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進行到尾聲。
大領導也要離開。
一切都很完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文修院每個領導的臉上都寫滿雄心壯誌。
這將是一個載入史冊的盛會。
可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打破了愉快的氣氛。
那聲音尖銳,就連要離場的大領導都聽到了。
他停住腳步,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一個正在拍照的記者發出的,他指著青銅鼎,“這,這是怎麼了?”
眾人紛紛看過去,隻見最頂部,也就是剛剛修複的那一塊顏色迅速變黑,還生出點點暗綠色黴斑,甚至往四周擴散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忽然變了顏色,還生了鏽斑?難道有害鏽沒清理乾淨?”
“不會吧,這麼多人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如果不是,您能解釋這鼎是怎麼回事嗎?”
文修院的領導們都麵色蒼白。
秦忱更是驚恐得瞪大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這樣。
大領導看到有外國記者拿起相機拍照,頓時麵沉似水,“到底怎麼回事?”
葉館長也如臨大敵,讓人把他推到前麵去。
此時,銅鼎前已經亂成一團。
鏽斑還在蔓延,速度不慢,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整個鼎都完了。
看著無頭蒼蠅一般的幾個領導,葉館長痛心疾首。
這些事,都是有應急預案的。
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家,本就是強撐著來參加儀式,還吃過一次藥,此時忍著喉嚨中的那口鮮血,他啞聲下了一係列的命令。
漸漸地,大家都有了主心骨,沒那麼亂了。
問題肯定出在最後那塊殘片上,安排人去拆下,其餘部位快速做阻隔處理。
但依然沒用,這個銅鼎就像是得了傳染病。
葉館長不懂工藝,不由怒視文修院的幾個主任,“你們還不想辦法?”
眾人此時把矛頭一致指向魏主任,“魏主任,是您推薦的秦忱,現在您該問問她是怎麼回事吧?”
魏主任牙都要咬碎了,他把組長和秦忱都喊過來。
兩個人麵如土色,組長甚至還在全身發抖。
“魏魏主任,這不怪我,都是秦忱,秦忱一個人做的。”
秦忱詫異地看了組長一眼,她就是個工具人,怎麼責任全推到她這裡了?
她也喊冤,“我隻是按照流程,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杜落梅都要急死了,剛才那一陣兒多驕傲,現在就多害怕。
她想要過去,可沒走兩步就給人攔下,不準她過去。
她想要解釋,“那是我女兒,秦忱是我女兒。”
保安鐵麵無私,“那也不行。”
“我,我是河津運輸秦家的太太,我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