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共和黨在加州大勝,但民主黨卻在全美大選中笑到了最後!
黃世仁歎了口氣:“今年大選,弗裡蒙特輸給布坎南十五個州。等明年三月那個老棺材瓤子就職,第一把火準要燒到加州。”
雷老虎揮了揮拳頭:“要我說,就該讓舊金山的兄弟去費城.”他拳頭變成手掌,做了個殺人的手勢,“也給布坎南安排個日本女刺客!”
“蠢!”洪仁政抓起聖餐杯砸向雷老虎,葡萄酒濺在鹹豐臉上,“民主黨現在抓著布蘭南遇刺案不放,你再送個總統刺殺案?嫌咱們靶子不夠亮?”
“大主教的意思是”黃世仁現在混得風生水起,也最知道洪仁政的心思,“咱們得換個戰場。”
洪仁政從袖中抖出張泛黃的電報紙:“紐約聯邦銀行昨天拒了咱們的彙票,說咱們的資金來路不明,還涉嫌賄選。”他牙齒咬得哢哢直響,“東海岸那幫吸血鬼,居然還嫌咱們的金子臭!”
雷老虎咬牙道:“那咱們就砸了他們的金庫!”
“砸什麼砸?”洪仁政又是一個白眼,“你以為東海岸和西海岸一樣啊?咱們手裡這點人槍,到了東海岸毛都不是!”說著他摸出了繪了白頭雕圖案的琺琅煙絲盒,看著自己的心腹雷老虎,好一會兒才對雷老虎道,“老虎,咱們得把銀行開到東海岸去!”
“去,去東海岸開銀行?”雷老虎一愣,“這可不容易啊!”
洪仁政把琺琅煙絲盒往講經台上一放:“老虎,這個給你.你帶隊去東海岸!”
“我?”雷老虎大驚,“我不懂啊.”
“什麼懂不懂的?”洪仁政一指黃世仁,“有他幫你!”然後他又一指跪著的鹹豐,“還有他!趙師爺,舊金山的‘櫻花屋’你都熟吧?”
鹹豐的喉結滾動:“還,還行吧”
洪仁政道:“去挑一些看著顯小的,跟著雷老虎一起去,那些白皮老爺就好這一口!”
得,好好的縣主教沒當上,反而要去東海岸“拉皮條”了
洪仁政也不給鹹豐說話的機會,隻是對雷老虎道:“到了東海岸,政治和法律上的問題,你找奧康納和林肯,生意上要聽黃掌櫃,再加上它!”他一指琺琅煙絲盒,“不怕打不開局麵!”
三日後的清晨,舊金山海港。
鹹腥的海風中,黃世仁指揮苦力將貼滿“教會用品”的木箱搬上開往東海岸的貨輪。雷老虎則把玩著新得到的琺琅煙絲盒——這裡麵有能讓他在東海岸迅速打開局麵的“預言”,不過他還是有點不安:“老黃,咱們手裡沒有殺人的刀真的能行?”
黃世仁輕輕一笑:“怎麼會沒有?奧康納參議員可是第一個愛爾蘭裔的參議員,東海岸的愛爾蘭黑幫可比那些日本刺客管用多了!到時候,咱們負責扮好人,砍人的事情自有愛爾蘭黑幫去做!”
雷老虎擦了下手掌:“總是有些不習慣啊!”
德齡在碼頭邊遞給鹹豐一本燙金《真約》,書頁間夾著封肅順的親筆信:“到了東海岸,就把這封信寄去英國到時候會有人從英國過來幫您的。”
鹹豐看著剛剛當上馬林縣主教的德齡,低聲道:“看著點兒曾大和鄭六,等他們學好了英語,就安排他們到紐約。”
德齡重重一點頭:“知道了!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紕漏。”
當輪船的汽笛大作時,鹹豐已經領著三十多個美少女登上了遠航的蒸汽輪船,他發現其中有一人長得楚楚可憐,特彆像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