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苦站在能夠遠眺魔窟的位置,心中雖然在做這個冒險的決定,但也是存了一分謹慎,暗道:
“祭祀天魔王,這種方式,難保不會有什麼不受控製的事情,萬一跟天魔王牽扯太深的話,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最好不是我本體親自祭祀,而是以分身進行,這樣就算有什麼意外,頂多也就是舍棄一具變化分身,不會對我本人有什麼影響。”
他內心之中,畢竟還是比較信任變化圖的。
心中做了決定了。
便深吸一口氣,心道:
“試試看吧,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得到一道十境煞氣,讓分身去給天海師叔傳訊,教他把那鬥神宮的金須奴引到這邊來。”
一念既起,就分出了散修變,讓其折回去。
呼!
一口氣吹出,散修變的身形從身邊飛了出去。
……
另一處。
轟!
金姓老者麵對攔著自己,讓陳苦那個殺死了自己師侄的人逃走的天海禪師,整個人已經進入到了癲狂的狀態。
“你以為你能夠攔住我,殺我鬥神宮的弟子,不光是他要賠命,你也要賠命,一切與此事有關的人,都要賠命!”
金須奴大吼,身軀昂揚起來如龍,捏起一個拳印,就朝著天海禪師奮力砸了過去。
隻見,這一拳印出現之後,拇指按扣住拳眼,緊接著,竟然從這一輪拳印上麵,衍生出來了之前天海禪師施展出來的普陀山的神技。
千手慈航!
數不清楚的拳印宛若柱體,穿透長空,使得拳風下麵的空氣被瞬間擠壓到扭曲的形態,天海禪師所在位置周圍的大地泥土,也被這數不清楚的拳風擠壓的崩碎。
赫然是鬥神宮的鬥戰法,將普陀山的成名神技給演化了出來,用來對付天海禪師本人。
“鬥戰法!”
天海禪師眉毛猛地揚起。
“不愧是聖地之法!”
隻見他迎著對方摹擬出來的自家武道法門,刹那之間,體內一座大陣好似星圖一般亮了起來,於體內好似浮現出來了一張佛門壁畫,其中是一尊又一尊的大德高僧,同時發力,使得他體內的真元串聯成為了一線,轟然爆發。
在這種力量的加持下,天海禪師捏出來了一個古怪的手印,朝著腳下的大地輕輕按壓了下去。
一個瞬間,
手印觸地,大地震蕩,空間轟鳴。
轟隆隆!
腳下的大地在一瞬間好似化為了一片海洋,湧動起來,有無量恐怖的大地巨力,宛若地龍翻身一般,震蕩而起,化作了一股‘鎮壓一切邪魔’的意誌。
下一瞬。
迎著金須奴打出來的千手神拳,天海禪師指地如浪爆發出來的層層滾滾的浩蕩巨力,宛若海嘯一般迎擊了過去。
拳浪相交!
天地之間爆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恐怖的炸響,好似一座又一座的炸藥庫被瞬間點燃,同時炸開,碰撞出來的波動,宛若潮水龍卷風一樣肆虐。
天地瞬間為之失聲,隻有碰撞的真元和血氣彼此交映閃爍,散碎的血氣,映徹天空!
隨即,地麵猛烈震蕩,大股大股的煙塵都衝天而起。
兩人交戰的方圓數裡之內,陡然發生劇烈的爆炸,數之不清的泥土碎石淒厲的劃破長空,如同最為強勁的弓弩一般爆射而去。
呼!
天海禪師的身軀陡然一個飛退,好似被海浪迎麵撞擊。
砰!
金須奴的身軀也在原地不能穩住,趔趄後仰,在長空中拉出了一條金色的殘影。
“宗主已經到了安全之地,鬥神宮的法門果然不凡,繼續交手,也占不了便宜,走!”
天海禪師早就和陳苦有所約定,預估陳苦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不再戀戰,當即借著這股勢頭,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哪裡走!”
金須奴怎會如此輕易的放任天海老僧離開,在身軀爆退之後,身軀猛然一個回拉,好似一顆導彈一樣俯衝追擊。
然而,
天海禪師在不想與他纏鬥的情況下,隻是施展普陀山的‘步步生蓮’身法,幾個瞬間,就與金須奴拉開了數十裡的距離。
金須奴見狀,迅速演化鬥戰法,也施展出來了鬥神宮的無上身法‘縱身法’,身形一縱,便是十裡之外。
就這樣,
兩人來回拉扯,身形不斷靠近又拉開距離。
“此人當真難纏!”天海禪師心頭凝重。
感覺對方不愧是鬥神宮出身,論身法和武學,都隱隱還在自己之上。
暗道,恐怕就算是回到了燕都城,也甩不掉,怕是還得當著燕都城內外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再分出個生死。
正在如此想的時候。
忽聽著空氣中傳來一道傳音:
“天海師叔,我是陳苦,我這邊在五行之地有了新發現,是一座天魔祭壇,師叔可以試著將那金須奴引到這邊來,我有計策殺他!”
聞聽這道聲音。
天海禪師微微一怔,以他十境大修士的感知,能夠覺察到,這聲音是來自於數裡外的一團元氣。
嗯?
元氣?
這不是隻有踏入十境之後,才能夠掌握的力量。
但,他又聽到陳苦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