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雲看著麵前這具屍體,心裡沒有一絲憐憫,隻覺得成了她們母子的大麻煩。
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死不足惜,要不是她心術不正纏上光耀,又恬不知恥地爬上光耀的床,她清風霽月的好兒子怎麼會遇上這樣糟心的惡心事!
此時曲靜雲心中對這具女屍的怨懟超過了恐懼,她眼神陰鷙地開口道:
“不能鋸。”
祁光耀聞聲抬頭,淚流滿麵地盯著他媽,這時候他腦子裡就是一團漿糊,他媽說什麼就是什麼。
隻聽見曲靜雲如幽靈一般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
“現在她的屍體雖然僵硬,但一旦用鋸子切開,還是會有大量的血流出來,說不定還會濺得到處都是,到時候就算費心清潔,也難免不會在這個房間裡留下證據。”
“你現在把她所有東西都收起來,我去找一個大的行李箱,今晚淩晨三點我和你一起把她和那些東西全都抬出去。”
祁光耀像是回光返照一般,一下有了主心骨,兩三下擦掉擋在眼前的眼淚急忙說道:
“好,我這就收拾!”
母子倆分頭行動,曲靜雲到樓下儲藏室裡找出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目測足夠將那個女人塞進去,又悄悄提回三樓,放進祁光耀的房間裡。
自從祁明遠那次回房找她談過話後,就再也沒回過她的房間,所以曲靜雲也不擔心她不在房裡會被人發現。
祁光耀也將房間裡所有喬玉蘭用過的日用品和衣服全都收了起來,足足在床上堆出了一座小山。
曲靜雲臉色十分難看,看樣子這女人竟然悄悄在祁家住了不少時日,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爬她兒子的床,還居然沒有被她發現?!
眼下離淩晨三點還有幾個小時,曲靜雲有的是時間向祁光耀追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你怎麼認識這女人的?!還敢把人藏在你房間裡,你想造反是不是?!你想沒想過,要是被你爸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
祁光耀哭喪著臉,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當初說什麼他也不會從圍牆根兒處把淋雨的喬玉蘭帶回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隻能老老實實把遇見喬玉蘭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當然不敢提喬玉蘭指使他考試作弊的事,饒是這樣已經把曲靜雲氣得不輕。
“你糊塗啊!”
曲靜雲恨鐵不成鋼地伸手使勁推了祁光耀腦袋一把,她真想把這個榆木腦袋敲開看看,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一腦袋豆腐渣!
“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你都敢往家裡帶?!你,你簡直太令我失望了!”
麵對曲靜雲的怒火,祁光耀立馬可憐兮兮地抱著他媽的腰哭起來:
“媽,對不起……我當時隻是看她可憐,就想著收留她一晚,沒想到她,她竟然纏上我不走了,還勾引我......嗚嗚......”
“我什麼也不懂,她非要我對她負責,我害怕,隻能聽她的......嗚嗚......”
“結果昨天晚上,她突然拿了這張單子出來,說要我娶她,我不同意,她就開始嚷嚷,我怕你們聽到了動靜上樓,就伸手去捂她的嘴,誰知道她這樣就死了......嗚嗚......”