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瞪了她一眼,這一眼讓她如墜冰窟。
這讓她想到了那些把她關起來的神秘人,他們看人的眼神都一樣。
無論多高多尊貴的地位,在他們眼裡都像是物品。
那邊秦忱還在拚命解釋著,忽然她靈機一動,“薑芫,是薑芫,最後一塊碎片,是薑芫泡在溶液裡,一定是她故意搞破壞。”
魏主任正犯愁,秦忱的一番話給他打開了思路,對,薑芫,薑芫呀。
此時,國博主管部門的領導以及大領導都走過來,他不由大聲說:“這次事故,都是我們以前的一個修複師薑芫造成的。”
“薑芫?”大領導重複了一遍。
主管領導立刻說:“是那位在新聞發布會上駁斥伊蘭人的國家級修複師。”
大領導自然知道,他不由看向葉館長。
葉館長已經給氣到無語,這幫無恥的人呀。
他拿著修複師名單,“薑芫也參加了青銅鼎修複嗎?”
魏主任心說裝什麼傻,還不是你把他推上去的嗎?
他點頭,”這個項目大部分都是她在負責,特彆是最後一塊碎片的除鏽工作。“
在下一刻葉館長卻把名單摔在他身上,“那為什麼修複師的名單裡沒有她的名字?”
魏主任:……光顧著邀功了,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他巧舌如簧,“薑芫犯了一些基本性錯誤,我們院裡商量了一下,還是讓她去學習文化知識豐富自己才行,也讓她回來過,但她自己不肯,所以這名單上就沒寫。”
主管領導問:“聽起來像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你們文修院出了事,要找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負責?”
“她可不是無足輕重的,她是開始的負責人。”
“負責人都能半途趕走?”
“這……”魏主任詞窮,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他不由看向組長,組長隻能去看秦忱,秦忱四下張望,忽然看到了那個除鏽的修複師。
她立刻把人拉過來,“是他,是他沒除好鏽,造成了感染。”
修複師眼珠子瞪的都要調出來,剛才表揚的時候他是“等人”,現在祭天了,竟然拉出他。
他也是被氣急了,完全忘了這是在哪裡現場什麼人,指著秦忱的鼻子就罵:“明明是你沒按照薑老師的要求讓殘片浸泡足夠的時間,今天開始前我也提醒過你這塊殘片不對勁,你也沒當回事,你才是造成這次事故的責任人。”
“明明是你和薑芫,你們弄那些不知名的藥水……”
“以前有些也是這麼泡的,時間足夠根本沒有事。再說了,要真是薑老師的錯誤,你們怎麼不早點阻止?出事了就怨她怨我,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後門咖,誰不知道你是送禮送進來的?”
秦忱一聽送禮就怒了,也忘記自己在哪裡,大聲怒喝,“你胡說!”
這一聲,連杜落梅都聽到了,她嚇白了臉。
就在剛才,她聽到他們在提薑芫的時候,在心裡誇秦忱機智,知道禍水東引。
可現在心又提起來,她的女兒好不容易大放異彩一次,難道真的要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她人過不去,隻好拿出手機給秦時明打電話,讓他提前找關係保下秦忱,卻怎麼也打不通。
另一邊,秦忱和修複師的爭論越來越激烈。
領導們倒是聽明白了點兒,這件事關鍵是薑芫。
大領導忽然發聲,“你說薑專家在時就沒問題,現在才有問題?”
魏主任派係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秦忱更是要哭了。
沒有人敢接話。
隻有葉館長緩緩開口,“我看要解決,還是要薑芫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