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輕撒在少女的肌膚,為其鍍上了一層旖旎的光彩,又宛如月華般皎潔。
而話語中傳來的曖昧意味,則更是沒有絲毫遮掩,就這麼含羞似怯的從女孩的口中說了出來。
“要不.來這裡躺一躺?”
蕭炎麵容僵硬,一時間口乾舌燥。
來這裡躺一躺?原來文字還能有如此勾人的排列順序嗎.
自始至終,在和若若進行肢體接觸之時,他都永遠處於主動的那一方,哪怕是為數不多的幾次被她牽起手,也皆是處於生死關頭,顧不得男女之彆。
所以,能讓她如此主動的邀請自己,當真是件破天荒的事了吧?
蕭炎吞了下口水,有些遲疑:“若若,你.?”
“三少爺不喜歡麼?”
魂若若麵生紅霞,星眸卻仍大膽的注視著對方,“先是連番大戰,又和隕落心炎纏鬥,三少爺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呢,放鬆一下也很正常吧。”
“過了這村,說不定就沒有下次機會了哦。”
“.”
毫不避諱的勾人視線,宛如海潮般將蕭炎的魂魄吸入,他嘴巴張了張,叼著的草根不自覺的掉落,最終卻也沒能說出任何話語。
沉默半晌後,蕭炎深吸一口氣,隻得僵硬的點下了頭。
這種情況下再不答應,那他估計就真成那不解風情的大木頭了.
蕭炎挪著屁股來到少女身邊,在眼神的再三確認下,才終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嗚”
隨著一聲微不可察的輕呼,還未等蕭炎有所反應,便已是徹底陷入了溫柔的懷抱之中。
少女的雙腿緊實而富有彈性,充斥著青春的活力與女子的豐滿,宛如置身濯濯清泉,透著令人心醉的露水清香。
前所未有的舒緩與放鬆,讓疲倦如退潮般轉瞬消散,唯有砰砰狂跳的心臟,昭示著蕭炎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這就是屬於女孩子的溫柔麼?”蕭炎失神的想。
即使兩世為人,在初生靈智未開之時,也難以對周遭的人或事物留下什麼印象,而當他記事開始,母親的音容卻也就恰逢其會的隨之遠去了。
時至今日,關於母親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以至於他想要從悲傷中尋覓那零星殘存的愛意都難以做到,唯有淡淡的緬懷細水長流。
父親肩挑重任,當爹又當娘,無微不至的關懷讓當初冷漠的自己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可他並非母親,遇到挫折之時不會下意識的將自己擁入懷中柔聲安慰,更不會毫不避諱的表達自己的愛意,唯有拍向肩膀的大手,攜帶如山的厚重情感。
細膩而綿長的溫柔,或許是獨屬於女孩子的珍寶吧。
蕭炎滿足的歎了口氣,終於知道為什麼曾經的自己會對長姐般的存在抱有天然的好感了。
“膝枕,真好啊.”
“膝枕?”魂若若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佯裝不經意的問,“這是你對它的稱呼?”
蕭炎點頭如搗蒜:“我老家都這麼叫。”
“是麼。”魂若若撇撇嘴,“那你們老家的花花詞彙可真多。”
蕭炎頓時表示抗議:“哪有啊,形象貼切的描述放在哪裡都適用再說了,美好的事物總會被人們追求,起個好聽的名字怎麼了?”
“哪裡美好?”
說著,魂若若大腿繃緊,用力拱了拱身下蕭炎的腦袋,“刺撓撓的,紮的難受死了。”
雖說少年身上散發氣息令人心安,但那火爐般的炙熱體溫,還是讓她略感吃不消,連帶著與對方脖頸肌膚相親的腿縫都浮現出了片片紅潤,霎是羞人。
不過,話雖如此,魂若若卻儼然沒有半分將對方推開的打算。
她忍著身下的怪異感覺,伸出小手,輕輕撩開了蕭炎的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