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還不夠?還要獲得他親屬滿滿的感激。]
[田濤屍骨未寒呐~]
[這背後的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恭喜你,你的邪惡指數獲得稍微上漲,遊戲繼承度↑]
看著視網膜上掠過的提示框,馮睦眼眶微微濕潤,看著田濤妻子的眼神愈發憐憫,他歎息一聲道:
“田濤隊長死的冤枉呐,監獄裡都傳田濤隊長是做了虧心事,壓力過大,懺悔自殺而死的,但彆人怎麼想我不管,總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田濤隊長一個真相的。”
田濤的妻子望向馮睦的目光更感激了,周圍幾個與馮睦一起來安慰吊唁的獄警同事,望向馮睦的眼神也愈發敬佩。
田濤的兒子,壯的也似牛犢般,他狠狠擦拭了眼角的淚痕,對著馮睦說道:
“你覺得我父親沒有做虧心事,不是自殺,那就是被人害死的了?”
馮睦沉吟片刻,回答道:“我隻能確定田濤隊長不是自殺。”
田小海怒瞪著圓滾滾的眼睛,憤怒道:“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做了虧心事。”
田濤的妻子連忙拽了一下兒子,馮睦臉色則依舊溫和,他正色道:“我希望他沒做,但我不能替他辯解,因為我沒有證據。”
田小海眼裡滿是血絲,甭看田濤在監獄裡不當人,動輒凶殘害人性命。
但,田濤在家裡,卻有著另一副麵孔,是個會做家務的,會耐心輔導兒子功課的好丈夫好父親。
麵對馮睦那含糊其辭、模棱兩可的解釋,田小海感到無比的憤怒。他的拳頭緊握,指關節因用力過猛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忽然,他深吸口氣,對著馮睦鞠躬行禮,腰背彎了九十度,嘶聲道:
“我今年高三,在學校成績很好,武道成績也名列前茅,九區幾所高校武道聯賽中,我已經獲得了三十二強的成績。”
站在馮睦身後的幾位獄警麵麵相覷,看向田小海的眼神也頗為驚異起來。
九區高校聯賽三十二強,這成績若是真的,那可不簡單呐,不說高考必定能殺出九區,至少,九區內部排名前幾的幾所軍校都是能進的了。
前途不可限量,往後畢業了要不了幾年,恐怕就會變成他們需要仰望的人物了。
田小海不理會眾人的想法,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擦拭的鋥亮的皮鞋,那是他為了去軍校做的準備,因為,他聽說軍校的內務之一就是學會擦皮鞋。
皮鞋鋥亮發光,幾乎能映出他因情緒激動而漲得通紅的臉龐,頸側的青筋如蚯蚓般突起。
田小海深吸一口氣,胸膛隨著呼吸劇烈地起伏,然後語氣堅決、帶著幾分狠勁地說:
“如果我放棄進入軍校,而是申請加入二監,希望像我父親一樣成為一名獄警,您能幫幫我嗎?”
馮睦看著田小海,看著那同樣矮小卻壯碩的身軀,就仿佛看見田濤複生一般,又恍若看見了另一個王聰附身其上。
馮睦微微眯了下眼睛,他歎了口氣,真誠的勸慰道:
“你不需要如此,我會替你父親調查清楚真相的,你成績如此優異,去軍校發展才能有更光明廣闊的未來。”
田濤的遺孀坐在一旁,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不安。田小海低頭不起,大聲道:“我明白,但是我更希望親手調查清楚我父親的死因,希望您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