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樓下聚集著一大片家長，要麼在打電話要麼在聊天。一部分家長在問樓層，一部分家長在打聽班主任。江年暢通無阻上了四樓，看見奧賽三班門口站著幾個家長。應該是屬於早到的那一批，提前了半小時。
溫暖的陽光穿過走廊，使溫度上升。
已經十一月份了，早晚溫差比較大，每個人都是長袖長褲，穿著外套甚至是毛衣，預示著冬日已近。
張檸枝上身是奶油色的白色外套，下身搭淺色的牛仔。內搭是一件薄薄的白色高領毛衣，顯得乖巧。
“你來了呀？”
“是啊，路上邊走路邊吃包子趕過來的，差點沒被噎死。”江年習慣了白嫖，手一伸，“有喝的嗎？”
忽的，班級門口冒出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
他大概是聽到了對話，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年。倒也沒說什麼，隻是走上前問了一下廁所在哪。
還未等張檸枝回話，江年熱心道。
“就在走廊儘頭，叔。”
“啊。”中年人遲疑了一瞬。
江年以為他理解不了，於是主動提議道。
“叔，正好我也想上廁所，我帶你過去吧。”
sir，thisway（這邊請）。
等張檸枝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朝著走廊儘頭走遠了。她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出一句話，默默回教室了。
廁所，江年率先放完水出來，洗了手之後吹著口哨回班裡了。
李華和他一起搬桌子，其餘人負責往一次性杯子裡倒水。衛生昨晚已經由五組的人搞好了，他們領成果。
除了倒水之外，拿個抹布走來走去彰顯勤快。
李華搬動桌子，擠眉弄眼道。
“跟你說件牛逼的事。”
江年瞥了他一眼，“你昨晚偷摸在網吧廁所守營了？”
“赤石！”李華無語，特麼開監控吧，還好自己沒乾，“昨晚後半夜來了幾個社會人，上網沒幾分鐘就被抓了。”
“那你怎麼沒被抓？”
“我正兒八經良民，抓我乾什麼。”李華興致勃勃，“精彩的地方來了，有人打警察了，你猜後麵怎麼了。”
“怎麼？”江年問道。
“外麵衝進來四五個一米八幾的警察，一秒六棍。”李華眉飛色舞，“你是沒看見，那場麵賊幾把震撼。”
“半分鐘前，那幾個人嘴裡還罵罵咧咧。什麼片警條子之類的，後麵全老實了，爭先恐後賣隊友。”
“哈哈哈，給我們看樂了。”
江年也樂了，這年頭還有這麼虎的人。
“連警察都打，這已經不是普通社會人了，一定要重拳出擊。”
李華秒懂，嘻嘻哈哈。
“我估計他們挨第一棍就服了，後麵不是扛住了。可能是太幾把疼了，喊不出聲，又多挨了五下。”
兩人對著爛梗，回到了教室。
班上除了第六小組的人之外，其餘幾個主要班乾也到場了。主要負責引導接待，乾一些其他的雜活。
一時間，班上聲音有些嘈雜。
張檸枝把飲料送了出來，江年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不得不說，沒有鋼絲球的軟飯，吃起來就是格外得勁。
為了表示自己不是白眼狼，他特地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
“哎，你家長來了嗎？”
張檸枝點頭，“嗯，來了。”
“讓我看看。”江年咬著吸管，站在門口，半個身子探進教室，“哦，你位置上就坐著一個人。”
“你爹還挺.”
說到一半，江年愣住了，這不就是自己帶路去廁所的中年人嗎？
臥槽，枝枝寶寶的父親？
他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了張檸枝。
“你怎麼不早說？”
張檸枝抿嘴，扭頭不去看他。
“你太快了，我還沒說完，你就”
江年一指她，“你這是什麼話，再這樣我要找律師了。”
“哎呀，也沒什麼啊。”張檸枝高興道，“我剛剛問爸爸，覺得我這同桌怎麼樣？他誇了你挺多的。”
“怎麼誇的？”江年好奇。
“嗯就是挺好的，還想和你單獨談談呢。”張檸枝眉眼彎彎，“爸爸很少和人單獨談話的。”
“啊這，大可不必。”江年汗流浹背。
不過他也隻是心虛一陣就調整過來了，自己又沒乾什麼。清清白白的同桌，難道還能給你女兒拐了？
虛個錘子，爺又高又硬。
不一會兒，老劉來了，應該是準備正式開家長會了。教室裡的學生也順勢退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杯水。
江年瞥見了陳芸芸兩女，於是主動脫離是非之地。
“我去那邊看看。”
走廊上，張檸枝看著他朝著陳芸芸走去，不由撅起了嘴。
“不理就不理。”
班級內，老劉已經開始點名了，李清容作為班長也在場。
名單是她接的，名卻是蔡曉青點的。
李清容站在講台邊緣，有些心不在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