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適應情況之後,舟舟才開始打量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
隻是……
“這不是我們之前路過的那片湖嗎?”最後下來的容與一聲驚呼。
沒錯,就是那片湖!
而且四周的樹林、草地,就連湖中央的湖心島都分毫不差。
“這是幻境?”舟舟忍不住問。
桑亭之將自己的神識延伸,可是就像那片樹林一般,這片空間無邊無際,探不到底。
收回神識,他搖頭:“不是。”
不是?
舟舟環顧四周,那麼這到底是什麼?又究竟有什麼可以值得那麼多獄鳥進來呢?
“姐姐,你看,有兔子!”就在舟舟思考的時候,一隻放大且猥瑣的兔臉突然出現在舟舟眼前。
舟舟:“?!”
舟舟瞪大眼睛,瞬間忘記表情管理,連眉毛都快飛起來,同時身體後仰,踉蹌後退好幾步。
“姐姐,你怎麼了?”容與急忙擔憂地向前走一步,想要拉住舟舟。
卻沒想到舟舟已經穩住自己的身形,並且不著痕跡地躲過容與的手,順便將自己亂飛的五官收回來。
她咽了咽口水,緊緊盯著使勁往自己這邊撲騰的兔子,心虛且語無倫次地問:“這……這,哪來的兔子,不是……你沒事抱隻兔子做什麼?”
容與似乎被舟舟一連串的表情和動作弄得有些懵。
他眨了眨眼睛,看看小兔子,又看看舟舟,奇怪地問:“它不可愛嗎?”
說著又往舟舟走近幾步,想讓舟舟抱抱她。
感受到旁邊的桑某人,特彆是南某人審視的目光,舟舟訕訕地笑著說著違心的話:“……可愛,十分可愛,天下第一可愛,嗬嗬。”
嘴上大誇特誇,隻是說完這話後卻又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幾步。
一進一退之間兩人的距離不僅沒有縮小,反而還擴大幾分。
南瑾瑜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擴大開來:“你怕兔子?”
真沒想到,看起來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舟舟居然會怕兔子,真是意外之喜……不是,是意外的發現啊。
“不可能,我沒有,你彆瞎說。”舟舟否認三連
說完以後她又找補:“我隻是沒那麼喜歡罷了。”
“哦~~,沒那麼喜歡。”南瑾瑜臉上掛著大灰狼一般的笑容,笑著點頭。
“你為什麼不喜歡兔子?我看很多女修挺喜歡它的,我就特彆喜歡。”說完接過容與手中的灰藍色的小兔子,抱在懷裡,輕聲哄了哄。
然後放在手掌心上,將這隻弱小得可以一捏就死的兔子輕輕往舟舟身邊一送。
舟舟一個扭頭轉身朝著湖邊走去,好像是在觀察四周的情況,邊看邊走邊理直氣壯地反問:“難道每個人都必須要喜歡兔子嗎?有的人很喜歡,就有人不喜歡,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淦,哪來的兔子?!
她小聲說:“又不是靈石,非得每個人都喜歡。”到底為什麼這裡會有兔子?!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就算是靈石,還有許多憤世嫉俗的修士視其為糞土呢。”所以到底為什麼要把兔子抱給她看?!
舟舟嘴上各種狡辯,殊不知,說得越多,越是心虛。
桑亭之在一旁忍不住搖頭輕笑,這丫頭……
南瑾瑜則似是思索片刻,然後十分大義凜然地讚同道:“你說得對!”
說完拎著兔子和它的那雙水藍色眼睛對視一會,帶著那壓不下去的笑容不無遺憾地說:“看來你也有不討喜的一天。”
兔子:“……”
你才不招人喜歡!
你天下第一討厭!
那兔子不知是因為十分不喜歡南瑾瑜抓住自己的方式,還是聽不得彆人不喜歡自己的言論,在她手中猛地激烈掙紮起來。
看著手忙腳亂安撫暴躁兔子的南瑾瑜,舟舟收回自己偷瞄的眼神不著痕跡地又往後退了幾步。
得,還是隻暴躁兔子,城門失火,容易殃及池魚,自己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南瑾瑜好不容易把暴躁兔子安撫下來,確認它不再掙紮和咬人,才抬起頭來問:“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它,挺可愛的呀。”
舟舟假笑jp,義正言辭:“身為一個修士,應該時刻正身清心,以維護人族安危為己任,切不可被這些柔弱的小東西腐蝕道心,更不可為此浪費時間,所以,遠離,一定要遠離!把一切苗頭掐暈在搖籃裡!”
桑亭之:“……”
南瑾瑜:“……”
容與:“……”
你說得再大義凜然,也掩飾不了你那顆怕兔子的心!
南瑾瑜內心因為抓到舟舟的弱點而狂喜,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弱點到底有什麼用。
既不能傷人,也不能取勝。
總不能以後兩人一對一的比試的時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隻兔子,然後大喊:“呔!我這裡兔有隻子,你這小丫頭快快投降,不然我就扔你身上”吧?
南瑾瑜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副荒唐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順便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太荒唐了!
不過,怕兔子就至少說明有弱點,以後自己也不會再輕易被她誆騙挾持。
說不定還能是不是輪到自己農奴翻身把歌唱!
南瑾瑜心裡喜滋滋,同時溫柔將小兔子放了下來,臨走之前還不忘輕輕拍了拍小兔子,撫慰因為被嫌棄而暗自神傷甚至有些委屈的小兔。
“自己去玩吧。”
看著無力蹦跳到另一邊湖邊後就再也沒有動靜的小兔,舟舟居然看出了幾分顧影自憐的可憐模樣。
當然,可憐歸可憐,彆蹭到自己身上來就好。
等等,舟舟這下是真的悚然一驚了。
他們在試煉,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們剛剛所有的所作所為,所有的情緒表情都被泄露出去了?
她的弱點曝光了?
舟舟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她!完!了!
她得罪那麼多人,以後會不會是個人都抓一隻兔子往她身上扔?
特彆是旭輕那個大小姐,不會把自己扔到兔子窩吧?
想到自己的今後的悲慘生活,舟舟心中默默留下一行清淚。
然而,群芳殿。
霍詩指著眾多水鏡中的一枚,問謝啟惟:“老謝,你趕緊把這水鏡調調,他們不想看,我想看這個小丫頭還能做出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謝啟惟:“……”他想,但是他做不到。
所以他決定禍水東引:“你要不找瀾微宗主調調?這批水鏡都是我向萬合宗定製的。”
心裡被貓爪子撓了千萬遍但是怎麼也調不出來的瀾微突然被點名。
嘎?
我能說,我也做不到嗎?
但是真宗主不能說不行!
瀾微清了清嗓子胡亂解釋:“那丫頭所處之地一片漆黑,這批水鏡需要有光才能映照,急不得,急不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