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孫誌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刷了飯卡就跑了。林棟還沒出來,他隻能再次回到黑暗的籃球架下等待。
望著人來人往的小賣部,他感覺自己是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被老板娘撕開了偽裝,暴露在陽光下。????一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真想殺了學徒的馬啊。
忽的,孫誌成忽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發現是江年他們五個人,不由更加黯然神傷。
曾幾何時,自己和林棟、陳芸芸她們也是如此。
小團體.並非那種搞內部孤立全班,我行我素的小團體,準確的說應該是小集體,比較鬆散的小集體。
像江年他們那樣,因為關係好偶爾會湊在一起去食堂或是小賣部。
隻是自從自己起了表白的心思後,一切都被搞砸了。
雖然用一個經典的“表弟誤會”做借口,但關係還是回到了最初。小集體更鬆散了,幾乎是一分為二。
好在林棟在組內人緣好,能作為聯係陳芸芸、王雨禾的紐帶而存在。
不多時,林棟出來了。
“阿成,你怎麼又躲在這了?”
“人活著沒意思。”孫誌成歎了一口氣,“棟哥,我不想上學了,想找一個寺廟隱居,從此不問世事。”
林棟懵逼,尋思頭發長出來不就一兩個月的事情,怎麼還整上寺廟隱居了?
想了想,他靈機一動道。
“哎,不如問問心理委員吧!”
聞言,孫誌成愣住了。對啊!心理委員是餘知意啊。
一想到她耐心安慰自己的樣子,他頓時挺直了腰杆,那可是自己投出來的心理委員啊!
晚自習,回到教室後。
江年轉頭看了一眼張檸枝,小姑娘正舉著水杯小口喝水。
“你也吃不了幾個魚丸啊。”
聞言,張檸枝扭頭鼓鼓嘴。
“我減肥。”
“嘖,我的意見是不如姚貝貝。”江年眉梢滿不在乎的一挑,“她吃了四串,李華都想給她跪下了。”
“赤石!”李華全程監聽,手一指,“誹謗啊,你除了抹黑我還會什麼?”
江年:“我愛撒點小謊。”
張檸枝抿嘴想笑,又怕被無良同桌看見。於是拿了筆,趴在桌上寫題,高高的書堆像是少女戰線掩體。
以前可沒什麼樂子看,升班前隻是埋頭苦學的話會被孤立。主動或是被動,都要處理身邊的人際關係。
現在,雖然班上人有點神經質,但確實很樂。
想了想,她在草稿紙上無意識的寫出了一個“江”字。而後猛然驚醒,急急忙忙把字塗黑,而後又瞥了他一眼。
好在江年也在低頭做題,沒有視奸。
張檸枝鬆了一口氣,轉而又想到自己寫一個象形字他能認出來嗎?“江”的象形字怎麼寫來著?
筆落下,草稿紙上出現了三點水。
好像不是這個。
她彎腰,從書框裡找出了一本買來的說文解字。當初是因為書皮好看,插圖多,見獵心喜買下的。
小冊子最後幾頁,似乎有漢字演變對照表。
張檸枝做賊似的偷摸翻開,沿著拚音順序找到了“江”字。瞄了一圈下來,發現還是小篆的江最好看。
於是小心描下,進而又去尋找“年”字的象形字。
甲骨文中的“年”,是一個人背負禾穀的上下組合樣子。因為禾穀一年成熟一次,用來表示時間。
她正描得專心,忽的耳旁傳來聲音。
“物理晚自習看語文是吧?舉報了。”
張檸枝身形一僵,維持住動作,強行鎮定下來。
“我隨便看看。”
“那也逮捕了,等會告訴物理老師。”江年剛做完一題,見同桌也沒乾正事,“寫什麼呢,讓我看看。”
他看了一眼,麵露疑惑。
“這什麼啊?”
“沒什麼。”張檸枝鬆了一口氣,還好同桌沒文化。
她提前遮住了最容易被認出來的江字,以至於江年看到的是一個甲骨文的“年”字,完全認不出來。
“畫符呢?”江年好奇問道。
張檸枝立刻轉頭,不去理他。
“你才畫符。”
她不願多說,怕被對方猜出字形的真正意思。
下了第二節自習,第六小組座位上隻剩下他一個人。
李華去餘知意那邊看熱鬨去了,心理委員新官上任。好幾個人圍在那說話,大多是都在開玩笑裝玉玉。
張檸枝和姚貝貝一起出去了,後排班長也不在,就剩江年一個孤家寡人。
他拿出手機,登錄樂治的小號查看消息。
自打上周加了周玉婷和於同傑小號之後,他已經將近一周沒上線了。這號的作用,隻限於下一次六市大聯考前。
大約剩半個月時間。
饒是如此,江年還是選擇不緊不慢的釣魚。
QQ聊天頁麵,最新消息停留在三四天前。周玉婷和於同傑陸陸續續,各自給這個小號發了十餘條消息。
他先點開於同傑的聊天頁麵,聊天記錄拉到上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