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桃在車邊靜靜地佇立了好幾秒,周遭一片靜謐,唯有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她的發絲。
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車身上,腦海裡卻全是於博宇遞過來的那條項鏈。
沒錯,那項鏈確實是她的。
在謝家老宅養傷的時候,她還戴過。
但是剛才於博宇歸還項鏈時,問她是不是她的,她下意識選擇了否認。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總感覺於博宇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異,似乎夾雜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特彆情緒。
每次與於博宇對視,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被置於顯微鏡下,快要被他看透。
而且,她還記得於博宇跟她說過,說她長得很像一個人,一個於博宇以前認識的人。
可她跟於博宇明明才第一次見麵,實在想不明白於博宇說的長得“像”是真的像還是帶著其他目的的像。
她也聽說,於博宇這些年一直保持著單身狀態。
身邊不少人想給他介紹聯姻對象,還有許多豪門貴女四處打聽他的情況,甚至聽說有女明星故意在於博宇上班的路上製造偶遇。
可他始終對這些示好無動於衷,一概沒有給予正麵回應。
外界對於博宇的傳聞也是五花八門,有人說他性取向有問題,也有人說他私下生活極為放縱。
不管這些傳聞是真是假,於博宇從來都沒有去澄清或者回應過。
畢竟,於家的主要生意,拋頭露麵的事一般都在他的大哥運作,於家對於博宇十分縱容,任由他這樣單身過了這麼多年,一直到現在。
如果不是於清月把於博宇叫到閔京來處理謝氏集團的事情,宋伊桃或許永遠都不會見到這位所謂的“舅舅”。
宋伊桃突然想起,上次於博宇喝醉的時候,於清月說過的那些話。
“這麼多年了,還是過不了當年那個坎……”
種種原因,讓她覺得應該和於博宇保持距離。
所以,除了必要的交流,額外的接觸和不該說的話,都不應該有。
現在因為於家插手謝家的生意,奶奶很不高興,她也不便於跟於家人走的太近,免得奶奶心裡不舒服。
綜合這些因素,宋伊桃就想著儘可能地和於博宇保持距離。
所以今天於博宇一問她那個項鏈是不是她的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否定了。
其實,那條項鏈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可能是那次在院子裡不小心掉落的。
後來發現沒了,她也沒認真去找過,畢竟它既不值錢,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丟了也就丟了。
當時於博宇問她的時候,她完全是下意識地回答。
可她沒想到謝景廷都見過她戴那條項鏈,所以她不確定於博宇是不是也見過。
如果於博宇也見她戴過,確認項鏈是她的,那他剛才拒絕的態度,就顯得很奇怪了。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沒辦法再回去找於博宇,說那條項鏈就是她的。
想到這兒,宋伊桃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股淡淡的皮革味撲麵而來,混合著夏日的溫熱氣息,在宋伊桃鼻翼間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