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目標在哪裡?我下來了。”
通訊頻道內傳來司儀的聲音。
野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藏在黑暗裡,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下水道內的情景。
他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我正在看一出下水道裡的邂逅,一場糅雜著欺騙與背叛的愛情萌芽。”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絲向往,仿佛在欣賞一部浪漫電影。
野獸因為個人原因,從未嘗過愛情的苦,也未品過愛情的甜,此刻的他,竟對眼前發生的一幕產生了濃濃的向往。
“你在說什麼鬼話?”
司儀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眼瞳翻白,迅速掃描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野獸的身影。
野獸沒有正麵回應,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當前組織吸納新成員的考核標準,是否已經調整為獨立拔除或整合一個邪惡組織據點?”
司儀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
“當然不是了,你從哪裡聽來的謠傳?不過……”
他話鋒一轉,語氣中突然多了一絲興趣:
“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采用這種方式招收來的新人,素質應該都不錯,畢竟都經過了‘同行檢驗’。
就是死亡率恐怕有點高……唔,應該也不打緊。”
司儀的聲音逐漸變得輕快,仿佛在盤算著什麼。
他的心底已經開始琢磨,以後有機會或許可以向[命運·HR]提提建議。
想必,被欣然采納的可能性非常高。
下一秒,司儀的瞳孔中映出了野獸的影子。
與此同時,他的視網膜上,也清晰地捕捉到了野獸正在偷窺的那一男一女。
兩人站在汙濁的水麵上,手掌緊緊相握。
男人的神色溫和,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而女人的表情則激動中夾雜著忐忑,仿佛正在經曆一場重要的抉擇。
那場景,看起來像是……告白?
“這麼多年過去了,野獸還是改不了偷窺的臭毛病。”
司儀翻了翻白眼,表情卻忽然僵住。
野獸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充斥著暴虐的殺機:
“考核任務不是這個啊……那就是說,有人在冒充咱們[命運]嘍?”
司儀還未來得及張口,就又聽見野獸聲音前所未有的詭秘道:
“司儀,你覺得,咱們有可能連續撞見兩隻邪祭的寄生體嗎?”
司儀還未回答,通訊頻道裡便又傳來兩聲驚呼。
紅蜻蜓:“你說啥?”
禿頭男隊長:“又一個?”
野獸深吸口氣,獰聲道:
“我看見了那個男人,他的骨頭仿佛有生命般穿出皮肉,能夠隨心所欲地變形扭曲。我不太敢確定,司儀,你看一眼,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又是一個邪祭的寄生體?”
司儀站在原地,身體僵住,唯有那雙死白的眼球在瘋狂震顫,仿佛承受著某種不可名狀的衝擊。
在他的眼球上,詭異的畫麵不斷閃現,卻又模糊不清。
他的腦漿仿佛被攪成了一團漿糊,竟無法準確地成像出眼前的畫麵,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所窺見的一幕。
司儀的眼角開始滲出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染紅了他那張蒼白的臉。
他的san值正在狂掉,眼前的畫麵越來越扭曲,越來越混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