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杜良難辨臣計謀閆瑩心知城外事
窮途末路再掙紮,少勇無謀亂心智。
孤城靜待可定日,聖主龍威多力量。
望天殿要比黃標的府邸熱鬨多了,落日躲到龍殿背後,整個龍城在餘暉中,隨處可見的輝煌霞光,皇城宮殿亭堂,林木花草,雲水植被,沐浴在幽靜之中等待著黑夜來臨。
杜良看著老態龍鐘的尹健,心生嫌棄,但他也知道真正對自己忠心的人恐怕隻有尹健,長自己十歲,和自己一樣,沒有子嗣,無後顧之憂,兩人雖然以前身世不同,但現在是一條繩索的螞蚱。
除了這尹健,這世間上再也沒有自己信任的人了,即使麵前的吳誌剛和張彪,兩人唯利是圖,但是現在其家眷子女親人都在皇城,殺害餘光、聞起之種讓他們萬劫不複之罪,即使投靠火龍果也難逃一死,所以現在不得不依靠自己抵抗敵軍。
隻是不知道武華怎麼樣了,此人可用,無奈不在王城。
杜良對三人說:“今晚共進晚膳,邊吃邊說。”
吳誌剛和張彪異口同聲的說:“唯杜大人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杜良對侍衛道:“把外麵的盧祁也叫進來。
“我們都不能死,都不會死,”杜良一邊滿臉堆笑的說,白嫩肥膩的雙手輕輕擺動,示意兩人坐下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臉嚴肅兒的坐下來,等待麵前的杜良發話。
杜良心情不錯,說道:“這是龍湖裡儲養的深海魚,叫什麼斑?”
“虎斑魚。”趙彪直言道。
“對,還有龍蝦,大家彆看著,一起吃。”杜良見眾人不敢下筷子,就舉手著快,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
兩個侍女分彆拿了象牙筷子一邊一個分彆把兩塊爆炒海參夾到杜良碗裡。
杜良對侍女道:“把魚蝦和各位大人分分。”
杜良放下手中的竹筷,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三人也端起酒杯,和杜良一樣也一飲而儘,三人目光裡總有一層疑問回到杜良的臉上。
尹健沒喝酒,杜良也沒奉勸,而是隨他不緊不慢的吃飯菜。
杜良夾起一塊白生生的魚肉說:“鯨魚幼崽,母鯨有了身孕,漁人把母鯨開膛破肚,取出其幼子,以前武華每個月都會送來,現在很難吃到,這是......”杜良說著看了盧祁一眼,繼續喝酒吃菜,並沒有說明其來曆。
杜良說著沒看見尹健皺起眉頭,說到開膛破肚,他突然想起杜良在鳳凰王城抓獲孕婦,也是開膛破肚,和艾紮共食其嬰,想到這尹健不覺得一陣惡心。
他把自己無子嗣歸結於這一輩子先是忠心於艾紮,後來又獻媚於杜良,自己並沒有像哎項或者東覺那樣一心為民,心裡更沒有自己。
杯酒下肚,吳誌剛話多起來,他發問道:“這剛才喝的酒,配上鯨魚的肉,肉在嘴中還未完全咽下,和酒均勻混在一起,實乃是絕配,這一桌每一道菜看來都是精挑細選天地之絕味,酺醅觥燭,確實是饕鬄盛宴,陛下實是為我等用心之致。”
杜良說:“爾等為我心腹,驅除反賊火龍果,清障滇海,休養生息,造福於民,萬代基業,共享榮華。”
尹健說:“陛下用心良苦,我們感同身受心。我等誓死效忠聖上。屬下愚見,火龍果來勢洶洶,但其地廣人多,其心不齊,聽聞,昆侖以外,常年冰雪,不毛之地,每年都把都城糧草運去賑災慰民,其民凶悍無化,飲血食生,都城怨聲載道;黃河以北更為廣袤之地,並非同心,火龍果無力掌控。就這滇蜀之地,我潛伏兵眾,正在發揮能量,蠱惑其民,散亂軍心,已迫火龍果三軍後撤其一。”
杜良撚著稀疏的山羊胡,眼睛眯成一條縫,不住的點頭,沒有打斷尹健的話,也許尹健隻有這些道聽途說的消息,他並不認為是火龍果故意透漏給他的,而是鼓吹成自己的深謀遠慮。
但,他對這些消息並沒有表麵上的深信不疑,而是半信半疑,所以當杜良眼睛孤立他繼續說時,他反而無話可說,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天,最後說道:“就這些,就這些......”
張彪本想接話,但他也盯著尹健看,心想:“這些消息隻要是人都知道,龍城婦孺皆知,街巷瘋傳,怎麼是他的功勞了?”所以他故意不接話,等待著尹健的尷尬。
杜良轉頭看著張彪說:“張大人,說說吧。”
張彪正了正身子,喉嚨裡“嗯嗯”好像便秘一樣的清了清嗓子。酒足飯飽,手裡依然對萬塊依依不舍,和杜良對視一眼,把碗筷放下,一本正經的說:“那孫子鬨的凶,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不隻是都城,整個蒼山洱海,哪裡不怨聲載道?千裡之外,糧草補給製約著其千軍萬馬,隻要斷其糧道,就能令其退軍,龍城無憂。”
杜良追我道:“如何斷其糧道?”
“額......”張彪吭哧半天,知道不說不行,就搜腸刮肚的說道:“兵不在多,而在於精,組建一支尖兵,不用多,一百人就夠了......”他若有所思,而又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繼續說:“從......”
他手比劃著,想指地圖,無奈麵前沒有。
杜良用眼睛看著門口的虎賁校尉戈飛喊道:“把王慈年和彭休若叫來,讓他們帶地圖來,快點。”
戈飛轉身一溜煙跑了。
張彪被杜良的話打斷,也使他有一停頓。
杜良給張彪繼續說的眼神,張彪無奈,隻能繼續說,並且慢慢吞吞道:“出龍城,從鳳凰山到嵩城.....”
他若有其事的伸手在麵前的桌子上比劃著。
王慈年和彭休若急匆匆跑來,彭休若一隻鞋還趿拉著,滿頭大汗,滿麵通紅,氣喘籲籲的跑來。
杜良狠狠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臉陰沉著說:“你們兩個也拜將封侯,一品大員,還這樣倉皇輕浮,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