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下,姐求你點事。
徐少也玩這一套?
江年多少有些無語,不過熬了一晚上。腦子還有些昏沉,也懶得計較那麼多了。
他警了徐淺淺一眼,伸手進她的棉服右邊的兜裡,直接把她的每日零錢抽走了。
「你強盜啊!」徐淺淺懵了,大早上被下頭男氣昏,「你這人對法律一點敬畏都沒有。」
江年把零錢塞進牛仔褲口袋裡,走在前麵下樓。樓道寒風,帶起他洗發水的氣味。
「沒有,我習慣自己付錢。」
「你這是搶劫!」徐淺淺不願意掉麵子。
「哦,那我昨天就該拉去打靶了。」江年摸了摸臉,「無所謂,你報警吧。」
聞言,徐淺淺頓時沒話說了。
要是換做彆人,絕對不會守她晚上。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有江年在確實安穩。
不過,要不是他嚇自己,也不至於.......害怕。
四舍五入,扯平了。
徐淺淺在腦海裡授清楚思緒,正想著和江年辯論,卻發現這人下樓步伐飛快。
哼,肯定是心虛了。
江年身上穿著單薄,依舊是一件保暖衣加一件薄薄的外套,上衣並沒有口袋下樓時,徐淺淺試圖追上他。
追上後又試圖把錢搶回來,眼晴一直往他褲子口袋那瞟,疊成一卷的零錢一半露在外麵。
抵達一樓時,她突然伸出兩根手指。
想要把錢夾回來。
她看電視上那些神偷都是這麼乾的,兩隻手指夾一下,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到手了。
不過自己不算是偷,錢原本就是自己的。
江年聽見身後傳來動靜,以為徐淺淺要摔下來了。轉身之後,正好被她撞入懷裡。
嗯?
那一瞬間,他懵了。下意識把手搭在徐淺淺肩膀上,這動作就像是轉身樓住了她。
徐淺淺亦是大腦一片空白,重心失衡的同時。不受控製抱住了他,才不至於摔倒。
太近了,鼻尖充斥著洗衣液陰乾的氣味。被體溫蒸出,又有一股不同於洗衣液的氣味。
很好聞,無法形容。
「憋了一晚上?」江年一句話乾碎旖旋氣氛。
徐淺淺抿了抿嘴,眼睛快速眨了眨。心臟跳動的頻率也快了一些,臉瞬間紅了。
「我的錢!」
兩人誰也不讓誰,以至於還抱在一起。
徐淺淺想要把錢夾出來,手指卻莫名發抖。試了兩次都失敗了,不由抖得更厲害了。
兩人都頓住了,誰也沒說話。
大清早,無人的樓道裡。薄霧從院子裡彌漫過來,一點點塞滿這個陳舊的樓道。
「咳咳,算了。」徐淺淺收回了手,故作大方道,「錢送你了,我有的是錢。」
說著,順勢脫離了江年的懷抱。
江年倒也沒拉著她,隻是垂眸警了她一眼。壓根不給徐少麵子,冷嘲熱諷道。
「你在這打腫臉充胖子呢?」
「關你什麼事,我有一顆土豪的心不行嗎?」徐淺淺不願意落入下風,於是急了。
「土豪?」江年冷笑,「那叫撒幣。」
話音落下,直接遭受到了徐淺淺的重擊。一頓搖晃,外加歲徒興奮拳一頓輸出。
早餐店外。
江年用徐淺淺的錢買了早餐,而後隨手把剩餘的零錢塞進了她衛衣的帽子裡。
上教室後。
江年直接困麻了,也沒舍得用【治愈】。打著哈欠去裝熱水,而後趴倒在桌上補覺。
再次醒來,早自習已經上了一半了。
好在了英語早自習,茜寶壓根不怎麼管他。隻要不被年級組長抓住,一切萬事大吉。
不過江年對此也不擔心,班上早自習打瞌睡的不止他一個。
比如李華上英語早讀,通常前十分鐘大聲朗誦。後五分鐘坐著默讀,第十七分鐘睡著。
byd比生物鐘還準,一背單詞就犯困。
大胖子馬國俊更為雞賊,低著頭背單詞。斷斷續續睡覺,時不時抬頭鬼鬼崇崇看一圈。
感覺沒什麼危險,又裝模作樣背兩個單詞書抬起,再次開啟釣魚模式。
相比之下,江年更真實。直接睡到自然醒,醒了翻兩下試卷,緩一會就開始做題。
張檸枝已經把今日份單詞背完了,檢查一遍無誤後。她轉頭看向江年,好奇問道。
「你昨晚沒睡好嗎?」
「嗯。」江年手撐著頭,從桌麵上抽出兩張寫完的化學試卷,「寫了一晚上試卷。」
這倒是實話,他一晚上寫了兩張化學試卷。
但是在徐淺淺的房間。
不過他也沒乾什麼,純粹換個地方寫試卷。真要較真的話,不如在自己房間方便。
澀,但偶爾也不方便澀。
大晚上的,總不能整個夜襲。
原本就是為了讓徐淺淺不害怕,才留在她房間。再嚇她一次,不管怎麼說都沒好處。
好比對方生病了,突然點子王啟動。
談,試試三十八度的體溫。
張檸枝聞言,有些好奇看了一眼他的化學試卷。忽的想到了什麼,仔細翻了翻。
「一晚上寫這麼多?」
「昂。」江年不明白,她怎麼對化學試卷感興趣了,「怎麼?想要我送你一套。」
「才不用,我有。」張檸枝把自己買的試卷拿了出來,「哎,你要做這套嗎?」
「哦哦,謝謝。」江年順勢收下了,反正都是枝枝給的,也沒什麼可客氣的。
「哎,能問你道題嗎?」張檸枝咬了咬下唇,顯得有些扭捏,又抬頭眨了眨眼睛。
「問唄,英語?」江年疑惑。
「不是。」
「生物?」
「也不是噢,是化學。」張檸枝一副認真的模樣,大眼睛透亮,完全看不出目的。
江年一頭霧水,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哪題?」
「就....」
,
張檸枝趁著還沒下早自習,從他抽屜裡抽出了一張試卷,「有兩道大題不懂。
「哦哦,你指出來。」江年也來了興趣,給彆人講題也能進步,「我都做完了。’
試卷被鋪開,卷麵還算是清爽。
「這題。」張檸枝相當機智,胡亂指了一道其他大題,然後耐著心思聽他講。
:..應該就是這樣,你聽懂了嗎?」江年講完,有些意猶未儘,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講題和做題確實不一樣,給彆人講了一遍後,他對題目的理解也更深了幾分「聽懂了。」張檸枝直接星星眼。
江年警了一眼,臉上已經開始faker笑了。有一說一,心裡已經開始爽了。
踏馬的,哪個乾部禁得起這種考驗?
「還有一題。」張檸枝抿了抿嘴,指向了兩種字跡標注的大題,「這個我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