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地方,最先成為貴族的人保護自己階級的利益,結果遭到了失敗。】
【在威尼斯,貴族把自己當做國家來捍衛,最終完全獲得了勝利。】
——G.馬拉裡尼《威尼斯政製》
中世紀的各個國家、社會,無一例外的誕生了貴族群體。
他們把持著軍事、政治、經濟、信仰,成為國家真正的主人。
舊的耶路撒冷王國,便是由法蘭克人貴族建立的。
他們帶著上萬法蘭克人,殺穿了小亞細亞,來到黎凡特。
攻取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劃分了領地,構建了王國。
對於耶路撒冷王國而言,貴族是毋庸置疑的主人,是統治的基石。
對於第二王國來說,這個格局,其實並沒有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蓋裡斯所帶來的帕拉丁群體,雖然構建出了一個基礎的政府框架,但政府法理的來源,卻依托於舊耶路撒冷的框架。
縱然設立了下議院,在當下這個文盲率95%的時代,短時間內也隻是在替“新貴”群體提供進身之階。
這就意味著,第二王國的政治基石,並沒有天翻地覆,隻是用一群相對進步,更加傾向於蓋裡斯,願意服從蓋裡斯的“貴族”取代了舊貴族。
“新貴”群體能否更進一步支持改革,自然是看日後的發展。
但這並不代表舊有的遊戲規則就失效了。
畢竟政治猶如一場遊戲,不遵守規則出千,自然是可以獲得一時之利。
但如果持之以恒的出千,破壞遊戲參與者對遊戲規則的信任。
那麼遊戲參與者之間的鬥爭,勢必向一個無底線的方向滑落。
幾乎必然會導致無底線的贏家通吃,使得政治參與者將精力放在零和博弈上,而不是著力於創造更大的當。
洛水之誓為何那麼臭名昭著,原因其實就很明顯了。
哪怕是蓋裡斯,其實也不樂意開一個壞頭,而是傾向於用一些更“溫和”的方式來慢慢剪除。
畢竟,他足夠年輕,不急於一時,從他入場的那一刻起,其實就穩操勝券了。
蓋裡斯的態度,深刻影響了伊莎貝拉,也為這次圍攻喬斯林的莊園提供了思想基礎。
一百來人的城防軍,在軍務部的調遣下,配合警察行動,然而在他們擺明車馬,打出旗幟之後。
莊園裡的人,其實也就投降了,根本沒有打的必要。
唯有幾個失地貴族,卻真心想要阻攔警務部的搜尋。
畢竟,這再查下去,查到點不該查的,那可就不妙了!
此刻在莊園中,一扇厚重的橡木門裡,隱隱傳出的低聲爭執,商討著如何開溜,躲開此劫。
然而,他們的對話被一聲粗暴的撞門聲打斷。
“搜查令已被執行,所有人立刻站起來接受檢查!”
吉勒率先進入,背後跟著數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隨後,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麵孔,落在一位有些麵生的人身上。
房間內的空氣頓時凝滯,幾位貴族麵上血液瞬間被抽乾,他們臉色刷地變得慘白。
“他是誰?有些不太熟的樣子。”
“這是我的管家,他——”一旁有人在試圖掩飾。
“管家?那他怎麼戴著撒拉遜人的帽子?帶走!”
伴隨著吉勒的命令,房間內爆發出一片慌亂。
那人試圖站起來,但立刻被兩名士兵按住。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懼意,隻是冷冷地盯著吉勒。
“帶走所有人,莊園全麵封鎖!”吉勒揮了揮手,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