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眼下對方威脅實在太大,擅自與蕭炎撇清關係,沒有了顧慮的他,很難確保不會對蕭炎下什麼黑手,也隻得捏鼻子認下來了。
“他不是那樣的人。”
醞釀了半天無果後,魂若若隻得這般說道。
“嗯具備赤子之心者,的確不可能會是拈花惹草之輩。”
魂天帝笑了笑,“有此後輩,蕭族的氣數,看來是仍有一息尚存。”
“你!”
聞言,魂若若隻覺得心中頓生無邊恐懼,連同那雙與男子如出一轍的眸子,都再無了往日的深邃淡然。
“怎麼,怕為父殺了他?”
魂天帝斜瞥了她一眼,“千年前便結下的恩怨,按理說,為父的確應當斬草除根,可奈何他又是你所看重之人,如此緣分,自然也就不能輕易出手了。”
說著,他逐漸轉過了身,注視著眼前的少女,意味深長的道:
“更何況,他還給了本座如此之大的‘驚喜’。”
魂若若感知到對方的視線,隻覺得通體冰涼,身軀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少女的話顯得有些無力,但又帶著一絲藏匿極深的倔強,讓得她不願就此輕易選擇坦言。
“‘升靈術’.對吧?一卷煉藥時提升品質的秘術,竟也會讓得靈魂得到淨化升華,藥族那群眼高於頂之輩,果然還是這般愚蠢。”
魂天帝興致盎然的打量了一番少女此刻的表情,淡笑道:
“以前的你,可並不會有如此豐富的感情不得不說,當真是像極了你娘。”
“你”
聞言,魂若若仿佛像是被觸及了逆鱗,連同精致無瑕的俏臉都隱隱變得扭曲。
要不是對方當初做的那些事情,娘親怎麼會離開她,她又如何會落得在魂界時候那不人不鬼的模樣?
事到如今,這個男人竟然還敢在自己麵前提及到母親.
該死。
強烈的仇恨,如同井噴般的自心底滋生,少女垂下頭,將眼底那幾乎要迸射而出的怒火掩蓋在了發絲之下。
她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即便有著足以焚燼理智的仇火,為了師尊,為了蕭炎,她也必須要在此刻忍耐,否則,眼前的男人隻需揮一揮手,便是能輕易毀掉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泛白的玉指,在此刻攥的滲出了絲絲鮮血,將手心儘數染成了鮮紅,點點紫色光暈浮現而出,在陽光的照射下,竟是分化為了九彩色的神芒!
“可是在惦記你娘的事?”
魂天帝輕笑一聲,“放心,既然若若有意與為父進行交易,那麼為了遵守你情我願的規矩,自是不會在此刻選擇違背。”
說罷,還未等魂若若有所反應,儒生便已是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將少女眸中的一閃而逝的仇恨與慌亂儘收眼底,
“血脈即是立身之本,即便你如何否認,身上流淌著的血液,總還是做不了假的。”
“.”
魂若若咬緊牙關,卻是不論如何也不願就此承認。
見狀,儒生搖了搖頭:“本座可以給你一個尋找你娘的機會,在血脈覺醒之前,不會有任何的阻攔可倘若你沒有在此之前得知到想要的答案,便也怨不得他人了。”
話音未落,他已是伸出了手掌,撫摸在了少女的頭頂,替她撩開了那被冷汗浸染的細碎秀發。
“今日姑且算是完滿,為父也就不久留了,記得替我和小友的父親道個彆。”
儒生羽扇輕搖,隨意邁出三步,便是如同落雪無痕般遁入了虛空,不留一絲蹤跡。
“千年了,還是與他的後人交談,最令本座儘興!”
悠悠的大笑聲響起,魂若若瞳孔渙散,已然是癱坐在了原地。
那體內隨著情感覺醒而不斷複蘇的神品血脈,在此刻卻仿佛無形的催命符,一點一點的做著倒數——
新年期間加更不斷,下午繼續合章加更,應該還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時間~
(這段劇情差不多收尾啦,馬上就是等待已久的主線,希望讀者大大們看的開心,如果能持續追讀的話.我什麼都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