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歡走出病房後,內心染上了一層陰霾。
“二監隱藏著可怕的秘密,這個秘密可怕到讓光明集團提前跟公司做了切割。”
錢歡細思恐極,要知道光明集團在九區可是當之無愧的巨無霸,得是什麼樣恐怖的秘密,才能讓光明集團如此謹小慎微,未雨綢繆的提前找好了替罪羊。
錢歡感覺嗓子發乾,忽然就覺得二監監獄長屁股下的位置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他那三層厚的防爆玻璃根本鎮不住。
“最可怕的是,我被母親和二叔逼迫的退無可退了。”
錢歡心亂如麻,腳步沉重地踏入電梯,一陣寒意突然襲來,他不禁打了個冷戰,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危險氣息。
他猛地回過神來,發現電梯門已經悄然關閉。
無奈之下,他的目光在電梯內的三位乘客身上緩緩掃過,試圖尋找那絲讓他不安的危險感來源。
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領口繡著一個怪異的徽章,臉色極為陰沉的接著電話,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一個穿著校服的女高中生,長相甜美,卻麵無表情,五官中透著一絲,他也說不上來的不自然。
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眼睛被細碎的頭發遮住,看起來很正常,但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硝煙味。
青年正用食指習慣性摸著領口的徽章,對電話內陰森森道:“好,好的很,豢養在底下的狗,聯合起來也敢向主人齜牙了是吧。”
錢歡豎起耳朵,試圖捕捉電話那頭傳來的細微聲音:“對不起,特派員,不過遵從杜秘書的指示是我的職責所在,請您理解。”
與此同時,那位穿著校服的女高中生低頭專注於手機屏幕,指尖在鍵盤上輕輕跳躍,鍵入一行字——
“我現在在醫院陪父親,下午就會返回學校,我會及時回來,不會錯過武道比賽的。”
錢歡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她的手機屏幕,然後迅速收回。
最後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電梯角落裡,靜靜的似在發呆。
錢歡用餘光瞥了一眼,就趕緊收回了目光。
“我竟然無法確定這股危險感究竟源自他們中的哪一個?是電梯空間的狹小讓我感到了混淆,還是……”
錢歡的心臟猛地一緊,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不禁懷疑,
“我對危險的嗅覺是不是出了問題,總不至於這電梯裡的三個人都有可能對我構成危險吧?”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
錢歡匆忙踏出電梯,身後的三人卻並未跟隨。直到電梯門再次關閉,那股莫名的危險感才逐漸從他心頭消散。
叮,下一層,電梯門再度緩緩打開。
特派員臉色陰沉地快步走出電梯,大步流星的地走向馮矩的病房。
馮雨槐則不緊不慢的收起手機,直到電梯門快要合上時,才伸手攔住,然後走出電梯,在走廊的自助機上買了一瓶飲料。
她輕鬆地擰開瓶蓋,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緩緩走向馮矩的病房門口,腳步輕盈,最終在門口停下。
病房之中,馮矩急促地從床上起身,他詫異的看著走進來的特派員,顯得有些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