段時間等項目更穩定了才打算告訴你的。現在你既然問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
謝景廷拿起毛巾擦了擦臉頰和嘴。
“這項目呢,是我以前在夏日集團的時候和一些穩定的合作方進行的。現在呢,因為我走了,所以現在集團並沒有把這條線重視起來,才被我撿了個漏。”
“這項目總共大概是個180個億的項目,可觀的話能賺那麼多,不可觀的話大概160個億,收益大,風險也大,還得看你能不能擔得住。”
他頓了頓:“我已經聯係了謝氏集團以前的下遊產業公司。你要不要參與?”
陳江河根本不懂,他這些年除了吃喝玩樂,幾乎沒有學任何的經商理財的知識,對這些專業名詞也聽不懂。
但是在這種場合,他根本不能假裝不懂,於是故作高深的皺了皺眉。
“你說的這個,我還得回家跟老爺子商量商量,這事兒還得他定。”
謝景廷嗤笑:“你這麼大人了,原來陳事集團你說了不算,那你出來說個什麼呀?”
陳江河被譏諷得一愣,這確實也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雖然陳敬說過要把公司給他,但是現在做的樁樁件件都讓他明裡主持工作,暗裡在和陳媛媛競爭。
他都已經接近三十歲歲的年紀,陳媛媛才剛二十,孰輕孰重幾乎一目了然。
現在陳媛媛還有一個親媽和弟弟在後麵虎視眈眈。
她如果做不好,肯定是隨時可能會被換掉的,拿下謝景廷,拿下他背後的產業,在陳敬麵前出個臉兒對他來說是當務之急,容不得一刻耽擱。
但是他也不想就這麼輕易地聽謝景廷的,於是又反過來問他:“鐘意都參與了,你才來問我,有沒有誠意?”
謝景廷一杆進洞:“隨你要不要參與都行。”
陳江河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惹怒,再次重複:“謝景廷,我們不是說好合作的嗎?”
“我現在哪還有誠信可言,時間不等人,給你二十四小時考慮。”
陳江河看著謝景廷把球一顆顆推進洞裡,現在桌麵隻剩了一顆白球和另外一顆距離稍遠的黑球,兩顆球無法同任何一個直線打進洞裡,隻能在邊緣尋找一些合適的角度彈進去。
如果謝景廷能把這顆球打進洞裡,就會意味著陳江河要跪在地上承認他贏了。
麵對這麼多的保鏢,還有打球的人,他根本放下不下麵子。
眼看謝景廷已經舉起球杆,陳江河冷不丁開口:“你跟宋茜茜要訂婚了吧?”
謝景廷推杆,一杆打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